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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常子邺常小公爷送走,荀冉总算落了片刻空闲。少年刚想和孙世安一起用个便饭,京兆府的衙役便来到了店外。
荀冉心中满是疑惑,上前询问道:“这位公差,有何要事?”
那衙役顾不得擦去额上汗水,连忙说道:“小的一早便去了永昌坊荀府,听府中人说您来西市了,这便连忙赶过来。卢大人有命,请您务必来京兆府一趟。”
“哦?卢大人该知道荀某已经不负责追查御史遇刺一案了。”
那衙役面露苦色:“这倒是,不过这是府君大人的吩咐,小的也是传个话,旁的事情也不知晓。”
“恩,如此还请带路吧。”
既来之,则安之。这件事,看来自己是躲不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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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衙内,府尹卢仲臣满面愁容。在他身旁坐着的,是年方三十的大理寺少卿郑远桥。天子圣命,令二人一齐追查御史台官员遇刺一案,只是案件侦查至今还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偏偏在这个时候,天牢中关押的三名突厥人又突然暴毙,直是让卢仲臣忧愁不已。
巧,实在是太巧了。
“府君大人,荀大人来了!”一名衙役来到堂上,沉声禀告。
卢仲臣微微一愣,愁容瞬时消去:“快请!”
荀冉这些日子经常出入京兆府,与卢仲臣倒也是熟络,只是看到郑远桥时有些疑惑。卢仲臣忙解释道:“这位是大理寺少卿郑远桥,陛下命其与我共查此案。”
荀冉冲郑远桥拱了拱手算作示意。
“荀郎君有所不知,昨夜大牢内关押的三名突厥人突然暴毙,案情如此扑朔迷离,本府怀疑他们与御史台官员遇刺一案有干系。”
“这倒是奇怪了。”荀冉沉吟片刻,目光一聚:“不知卢府君想让荀某做些什么?”
卢仲臣叹了一声:“本府听闻杨中丞在倚翠楼遇害前,曾与一女子共处一室。而今,此女子便在荀郎君府中。本府希望她能出面提供一些线索,协助府衙绘制歹徒的画像,以便追捕。”
荀冉心中一惊!这京兆府倒真是手眼通天,自己已经极尽可能的保护梅萱儿和竹萍行踪,想不到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萱儿刚刚醒来,仍是惊魂甫定,让她这个时候出面提供线索,这卢仲臣也真是好意思!
“卢大人,实不相瞒,萱儿姑娘确实在我府中,只是此时不便出面。”
卢仲臣没曾想荀冉拒绝的如此强硬,一时有些无措。倒是郑远桥在一旁冷冷道:“荀郎君,想必你也知道这是陛下命我等追查的,只要是与本案相关人员,京兆府和大理寺大可提审。荀郎君莫不是想凭着东宫荣宠,违抗皇命?”
荀冉心中冷笑。郑远桥这话说的字字诛心,换做旁人或许也就屈服了,可他荀冉偏偏吃软不吃硬。郑家是吧?不过是个依靠名门出身的世家子,就想对自己颐指气使?
“郑少卿此言差矣。荀某之前已经与萱儿姑娘有过交流,她确认自己没有看到刺客面容,便是郑少卿此刻把她传来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至于东宫荣宠,荀某不过区区一校书郎,当不得如此抬举。你我都是大唐臣子,效忠的自然便是陛下。荀某实在不知郑少卿此言何意!”
郑远桥也不相让,一拍案几怒道:“能不能得到有用讯息,也得等她来到京兆府再说。荀大人如此推脱莫不是存了什么私心?”
见二人就要吵起来,卢仲臣忙上前劝阻。这两人一个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一个是五姓七家中荥阳郑氏在朝中的代表,自己可是哪个都得罪不起。
“二位都是为了朝廷,何必伤了和气呢。依本府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如等萱儿姑娘镇定一些,再作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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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甘露殿。
李贞跪在大殿正中,身子蜷缩一团,完全不敢抬头仰视大唐天子。
大唐皇帝李显身穿一身明黄色便袍,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用玉簪子将将固定住。他踱至李贞近前,将一本奏疏甩在了李贞脸上。
“你看看罢!”
李贞连忙打开奏折读来,这是御史台联名上的一份奏疏,参的是礼部侍郎萧文静。李贞越看越惊,当即叩首不止。
“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些都是污蔑,确是与文静无关啊。萧侍郎虽是奉儿臣之命,找过御史台官员商议皇庄一事的解决方法,但之后与杨中丞再无相干。”
皇帝心中愠怒不已。他当然不相信这件事是太子做的,但偏偏御史台官员遇刺前被萧文静敲打过,时间如此接近,难免惹人非议。萧文静是东宫的人,满朝上下人尽皆知,这脏水不论怎样最后都会泼到太子身上。最可气的是,作为一国太子事关自身安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