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李非白心念微动,说道:“你还想报仇不?我给你机会,留在星河小筑,天天看着我。觉得哪天能杀我报仇了,就来挑战。不过咱先说好,男子汉大丈夫,报仇也要正大光明的,可不准藏在桥底下搞偷袭。”
伍小五脸色微红,噌地站了起来,取过听雪刀,噔噔噔进入星河小筑去了。
他现在手里的刀,正是西门踏雪先前用的,名叫听雪,听雪刀,一遇风雪威力倍增的完美级长刀。
伍小五进入星河小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正呆在院子当中,只听一个老人的声音道:“娃娃,过来给老人家锤锤肩。”
伍小五一愣,这才看清楚院子里还半躺着一个人呢。这人身材高大,满头白发,正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摇的享受着呢。
伍小五见是一个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收了听雪刀,半握拳头,给他锤肩。
“左点儿左点儿,对对,就是这个位置,用力锤锤。娃娃啊,用点力,别怕锤坏了老人家。呵呵,好,好,用力,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好了。”
伍小五锤了一阵,感觉手臂有些发酸,但老人家还在不停地叫他用力,才知道这个老人家真的锤不坏。
“老爷爷,我不是娃娃,我叫伍小五,快十五岁了。”
端木无名呵呵笑道:“我也不是老爷爷,我叫阿9,快……多少岁了?算了,记不清了,叫我9叔吧。”
“9叔?”
“诶,乖。”
一老一少在院子里闲话,李非白也不管他们,自己寻了一个屋顶,盘膝坐下,静静修炼。
自从进入天狼城以来,李非白忙于事务,就没好好修炼过。此时静下心来,定心用功,只见几缕星辉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上,萦绕往来,煞是漂亮。伍小五一边给阿9锤肩,一边看着李非白,目光是既有羡慕,又有仇怨,好生复杂。
阿9似能感受到他的心思,笑道:“小五,你羡慕他干什么?他就是一废物,被人赶下山来的。你要有好的功法,一准比他厉害。”
伍小五张开口,差点脱口求阿9教他。但话到嘴边,突感不妥,硬生生吞了回去。阿9伸出大手,向天一抓,一蓬星辉倏地落下,在手心凝成一团,抛来抛去玩耍。
伍小五的手慢了下来。
阿9道:“想不想学?”
伍小五道:“想。但我不学。”
阿9道:“为什么?”
伍小五道:“我学了,就受了你们的恩惠,就不能杀他了。”
阿9哈哈大笑,道:“无妨,你学了一样去杀他。他要是被杀了,只能怪自己又笨又懒。就这样说定了,来来来,我来教你。”
伍小五转到他身前,突然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几个头,道:“我给你磕头,却不是拜你为师。只是谢你教我。”
阿9道:“拜什么师父?不要不要。起来起来,咱们开练。”
伍小五将耳朵凑到阿9面前,阿9嘀嘀咕咕,果真传授起功法来。
一宿无话。
第二天大家酒醒了,开始分配居住的地方。阿9懒得动,要了前院。林清歌要了后院,连带炼丹坊一起。泰隆和魂七要了第三进院子,两人现在天天打在一起,已分不开了。苦竹是铁匠,自然要了第四进炼器坊。李非白住了第二进院落。
刚刚分完,成紫鸢带着两个仆妇,拎着好大一个包裹走了进来,也不问李非白,自顾自跑到后院与林清歌挨房住下。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好的。
过不多时,阮红衣又派来两个厨师和小厮,说是专门给大家做做饭,李非白也不客气,笑纳了。
诸事停当,星河小筑归于平静之中。这天李非白正在院子里习练砍柴刀法,小草忽然出现在星河小筑外面,拍打着柴扉,直叫非白哥哥。
李非白赶紧出去,将她抱在怀里,怜惜的道:“小草怎么一个人来了?”
小草扁了扁嘴,快要哭出来,道:“你们都不来找我玩,我就一个人来了。”
李非白最近忙着建星河小筑,确实没有再回蚂蚁巷。小草一个人在城外走了四五里地,寻到这里,也是非常难得。要知道,对修士和大人来讲,这根本不算得什么,可对一个从来没有在野外独自行走过的六岁小姑娘,这已经算得上一次冒险。李非白大为感动,赶紧哄她,道:“非白哥哥今天就陪你玩儿,好不好?小草,想玩什么?”
小草听非白哥哥要陪她玩,顿时高兴了,拍着小手道:“画猫猫好不好?”
李非白笑道:“好!非白哥哥的画可好了,现在就画给你看。”说完捡了一根竹枝,在地上画了起来。两只尖圆的耳朵,一身斑斓的皮毛,外加虎头虎脑的脑袋。李非白几下画完。小草仔细看了一会儿,摇头道:“这不是猫猫。”
李非白一惊,自己看时,果然不是寻常的猫猫。
自己画猫,怎么会画成这样呢?李非白凝神一想,猛然想起来,前阵子被天狼老夫人抓去,看了一部画着各种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