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
那两名琉璃宗弟子一见秦风兵刃,下意识便想笑出声,眼中的不屑也愈发明显。他们两人走的都是势大力沉的路子,两把砍刀完全无视了秦风手中那柄三尺青锋,不管不顾的就向下劈来。
蓦地,左边那弟子脸色一变,手中刀柄竟似控制不住般脱手欲出,虽然凭着纳气后期的修为强行握住刀柄,但刀首还是忍不住偏了偏,巧巧地和另一侧弟子的砍刀撞在一起。
锵地一声脆响,两名琉璃宗弟子各自后退两步。
“谭为,你做什么!”右侧的弟子是一个方脸壮汉,被同门一阻,立刻瞪着眼喝问起来。
名叫谭为的琉璃宗弟子满头大汗,他小心地看了一眼秦风,扭过头低声道:“这小子有些古怪,师兄莫要大意。”
就在方才一瞬间,眼前少年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虚影,轻巧在他的刀身上一点。谭为原本并没在意,且不说他使的是黄阶上品的《劈山刀法》,秦风绝不可能看穿,退一步说,就算这小子看穿了刀势,自己也能凭着一个大境界的修为差距碾压对方,根本不需要担心。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就在秦风的剑尖点中他的刀身时,谭为立刻改变了想法。他惊愕发现对方就像特地研究过《劈山刀法》般,精准地点在了自己刀势最薄弱的一点上,尤其令他骇然的是,秦风看似轻飘飘的一剑,落在手中竟有着潮涌般的连绵冲击。
三剑?还是五剑?!
谭为分辨不清,他只知道,当他察觉不妙时,掌中砍刀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要不是他修为深厚强行压下,这把刀就不会是只和王师兄碰一下那么简单了!
“区区炼体期,有个屁的古怪!”王通不满的瞪了谭为一眼,嗤笑道:“你且退下,看老子一个人解决他!”
“师兄不可大意!”
谭为大急,刚要上前助阵,就见那提剑少年身子一矮,右腿以极其古怪的姿势迈出一步,这一步看似偏离了方向,可当少年站定时,整个人却突兀地巧巧出现在王通右侧。
抬头出剑,直刺面门!
“雕虫小技!”王通也被眼前少年诡异地身法吓了一跳,此刻才觉得师弟的警告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今众师兄弟都在旁边掠阵,身后更是宗门长老的车架,由不得他退缩。王通一咬牙,仗着深厚的修为不闪不避,砍刀带着劲气横削秦风剑身---竟是打着先断对手兵刃的主意。
谭为一见王通出手就知不妙,他才在这方面吃过亏,如何不明白以二人的修为强压秦风并不可为。刚想出言提醒,谭为却突地一愕:在他眼中,那略显瘦削的少年竟对面前的砍刀视若无睹,长剑依旧固执前递。
“找死!”
王通一见大喜,立刻将全身劲气凝聚刀身,看那架势,竟是想将秦风直接斩于刀下---他是琉璃宗外门弟子,斩杀一个胆敢冒犯宗门的散修,即便是宗内长老知道了也只会褒奖,说不定还会因此把他吸收进内门,那可就发达了!
砍刀和长剑迅速接近,随即轻巧划过。没有声响,没有撞击,就在刀刃顺利穿过剑身劈在‘秦风’身上时,王通的脸色瞬间大变,由迷惑至惊愕,又从惊愕化作惊骇……
“师兄,背后!”
背后传来谭为的惊叫,王通头也不回,砍刀顺势划过一道弧线,反手护在身后。与此同时,清脆的交鸣声从身后传出,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从刀身传至內腑,王通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前冲两步扑倒在地。他的右手再也握不住刀柄,任由那柄砍刀斜斜飞出落在地上。而直到此时,面前的‘秦风’才渐渐转淡,随即消散。
是残影!
十余名琉璃宗弟子呆若木鸡,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中少年。
三尺长锋随手下摆,清亮如斯!
……
“好俊的身法,好俊的剑法!”
高台上,战刀门长老万烈兴奋地抓着自己的胡子,毫不掩饰地赞道:“五剑连环于一息,这剑法可了不得!小小年纪竟在剑道上有如此造诣,以炼体之境瞬破纳气强敌,难得,难得!可惜,可惜!”
殷如亭身为六品宗门的宗主,修为足有修法中期,纵然比不上万烈却也相去不远,自然看得出秦风剑招身法精妙。但与万烈不同的是,他却没有对秦风报以多大关注,只是淡笑道:“虽然难得,但毕竟是使剑的,即便再有天资,将来也难成大器。”
“所以老夫才说,着实可惜!”万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过殷宗主说他难成大器,老夫却不敢苟同。如此天资,只要一有机遇,那还不龙翔寰宇,一飞冲天?”
“可他是个剑修。”殷如亭轻声提醒。
万烈晃晃脑袋,那张粗豪的大脸上竟浮起一抹神秘笑容,道:“殷宗主此言差矣,这小家伙不过炼体境,看样子还是个散修,必然没有立过兵仪,算什么剑修……”
殷如亭闻言愕然,稍一思索,立刻反应过来,惊讶道:“万老的意思是……想要引他入宗?”
“有何不可!”万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