随着积雪不断的增厚,麦苗缓缓的长高,日子也一天天的接近春节了。
齐齐哈尔的百姓们开始忙忙碌碌的采办年货,走街串巷的货郎此时也多了起来,不论是客栈、作坊都比往日多了一些喧嚣。
百事行这几日都在加班加点的进行生产,在胤祚的指点下,工匠们已经开始使用三班倒的作息制度,休人不休工,工坊连轴转。
在这种制度下,无论是棉衣棉布,还是锅碗瓢盆都生产的比往日快了许多,多种多样的商品涌入了街头巷尾,百姓们采购的选项又多了不少。
看着一派安居乐业的祥和景象,胤祚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随着齐齐哈尔难民的生活走上正轨,身为副都统的公事也渐渐变少了,胤祚开始花更多的时间享受生活了。
“六爷,你看什么呢?”二丫手里拿着根毛笔,漫不经心的问道。
胤祚把手中的几张纸,递给小丫头道:“你也认了不少字了,知道这写的什么吗?”
“冬月……财务……什么表?”二丫看了读出了声音。
“是冬月财务报表,今天上午刚从银行和百事行发来的,看这几张表,我就能知道这两家产业的盈亏、资产、负债……总之是方方面面。”因为两家产业的巨额盈利,让胤祚的心情颇好,也就教导起了二丫。
“像奏折一样?”二丫这段时间跟着胤祚也知道很多东西。
“呃……比奏折全面多了,也比奏折更加的清晰。”
“万一写这……报表……的人骗你怎么办?”二丫问道。
胤祚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胡匪窝里待过的原因,二丫天生就对别人有种远超她年龄的不信任感,这虽然有助于她在乱世活命,但也有碍于她身心的健康成长,所以胤祚也一直努力着,想要消除她心中的这种防备。
“骗我也不怕,这法子就是我发明的,我有的是办法验明真假,比如与上一季度的报表比对,分析变动数额以及波动情况,还可以找两处产业的不同人来询问,最笨的办法,还可以实地查验嘛。”胤祚想了又想又道,“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任用你信任的人,确保他们不会骗你,这才是最保险的办法。”
二丫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时他的侍女丫丫走了进来,道:“六爷,有人送来两封信。”
胤祚接过信件一看,一封来自外兴安岭,那是是他安排胡匪处境的地方,另一封来自京城。
胤祚想了想,先把那来自外兴安岭的信件打开了,读了一遍之后,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
看着一脸疑惑的大小两个丫头,胤祚笑道:“胡匪给咱们送吃的来了。”
说罢把信给她们两个看了看,丫丫不识字,只能二丫勉强的读出来。
信上写道,胡匪周飞虎部运来粮食五千斤,均被外兴安岭的官员以高于市价三成的价格买下,其他等部胡匪也陆陆续续运来了粮食。
丫丫听完信后,首先问道:“六爷,这胡匪的粮食都是抢老百姓的,您咋还能买呢?还用高于市价三成的价钱,有这么多银子,都能在城里买上不少了。”
胤祚微微一笑,倒了杯茶道:“抢老百姓的不假,可抢的不是我大清的老百姓,而死老毛子们,这群土匪抢了也是活该,至于高于市价三成嘛,我要是不用这么高价钱收,他们怎么肯继续去北边抢呢?”
丫丫听完胤祚的解释还是云里雾里的,但是点点头,不再问了。
倒是二丫有些生气的道:“六爷,万一他们抢的是大清百姓手里的粮食怎么办?而且信上说他们已经回到东北了,这不是又把好不容易赶跑的坏人放回来了吗?”
“这些人这次回来是探亲的,我已经把他们的亲人全都送到外兴安岭去了,他们倒也不用入境太深;况且齐齐哈尔难民转移完毕,这些胡匪也没什么好劫的了;再加上我已经调集了八旗兵马严格的监视他们的动向,料想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
见两人没什么问题了,胤祚又拆开了第二封信,这是一封京城寄来的信,信封用的是上好的宣州宣纸,没有写寄信人。
胤祚心中疑惑,拆开信一看,发现字迹清秀,是个女子的字体。
再往下看看,从称呼和口气上,胤祚知道这是阿依慕写给他的家信,前面交代了许多贝勒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她的近况让胤祚不用担心。
又询问了一些胤祚的情况等等,看起来就是一封很平常的家书,但是胤祚读过之后心里也觉得暖洋洋的,也不由有些想阿依慕。
从信里的之言片语来推断,这信是他离开北京之后两三个月写的,因为就是一封普通的家属,在驿站也没用什么八百里加急,一路磨磨蹭蹭的送过来,现在才到他手里。
信件最后,本以为阿依慕要说什么“愿君保重,妾身翘首盼君归来”之类情意绵绵的话。
没想到这葛尔丹的公主,却说给胤祚了一个惊喜,让他翻到信纸的背面去看。胤祚满心疑惑的翻过来一看,没想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