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老实木讷,到也好掌控,胤祚心中想到,继续问道:“现在有一份营生摆在你面前,每月只需在人前走走,时不时讲两句话便能拿到上百两银子的工钱,不知你愿不愿意?”
那丁敏才想也没想开口便道:“不……愿意……”这个答案可谓是出乎胤祚预料了,连后面准备好的说辞都接不下去了,问道:“呃……这份营生又轻松赚的银子又多,不知你为何不愿啊?”
丁敏才见胤祚颇为和颜悦色,便壮着胆子说:“营生哪有闲着舒服啊,现在小人要饭,每天在大街上一坐,就能衣食不愁,何苦找其他营生呢?”
胤祚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世界上居然有人是这般打算,铁凝这时很有眼色的充当了个白脸的角色,大骂道:“什么狗屁道理!我看你分明就是戏弄我家主子!看我让你好看!”铁凝的骂声中蕴含了狮子吼的功夫,当真叫一个声浪滚滚,加上他浑身骨节啪啪作响,颇有一种骇人气势。
丁敏才不愧窝囊本色,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也不管一身华服占满了尘土。
“罢了!”胤祚见丁敏才这样,也不像是能耍心眼的人,变化了个方式问道,“阁下可有什么癖好、心愿或者想要什么东西?”丁敏才漠然摇头。
胤祚不死心,继续诱导道:“阁下可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想要娇妻美妾作伴,可想拥有众人之上的权威?”然而丁敏才依旧漠然摇头。
胤祚苦笑一声,看来这世界上还真有“贫贱不移,富贵不淫”的人,居然对胤祚开出的条件熟视无睹。
此时铁云凑到了胤祚耳边低声道:“主子,我看这人颇为懦弱,不妨咱们先逼他就范,等到他适应了新的身份之后,恐怕也就离不开了。”
其实这种办法胤祚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希望自己能用双方都心甘情愿的方式,不过,既然身在大清了,大清的方式,他自然也能接受,于是便道:“就这么办吧,银座银行开业那天,要他上台讲话,用什么办法你们看着办。”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把事情交代给了铁凝兄妹后,胤祚便回府上了,接下来的几日,胤祚一直闭门不出,他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多多熟悉一下东北的风土人情,至少也要把自己的上司和同僚们搞清楚。胤祚的闭门一直持续到了银行开业。
康熙三十年六月二十五,银座银行开业,同天,掌控整个直隶钱庄票号几十年之久的常百万宣布并入银座银行,京城风头正劲的隆昌通也宣布并入银座银行,荣贝勒府下的银座当铺也因经营不善并入银座银行,一时间,直隶地界票号钱庄难觅踪影,应为全都并入了银座银行之下。
这些接连而至的重磅消息像以一颗颗重磅炸弹,搅得京城商界风起云涌,尽管早在并入银行之前,隆昌通就对储户们说过一切照旧,但是储户们还是难免感到紧张,毕竟银行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们都不知道,让他们把银子投进去就更是不可能的了。也因此,在并入前夕,隆昌通储银下滑严重,不过大部分的储户还是对并入放心的,这其中也少不了隆昌通伙计们对银行概念的普及。
尽管银座银行的筹备一直是低调的进行的,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收到了许多人的关注,关注度一点不比大肆宣传来的少,全京城上至朝廷大员,下至黎民百姓,对于银行的开业都算是期待已久了,他们都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开办了这么一家手眼通天,又怪异无比的钱庄。
才刚到辰时,银座银行的大门外就围满了准备看热闹的人群,此时银座银行大门上挂着一块匾额,被红布蒙着,二楼的窗户上伸出了十几个竹竿,下面挂着一串串长长的鞭炮,颇具喜庆的氛围。
巳时许,银行门口的人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把周围几条道路都阻塞的车马难行,京兆尹不得不派出官差来疏导交通,这还是大清立国以来官差第一次在京城干这种事情。
接近午时的时候,银行周围的人流达到了**,全北京城几乎万人空巷,就连别处的菜市口都空无一人,几乎全北京的百姓们全都聚到了银座银行周围,银行方圆十里以内人满为患,从银行楼顶向下看只能看到人头攒动,人潮蔓延无边无际,加上正午艳阳更显得人声鼎沸。
待到午时初刻,银行大门被伙计们打开,出来了四个伙计,分别托着两个巨大的孔明灯,在大门两旁捣鼓半天后,孔明灯冉冉升空,周围的人群疑惑不已,哪有店家开业先上来放孔明灯的,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孔明灯离地三四丈后突然停住不动了,这时人们才发现孔明灯下有线绑着。
这时伙计从银行中鱼贯而出,手持桌子红布,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片刻工夫就搭成一个小高台,此时柳子辉从银行大门缓缓走出,等上高台,他一身月白色长袍显得儒雅笔挺,身上波澜不惊举重若轻的气度更是引得人们侧目。
柳子辉走到高台正中,从台下伙计手中结果一个圆锥状的东西放到嘴边,然后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储户商家,今天是银座银行的开业的大喜之日,我代表银座银行全体同仁,欢迎各位的到来!“柳子辉的话音清楚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