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这些日子一直还在关注吐蕃的局势变化,以慧远为首领的东土教派如今整合了很多本地教派后,逐渐在往吐蕃西部渗透,一名死亡贵族的长子成为了东土教派的傀儡,被称为“王”,得到了来自明朝的任命书。
等于已经纳入大明版图的那些地区又涌入了大量地儒生,在大明内陆看不见出路之后、加上朝廷的鼓动,不愿意改弦换章地儒生们陆续迁往那边,开始了“教书育人”的生涯。
作为傀儡的那位吐蕃“王”如今也是整天嘴里“之乎者也”,连带着许多经过数年“教育”的吐蕃贵族子弟不但心向佛祖,也得到了“先进文化”的洗涤,逐渐成为心向大明的一类。
这样的形式下,吐蕃各地的地方势力在孔孟之道下团结在了一起,向不服教化的野蛮人发动了攻击,除了最西边的亚托和白泽等地,在明朝开始对金国的最后一击前,吐蕃大部分地区都纳入了大明的管辖。
云翼才没那么傻乎乎地只封一位吐蕃王,多个势力地部落首领都被封了王,就像是欧洲的公国一样,那些地方的税收大明只拿走一半,其他的都是那些“王”们的,这让他们觉得很舒服,变得和平起来,想着办法赚钱从中土购买各种奢侈品满足自己的生活需求。
这些公国“王子”们的老师全是大明各地派去的儒生,还有不少是大儒,带有麻醉特性的文化让很享受这种感觉的那些“王子”们一个个变得彬彬有礼,一张嘴几乎都是“谦让”、“仁”,暗中对自己野兽一般地的父辈不满起来,用各种手段谋夺着王位,接着开始教化自己手下的民众。
在汴梁城外的大营里却是另外一种景象,负责训练的何元庆正在大嗓门地吼着:“他娘地都没吃饭是不是?你们看看上一队砍掉的桩子,再看看你们这些娘们砍的,这里是锦衣卫骑兵营,是天子亲兵,不是让你们绣花的地方”
北方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消散,明朝的宽松终于让这边的百姓明白,只有自己的同族才不会欺压自己,把自己当作亲人。
南方过来的豪强家族和退伍的将士都是最好的宣传机器,再加上温和地政策,几年之后,北方的征兵一样变得容易起来,作为明人的自豪感让很多男子选择了当兵吃粮,为大明战斗。
一帮子壮汉心里暗暗骂着娘,然后咬牙切齿地再一次驱动马匹开始了劈砍训练,这种劈砍也是要讲究技巧的,很多靠着死力的壮汉还不如小个子们砍得利索。
远处的南方老兵们嘻嘻哈哈地看着这帮子菜鸟出丑,基本都有几年兵龄的他们甚至有着随时抽烟的权利,非常像后世美军,看着嘻嘻哈哈、懒懒散散,但打起仗来半点都不含糊。
“嘿,傻大个,那么用劲做什么?用你的腰力啊,笨蛋,手臂那么僵硬,不怕刀背反弹伤了你的脑门?”,一名关西汉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这帮子菜鸟。
“啊啊啊”,那名大个子山东人等马冲到终点,愤懑地跳下马冲着那名关西汉子跑了过去,“娘嘞,叫你笑话俺,在咱村就从来没人敢对俺罗棒槌这样过”
何元庆没有阻止,而是跟其他老兵一样笑嘻嘻地开始看热闹。
关西汉子没事一般地继续叼着烟卷,斜视着跟狗熊一样跑过来地棒槌,等他张开蒲扇一般地双手准备拽自己的时候,才一闪身到了他身后,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罗棒槌收不住步子冲出去好几步,将木制的凉棚整个拉夸后被上面的凉席盖住了上半身,伊里哇啦地叫唤着:“有种别使诈,跟俺比力气”
何元庆喜欢自己的手下血性些,所以没有阻止,但也会适可而止,上去拖着棒槌的脚拉了出来后,没头没脑地就是几巴掌:“什么叫使诈?你敢跟金狗说别使诈?教你技巧还不服气,去,砍桩子去,不砍完一百根不许吃饭”
罗棒槌灰头土脸地老老实实去砍木桩后,其他新兵也都不敢再多话,心里的想法都是,“等老子混成老兵后,也他娘地训训新兵蛋子们过过瘾”
谁都没注意到砖石结构楼房里投射出的眼光,隔着玻璃窗看完这场好戏,云翼笑眯眯对陪在身旁的高宠说,“这帮子新兵的素质不错,要加紧训练,来年你还要带着他们去草原上,跟朵颜部一起,对北方的女真展开打击”
“是,微臣明白”
“青清这次是第二胎了,你小子不错啊,挺痴情地,连个小妾都不讨,可别是惧内吧?”
高宠脸一红,“哪能呢,陛下,青清还劝我找个小的,微臣自己不想罢了”
“行了,等你回来,就给你个爵位,好好干”,云翼拍拍高宠的肩膀,带着跟随自己的洪智等人悄然离开。
离开高宠的军营,云翼想起祝小妍的娇嗔后的要求,带着锦衣卫们前往那些夷族驻扎的军营。
第一批夷族士兵都已经退役,但都不愿意再回大山里受苦,留在了南都附近落户,如今这些都是前一年,祝小妍的父亲再一次派来的年轻人,男男女女都有。
夷族狼兵的实际统领是祝小妍的表弟孟列,当初山里出来的时候也只有十多岁,如今已经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