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上吊了?
这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个半死。一个同样坐在高台,面容精壮的中年男子更是直接跳了起来,一把楸住还在嚷嚷的秦黄的衣领,脸色狰狞的怒喝道:“秦黄,你他妈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五叔,五叔你先放手……咳咳……”秦黄被秦万军掐得一阵难受,直到秦万军忿忿松开手,他才喘息着说道:“我刚才去找冉妹,敲了好久的门都不见她开。原以为冉妹已经出去了,但没想到……屋里突然传来桌椅翻倒的声音,我放心不下进去查看,就发现……发现冉妹她……她……”
“死……死了?”秦万军壮硕的身子猛地摇晃了下,两眼腥红的问道。
“没……我进去时冉妹刚把绳子套上,此刻正在房里休息,我已经让几个女弟子看着她了。”
听见秦冉没死,包括秦万里秦万军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随即看向秦黄的眼神就都不满起来。
既然没死,你刚才嚎得跟她死了似的干什么?!
秦万军心系女儿,只是狠狠瞪了秦黄一眼就匆匆离开了。秦万里则是把他好好教育了一顿,而秦黄也唯唯诺诺的应承着,脸上没有丝毫不满。
秦风一直注意着他,见到这家伙低头受教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得意时,秦风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过来。
“罢了,知过能改,他日仍可成大器。”终究是家族看中的嫡系,秦万里也不好打压太过,又勉励了几句,秦万延突然插嘴问道:“黄儿,你可知冉儿为何会寻死?”
“这……”秦黄眼珠一转,面上顿时露出犹豫的神色。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下意识看向秦风的动作却已经比说话还要明确了。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秦风双眼微眯,冷冷地看着还在装模作样的秦黄。不得不说,他这一手的确精妙,简单粗暴但却效果惊人,只看台下那些秦家弟子愤怒地目光,秦风就知道他们已经完全被秦黄引导了过去。现在自己在秦家人眼中,只怕比一直臭虫还不如吧。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人群中渐渐传出了一种呼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呼声越来越大,直到大部分秦家弟子都参与到其中。
“废了秦风!废了秦风!废了秦风……”
听见台下众口一词的呼喊声,秦万里先是一愕,随即面色渐渐铁青,手掌突然重重拍在身边的铁檀木桌上,那张坚硬无比的木桌连个响都没发出就瞬间化为木屑。秦初雪看得心里一跳,只以为秦万里这怒火是对秦风而发,连忙上前一步高声道:“家主,弟子昨日曾见过秦冉,那时她言语欢笑并无丝毫不妥,今日突然寻死实在有违常理,此事恐有蹊跷,还望家主明察。”
“初雪师妹此言差矣,冉妹被族兄猥亵已经是心哀若死,昨日不过是强颜欢笑不想让我们担心罢了。可没想到她终是没想通,竟然……哎,师妹竟然还怀疑她,真是让小兄心冷。”
“秦黄,你昨日和秦冉去地牢时,她哪有半点强颜欢笑的意思,这分明是你……”
“够了!”
秦万里突然沉喝出声,打断了秦初雪和秦黄的争执。对于秦初雪的想法他很清楚,只是任凭这个女孩儿聪慧绝顶,也想不到自己现在恼恨的根本不是秦风,而是秦万延和秦黄父子。
他的性格是弱了些,耳根子也是软了些,以致许多人对自己这个家主的敬畏还不如对秦万延这个执掌法堂的长老。但这绝对不代表,自己就是个没脑子的白痴了!
用秦冉的寻死激起其他弟子的愤慨,然后再派人带头挑事。秦万延和秦黄今天摆了这么一出分明是想要秦风的命。这里面秦风该不该死先不去说,但这么大的事总要和自己这个家主先说一声吧?可秦万延倒好,昨夜和自己商量时是一个态度,今日却又悄悄暗设伏谋,这是什么?这是逼宫!
秦万里心中恼怒,脸上也是一片煞气。就在他身后的秦万延自然知道瞒不过这个大哥,但是他并不在乎,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哥哥了,面对如今的群情激愤,为了保全秦家嫡系的脸面、也为了展现出秦家的家规威严,他只有也只能有一个选择。
果然,在深深喘了几次气后,秦万里的面色渐渐平静下来,低头思索了半响,他终于缓缓抬起头,沉声道:“秦风欲行不轨……险些逼死族妹……着即刻废去修为,囚入地牢五十年。初雪,你来动手……”
“家主,不可!”秦初雪大惊,素来清冷的俏颜上都忍不住浮起了一抹不忿:“此事还没查清楚,怎可如此草率……”
话没说完,就被脸色不善的秦万里给打断了:“初雪,你也要违逆我?!”
“初雪不敢……但,但秦风之父毕竟是秦氏功臣,如此重刑未免太寒人心。”秦初雪还为秦风做最后的挣扎。
秦黄刚才被秦万里吼了一声,正乖乖的扮孙子,此刻见秦初雪一力为秦风开解,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嫉妒,忍不住开口道:“初雪师妹这么说就不对了,功是功,过是过。我们秦家能从最初的九品宗门发展到现在的八品,靠的就是赏罚分明、举族一心。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