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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冉却是冷笑一声,阴沉着脸转身要走。
“荀大哥,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不看看?”
常子邺却是一副不怕事情闹大的样子,嘿嘿笑道:“我们看一会呗。”
荀冉实在挨将不过,便点了点头道:“那就看一会吧。”
事实上对于这些伎俩荀冉看的很清楚,当然这得益于他两世为人的经验。而对于这些普通的长安百姓,却是很可能被那所谓的圣僧迷惑。
最难测的是人心,天知道这人为何要扮成和尚从金佛里破空而出,难道是为了吸引朝廷的注意?
事实上佛教在唐朝发展的还是比较昌盛的,虽不似在其他朝代那种统治地位,但也吸引了不少穷苦人家孩子剃度出家,入僧籍。
入了僧籍便相当于有了一份保险,因为在唐朝寺院的土地是不会被收税的。加之有很多存有功德心的善主会给寺庙每年一大笔的香火钱,所以实际上僧侣的生活过得比普通农户家还要好上不少。
但这假扮圣僧的人显然目的不是为了拉一批人剃度出家,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荀冉正自疑问间,忽然有一人从人群中冲了出去,跪倒在那冒牌货身前,失声痛呼。
“圣僧救救我家小子吧,他已经昏迷一天了。”
那冒牌货睁开眼睛用一种怜悯众生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他默然不语,只用一只手指点了点中年男子的额头。
“圣僧......”
中间男子被弄得一头雾水,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的善缘到了。”
那冒牌货忽然张开金口,把远在一旁的荀冉都吓了一跳。好好的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他要开始念咒为那家小孩子破灾?
梅萱儿有些害怕的凑到荀冉身边,凄声道:“郎君,奴家好怕啊。”
荀冉攥紧拳头道:“不怕有我在。”
程明道和常子邺倒是一副入了迷的样子,紧紧盯着那冒牌和尚。
那冒牌和尚立在中央念了一段经文,后施施然说道:“没什么,你孩子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那中年男子猛的朝冒牌和尚扣头,连血都磕出来了。
“多谢圣僧。”
“这个你拿去。”
冒牌和尚不动声色的拿出一包“良药”递给了中年男子。
“把它烧成灰贴在你孩子脸上,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醒了。”
看到这里,荀冉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冒牌和尚就是一个骗子了。可是他究竟要骗什么,荀冉也不知道。
荀冉觉得还是报官比较妥当遂冲常子邺耳语了一番,带着梅萱儿抽然离开。
上元节连皇帝陛下都与民同乐,京兆尹和万年,长安县令自然也不会板着一张脸端坐公堂。
换句话说即便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会马上闹到官府。在这样一个特殊的节日,让官员舍弃自己的私人时间也确实很残忍。
荀冉找了一圈也找不到县衙官员,正有些扫兴,梅萱儿竟然差点晕摔过去。
荀冉连忙扶起梅萱儿,急道:“你怎么了?”
梅萱儿痛苦的说道:“郎君,奴家的头好痛啊。”
荀冉心急如焚却不知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他和梅萱儿一直在一起,梅萱儿也没有吃什么或者喝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难道是空气?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荀冉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金佛炸裂之时扬起了不小的粉末,只是荀冉和其他人一样注意力都在那假和尚身上,没有注意到漫天的粉尘。
若是那假和尚把毒药之类的东西搀在其中说不准真能毒人。
可是如果他真的下毒,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要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馆。”
在西市外自然停有荀府的马车,荀冉把梅萱儿放到马车里便催促马夫道:“去距离最近的医馆。”
马夫不敢耽搁急促的挥动鞭子,驱使畜生加速。
西市并没有什么医馆,马车饶了大半个长安城才在永昌坊边停了下来。
荀冉早已是焦急难耐,抱起梅萱儿便往医馆里走去。
坐诊的是个年约四十的郎中,从相貌看倒是很正派。
荀冉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便忙道:“还请帮忙看看贱内的病。”
那郎中起身走到荀冉身前,让荀冉把梅萱儿放下来。
此时梅萱儿已经失去了意识,荀冉小心的把她放在床榻之上,急切的说道:“我怀疑贱内是吸入了什么东西才会晕倒的。”
那郎中扬了扬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外屋休息吧。”
“这......”
荀冉有些犹豫,那郎中眉毛一挑道:“怎么,信不过我?”
荀冉连忙摆手道:“某不是那个意思。某这便出去,郎中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