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如此!”西门踏雪大喜,听雪刀一扬,带着碧火蜥一个纵跃,居高临下,硬劈林清歌。
林清歌伸手在本命星牌上一抹,一根长枪蓦然出现。长枪一荡,啪啪两声,一枪抽在西门踏雪脸上,一枪抽在碧火蜥鼻尖上。一人一兽又如断线的风筝,被抽得滚下山峰。
这一枪直接打脸。西门踏雪倒飞下山,一路上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根修竹。看看余势将尽,后面突然出现一只大脚,嘣地一声踢在他的背上,将他又踢得向山顶飞了回去。
林清歌在山顶上看得清楚,眼中闪过一丝阴影。
砰!嗖!
西门踏雪与来人几乎同时落地。
咳咳!西门踏雪咳出一口鲜血,抬眼看时,只见来人是个十八九岁的青衣少年。少年赤眉大眼,表情似笑非笑,竟然非常好看。
“精彩,好看,哈哈。敢问二位,这是为何呢?”
林清歌抿着嘴,西门踏雪握紧拳,都不回答。青衣少年道:“既不回答,那就算了,我走了。”
说着似要离去,身形却突然一闪,闪到西门踏雪身边,提起他,呼地向林清歌掷去。西门踏雪心下一狠,顺势抡起听雪刀,一刀斩向林清歌的玉颈。
林清歌长枪一扬,又啪地抽在西门踏雪脸上。但这一次,西门踏雪只是摇了摇脑袋,这一枪竟是没能将他抽飞。
林清歌足尖微动,左移五尺,避过了西门踏雪。
青衣少年借此机会,像扎猛子一般,头下脚上,扎入了圆洞之中。
自青衣少年出现后,林清歌不宁的心绪反而平静了下来。看来这几天隐隐的感应,就是他了。
嗖!林清歌也闪身跟了进去。
青衣少年一入洞口,抬手射出一颗又一颗照明用的星光石,将漆黑的洞窟照得一片雪白。这山腹里的大洞,非常宽大。青衣少年进入洞内,毫无借力之处。如一只秤砣,直直落下。但青衣少年毫无畏惧,脸上犹带着笑容,待落下去二百来丈,见到了洞底,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伞来,哗地撑开。下降速度瞬间减缓,飘飘落下。
林清歌进入洞口,伸手在本命星牌上一拍,一套黑沉沉的铠甲蓦然出现。林清歌几下穿好铠甲,又伸手在铠甲心口位置一按,只听背后喀喀喀几声,一对足有半丈长的铁翼哗啦张开。铁翼扑闪扑闪拍了两下,如一只鸟儿般滑翔而下,几乎与青衣少年同一时间,到达了洞底。
洞底的一角,李非白紧阖双目,双掌抵在冰棺上,正在拼命吸收,对两人的到来,恍若未见。
从洞口呼啸灌入的冰雪,在接近冰棺时忽然化为细细的一缕,直接钻进李非白眉心之内。李非白此时,还在吸收外围的冰力。
青衣少年扫了一眼李非白和巨大的冰棺,眼中异芒连闪,却没有上前。
林清歌站在李非白前面,将他护在身后。
嘶嘶嘶——,洞壁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西门踏雪骑着碧火蜥,也爬了下来。立在了另一角。
当看到那具世大的冰棺,西门踏雪暗责自己愚蠢。天狼城反常冰雪,早就应该想到与这具冰棺有直接关系了啊!
能引发天气异象的东西,必是天材地宝!西门踏雪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但他不敢乱动。那个青衣少年的底细还没摸清,但想必比自己要强。而林清歌虽然弱小,但其招数精妙,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而且,她还弄了一套看上去就很霸道的铠甲穿上了。
三人三角而立,竟陷入了沉默之中。火云洞窟里面,只有李非白,还在呼呼地吸收着暴风雪。
“呵呵,”青衣少年一声轻笑,道:“还真有意思。不过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你们继续。”
西门踏雪见青衣少年没有出手的意思,心中暗喜,道:“阁下到底是何人?”
青衣少年道:“好说,在下南鱼宫门下弟子,楚山风。”
西门踏雪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居然是青铜级南鱼星宫门下。在双鱼星域,双鱼宫是黄金星宫,鲸鱼宫是白银级星宫,南鱼是青铜级星宫,而德塔不过是玄铁级星宫。
西门踏雪将两个儿子送进德塔宫门下,说起来就是德塔星宫一边儿的。但现在德塔星宫虎视眈眈,想的就是夺了南鱼星宫的青铜级称号。两家明争暗斗,西门踏雪顿时不敢说出德塔星宫这座靠山了。
“咳,原来是楚师兄。天狼城这点儿小事,楚师兄不会插手吧?”
楚山风干脆坐了下来,道:“不插手不插手,你们随便,我就看看。”
堂堂南鱼宫门下,该是不会骗人。西门踏雪勉强放下一颗心,盯上了林清歌。
要想抢到神秘的冰棺,就必须打倒她。西门踏雪长吸一口气,跳下碧火蜥,一人一兽一左一右,分扑林清歌。
这种打法,很是聪明。林清歌受实力限制,再精妙的招式也只能对付一个方向。
“雪舞!”西门踏雪长刀一划,刀尖上星芒一闪,凝成一片巴掌大的雪花,咻地射出,削向林清歌左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