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渊的眼神仍旧是带着一丝审视。
石月婵见状怕被他看出什么来,毕竟至今为止淮渊一直都深不可测又十分神秘,“大人,我先走啦。”
淮渊颔首,“去吧。”
石月婵暗自松了口气,如此提醒他一句,就当做是报答他了吧,总好过她什么也不做的好。
淮渊瞧着石月婵离开的方向,听见她极轻又谨慎的脚步声下了四楼去,唤道,“十五。”
窗户外头一阵风吹了进来,随风飘进来一个身材十分瘦小的男子,也可以说是他的轻功带起了这一阵风,他全身黑衣蒙面看不清真实样貌。
十五单膝跪地,一拳顶在腿上一拳抵在地上低头恭敬的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淮渊神色间闪过一丝犹豫,“嗯……算了,你出去守着吧。”
十五道是后又纵身跃了出去翻上了屋顶。
淮渊叹息了一声,将刚才要十五去盯着那小丫头查查她的念头打消了,也许是他想的太多了,一个小丫头就是再聪明又能有什么能耐?又怎么会和安阳王有什么牵扯呢?或许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呢?她应该是想报答他才提醒他吧!
走廊以及楼道中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安静,此刻屋里的人陆续都出来了。
石月婵带着绿萝快步下楼去进了屋,何灵儿还在赖床,徐佳容已经在穿衣洗漱了。
“月婵……祭典怎么样了?”徐佳容洗漱穿戴好才出来,见了她就问道。
“天师大人上楼去了,这会儿还是和昨天晚上差不多,不过天色已经暗了应该很快就会下雨了吧?”石月婵问道。
徐佳容闻言走了过来,“还真是要下雨了……这世上难道真的有如此神人?”
不光是徐佳容想问,石月婵也是如此。她以前觉得这些都是杂文里才有的,这个世上就是再厉害的人譬如她祖先‘石申’,那也只能是靠领悟读懂星象后推算未来。
何灵儿起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到午时了。她刚穿好了衣裳就冲了出来,丫鬟追着她替她梳头洗漱。
“吓我一跳还以为错过了呢。没想到还是和昨晚差不多的景象。”何灵儿一面洗漱一面说道。
徐佳容简直想打她,“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墨禅都比你懂事!”
石墨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是当然的了,我以后可是要当男子汉的。”
何灵儿耸耸肩。“反正男子汉和我也没关系,你就尽管嘚瑟吧。”
几个人一起吃了早膳后,终于快到午时了。
天色压抑的厉害,却还是没下雨。
就在这个时候,从上面唰的一枚黄色的阵旗直直飞向了阵中心插入了中间那一口大鼎中间。
那雨阵忽的光芒大盛。随后变成无数个光粒飘散在空中。
何灵儿张大了嘴巴半晌才缓过神来一般的叫了出来,“哇!”
其余人包括石月婵也都震惊了,这场面简直就不似凡间。
紧接着毛毛细雨从天空中扬扬飘洒下来落在了地上。
醉月楼以及围栏外的老百姓都欢呼了起来,“下雨了!天师大人求雨成功了!以后再也不会南涝北旱了!”
南涝北旱!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石月婵想起来了,前世时也有过南涝北旱的时候!
天现异象,灾荒之年,她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联系,但史书以及各种神书中都曾记载过,只要是天现异象都将会出现灾荒。
而前世和今生也都出现过这样的天灾,南方大雨连绵洪水泛滥北方干旱颗粒无收。武阳属于中部地区便是几天涝几天旱。所以今年的夏季一会儿十分热又一会儿十分冷。
可是她也想起了前世,根本没有什么天师大人布阵施雨!
这个天师大人到底是什么人?是从哪里来的?
“太神了!真是一刻也不差,正好是在午时!”何灵儿的声音将石月婵拉回了现实。
“确实有够神的!”石月婵也忍不住说道。
徐佳容再次若有所思了起来,望着那祭台处怔怔出神。
石墨禅也望着祭台处出神,只不过满脸的崇拜。
祭台上那些护法的道士和随从都离开并且撤离,大雨就这样下了起来。
没一会儿,淮渊大人被道士和随从护送出来上了马并且离开。
许多人也陆续从醉月楼中出来并且离开,有一些人想靠近祭台,却被留守的道士驱赶了开去。
石月婵一行人还没有打算离开。
何灵儿要小二叫了许多好酒好菜来,“我们今天就吃个饭吧。下午就要分手了。”
石月婵微微有些不舍,“也好。”
气氛有些沉闷,徐佳容笑道,“以后还有机会聚聚的。过年的时候我们互相拜年便能见到了。”
“对对对……以后又不是不能见了。”何灵儿笑着举了酒杯起来,“来,我们干一杯!”
醉月楼的菜一般般,但米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