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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便是连独孤介都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方才独孤阮还在庆幸要到了三两银子的租子,这租子那穷书生拖了足足半年,一下子要到手确实应该高兴。怎么突然之间,自己这个胞妹就转了态度呢?
“我不管,如果他就是荀冉,二哥你就要替我出头!”
女人心,海底针。
荀冉此刻真切体会到这番话的道理。
跟这样一个泼妇自然没有什么好理论的。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以独孤家这样一顶一的世家,竟然教出这么一个跋扈无礼的小姐。
“休要胡闹。我与荀公子有要事相商,你且退出去吧!”
“二哥!”
“滚出去!”
这下独孤阮彻底懵了。
长这么大,独孤介从来没有吼过她一次。
如今,自家二哥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去吼她。
想到这里,独孤阮的眼泪一时涌了出来。
她一甩衣袖,愤儿转身离去。
独孤介叹了口气:“让徐之兄见笑了。”
“无妨的,我们开始研习策论吧。”
荀冉摆了摆手,和然一笑。
......
......
从独孤介的府上出来,已经是黄昏。
荀冉轻巧的跳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少年紧闭双目,回想着今天的经过,直是有些感慨。
要说这独孤介的才学,倒也不算是差,即便不靠考官提携,也许也能搏得一个功名。
他现在也只能赌这个独孤介会铤而走险了。
马车在大街上疾驰,终于赶在关闭坊门前抵达。
荀冉等到马车停稳,轻巧的跳下,走到角门处扣了扣门。
自有小厮前来开门,见是自家郎君,赶忙迎了进去。
“郎君,常小公爷他们都在书房等着呢。”
荀冉点了点头道:“你去给萱儿说一声,就说我回来了,叫她莫要再担心。”
“诶,小的这便去。”
荀冉从小厮手中接过灯盏,踏着石板路穿过重重院落,来到自己的书房前。
见屋内灯火通明,荀冉便踏步推门而入。
“荀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这独孤介才学如何?”
常子邺迎身上前,将荀冉让进屋子。
高适和王维正在讨论一篇策论该如何立意,程明道则是对着一本兵书仔细研读。
荀冉坐定后,端起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自从改进了泡茶的方式后,荀冉感觉喝茶比以前舒爽了许多。
“这独孤介还是多少有几分才学的,我就怕他求稳不去贿赂考官。”
荀冉苦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茶杯。
“那倒是有些难办了。”
常子邺有些懊丧的空挥了挥拳头。
他们的计划都是建立在独孤介会犯错的基础上的。如果独孤介求稳不犯任何错误,那么他们就没有任何机会找到证据借以搬倒独孤家。
打蛇打七寸,对付独孤家这种世家名门,就要一击致命。如果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反而会遭到他们的反噬。之前二人被绑,便是最好的明证。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必须要其性命。
“徐之兄,其实这件事情也好办。”
王维放下手中文卷,沉声说道:“最好的办法便是利用他们家族的矛盾。”
“哦?”
荀冉似乎明白了一些,延臂示意王维继续说。
“这孤独家就像一颗参天大树,其中有很多分支。”
稍顿了顿,王维继续说道:“既然有分支便会有矛盾,即便祖训再苛责督查,也无法阻止人心向恶。当家族矛盾激化到无法调节的时候,便会有人跳出来。独孤家虽然是望族,但近几十年已经没有出过什么三品以上的官员了,便是四品官员都很少。这种世家倚靠的便是一层层的关系网,如果后进晚辈不能填上先人留下的空缺,这个关系网便会越来越残破。所以,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他们各房自己的利益,他们肯定会主动出击,甚至暗中争斗。毕竟谁考取了进士,那一房就可以在族中占据很好的位置。”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这些生在世家门阀中的人。
为了得到属于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
“对啊,荀大哥。上次咱们在进士居里遇到的不是还有那独孤孺和独孤硙吗。依我看,那独孤硙是个温吞性子,便是你挥着鞭子叫他去争他也不会动心。不过那独孤孺便不同了。我看他不像是甘心屈居人下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邀请荀大哥和他一起去国子监拜谒祭酒。”
常子邺这一番分析倒是十分在理。
“独孤介是长房长孙,他势必不会被这个九弟比下去。他为求万无一失,铤而走险也不是不可能。”
荀冉现在几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