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年之后而来的云翼看透了这一切,所以毫不手软地予以了清洗,这些人开始时候会从九牛中拿出一毛,让新的朝代能活下去,然后如果朝廷不为难他们,就会稍微加一把劲,造出盛世的假象。一句话就是:他们才是真正地土皇帝,从汉朝独尊儒术开始,这就是很多朝代不断轮回的真像。
历史上的隋炀帝真的是个废物?不是,他不比李世民差,错就错在他动了那些北方士族的蛋糕,所以哪怕跟辽东近在咫尺,最困难地的时候都没有后勤送过去,造成征伐高句丽的失败。
李世民的所谓盛世,也是跟这些士族苟合后带来的结果,到了李隆基时期,因为再一次想动他们的蛋糕而造成了“大乱”,这些士族集合在一起就是左右了很多朝代的“大脑”,他们的旗帜是儒学、他们的力量是被愚化的农户。
走在汴梁街头的云翼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对北方这些名门的手段,而且对于理教的打压他依旧在持续地加大着力量,不可能再让它抬头。
汴梁城在清澈的黄河边,早年决战的那些空地正在陆续变成码头区,挖出来的湖泊位于整座城市的东部,暗合四象当中青龙本位,三分之二属于皇城,其他的是公共区域。
这样的汴梁颇有小桥流水的江南秀气,糅合了中土之风后,确实有着南都所缺乏的大气。
街道比南都要宽阔,随着局势稳定,很多汴梁逃走的原住民陆续回归,很多南北商人、胡商也都跟随着人流来到这里寻找新的商机,街道跟皇城同时修缮后,干净整洁,两边店招延绵,人声鼎沸,描绘着这里渐渐盛起的活力。
云翼做了简单的化妆,贴上了三捋假胡须,加上本身就有的八字胡,一下老了十多岁,一般人很难再认出他来。
“跟上来,离着那么远做什么?”,云翼回头看了一眼同样画过妆的千鹤。
她穿着普通的棉布外套,头上罩着棉布的头巾。棉花如今也在关中等地开始大量种植,为大明的百姓提供了新的面料,而且棉被的出现让人们的冬季变得不再那么寒冷,被众人热捧,也让那些种植户、纺织户开始变得富裕。
“主公,我是侍卫,怎么能跟你走一起呢?”,虽然化了妆,但千鹤那眼睛却难以改变,始终亮亮地。
“得了吧,既然打扮成小媳妇,那就便宜我好了”,云翼开了一句玩笑
“哦”,化妆挡住了她淡淡地脸红,很温顺离着半步远跟在了云翼身边。
云翼很随意地走到一个卖糖人的手艺摊前面,手艺老人正在用竹子粘着从红薯中熬制出来的糖稀,然后让人眼花缭乱地做出各种造型,公鸡、鸭子、马等等,栩栩如生。
“啧,手艺人真是了不起,红薯出来没多少年,糖稀和卖糖人就有了“,云翼心里夸赞之后,买了一只鸳鸯递给身边的千鹤
“哇,这是鸭子吗,相公”
千鹤的话让那个卖糖人有点尴尬,而其他的围观者则都是哄然一笑,一位女子笑嘻嘻地说:“小娘子,你家相公可真是贴心呢,这可是鸳鸯,可惜呀,只有一只”
“哼”,千鹤摸出一文钱,又买了一只递给了云翼,然后回嘴:“现在两只了吧?”
小孩子似的举动让云翼都笑着摇了摇头,接过糖人看了一下,千鹤马上明白了,低低声音说:“主公,已经检查过了,很安全”
想着自己的长胡子,云翼最后还是将糖鸳鸯递给了千鹤,“我这胡子万一粘住就麻烦了,还是你吃吧”
卖糖人是在一个路口,云翼两人进入之后才发现,如今这条街居然全部成了手工艺者的天下,泥人、雕刻、手编等等沿着街道的两边一直延续到街道的另一边出口。
千鹤终于开始像普通的女孩子,好奇地观看着每一个摊位,这些在东瀛是看不见的,琳琅满目的小物品让她几乎舍不得离开。
云翼也很惊讶于一些手工艺者那灵巧的手指,比如搞木雕的,拿上一块普通木头很快就能雕刻成宝塔、娃娃等各种造型。
也起了玩心的他让木雕者雕刻出了一个小圆球,接着到了一个卖书画的摊位前借了笔墨,用青色的手绢包住之后,画了一个笑脸,用细绳捆扎好递给了千鹤。
“哇,扫晴娘,相公,你怎么知道这个呀?”,千鹤喜爱无比地将那个小人抱在手里。
扫晴娘就是东瀛人挂在门外祈祷好天气的小人,这在中土是不存在的,由东瀛住在海边祈求好天气出海打鱼的风俗而来。
“我所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我还知道你们东瀛的饭团”,云翼笑着耸耸肩,这时他觉得自己特别放松,暂时将政治和权力丢到了脑后。
“相公,真的呀?我回去做饭团给你吃啊,真想念富山町的饭团呢”
见她叫“相公”变得如此顺口,云翼暗暗好笑,“想家就回去看看呗,等蒸汽机的宝船下水,会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