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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琛叛乱,一时益州城乃至整个剑南道落入贼子之手。臣弟当时便想率亲卫手刃那贼子,只是他府上防备实在森严,臣弟一时寻不到机会。为了大事谋,臣弟只能忍辱负重,等待时机。好在薛将军及时率大军赶到,臣弟瞅准时机,便给了那贼子致命一击。”
李秀的态度很谦卑,等于将功劳都让了出去,这让皇帝很是受用。
李显点了点头:“这件事五弟你做的对。”皇帝复又转向太子,和声道:“朕听闻是荀冉挖掘地道率先攻入城中,可有其事?”
李贞拱了拱手道:“回禀父皇,荀郎君身先士卒,一时三军用命,又有王叔相助,叛军不得人心,自是溃败。”
李令月咯咯一笑:“瞧我侄儿这张嘴,都能说出花来啦,这点倒是真像三哥你年轻的时候。”
李显猛地将手中酒杯顿放在案几上,冷冷道:“令月,你醉了。”
李令月起身转了一圈,纱巾拂过李秀的面颊,引得他面容一紧。
“令月没有醉,三哥你难道认为令月就这点酒量吗?”
“你该叫陛下!”
李显面容铁青的吩咐道:“怀忠,派人送公主出宫。”
“遵旨。”
李怀忠走至李令月身前,想要将她搀扶起。
谁知李令月一把甩开了他,冷冷道:“别碰我。皇兄,三哥,陛下,我没有醉,令月没有醉。”
她又回旋了一周,咯咯笑道:“不过陛下若是叫令月走,令月遵旨便是了。”
“五哥,你可要好好陪陪三哥啊,不然他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她挑衅般的朝李显瞥了一眼,毅然转身拖着裙裾走出了紫宸殿。
“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长公主的样子。真是气死朕了!”
李令月走后,李显揉着额头,愤恨的说道。
“父皇还是要注意身子,气大伤身啊。”
李秀亦是在一旁劝道:“陛下,令月一直是那个性子...”
“你不要给她开脱了。朕心里有数。”
李显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既然来长安了,便索性多留上些日子,也好陪陪朕。不然朕真的成了令月口中的孤家寡人了。”
“臣弟遵旨。”
“好了,今日也不早了,明日朕还要上朝册封有功将士,你先退下吧。”
“臣弟告退。”
李秀冲李显行了一礼,躬身退出殿去。
“父皇,那份封赏的名单,儿臣已经拟好,请父皇过目裁夺。”
李贞将一份奏疏恭敬递给了李怀忠,又由李怀忠呈递给了皇帝。
李显打开奏疏略略扫了一眼,淡淡道:“旁的封赏便按你拟的办,只是对于这荀冉,朕另有安排。”
李贞闻言心中着实一惊。
他有意提拔拉拢荀冉,故而将荀冉提升为兵部侍郎,难不成皇帝觉的这个封赏太高,有意压一下?
“不知父皇觉得荀冉该授予何职位。”
李显沉声说道:“朕觉得便授予他左千牛卫大将军吧。”
这下,李贞脑子一片空白,他以为皇帝是在试探他,忙道:“父皇,万万不可啊。荀冉虽然立有大功,但毕竟年纪尚轻,若是以此年纪便被拜为一卫大将军,恐引朝中争议啊。”
李显当然知道太子打的是什么心思,他摆了摆手道:“朕的旨意谁敢议论?这件事便这么定了吧,至于薛武礼,朕有意调他去北庭防备回鹘人。”
左千牛卫大将军与北庭大都护差不多是平级,但大都护还兼任节度使,掌握整个北庭都护府的财政、兵权、行政权。皇帝授予薛武礼这个职位,便相当于给他升了职,想必薛武礼一定会敬谢皇恩浩荡。
至于回鹘人,似乎一直表现的很温顺。自打漠北突厥被大唐分割内迁后,草原一直是被回鹘人统治。相较于突厥,回鹘人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甚至有的回鹘贵族命族人经商,往来于漠北与中原,贩卖马匹、牛羊,换取丝绸、盐巴、茶叶。
至于沙洲、瓜州一代的回鹘人,更是已经与唐人很好的融合,再过上几十年,甚至可能会很难分辨回鹘与唐人。
大唐与回鹘的关系很好,但这并不意味着北庭都护府的存在不再重要。
葛逻禄东迁后,与回鹘人几次争夺草场。前任北庭都护杨劼因为调停不公引起两家暴怒,导致了一场不算小的冲突。
李显担心以杨劼的资历难以震住葛逻禄与回鹘人,这才决定委任薛武礼出任北庭节度使,以压制两姓胡人。
而左千牛卫大将军的职位有了空缺,需要一人填补,荀冉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合适的人选。一来他在刚刚的剑南道平叛中立有首功,二来他是薛武礼一手带出来的,把大将军的职位授予他,众军卒也会打心里服从。
“父皇英明。薛将军若是出任北庭节度使,可保得北境百年安宁。”
李贞现在肯定,皇帝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