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房曰免一招手,说道,“走,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木斗的恐龙我还没玩呢。”
房曰免和杭金龙也识趣地站起来,跟在土貉身后,往飞船外走去。房曰免临走时朝屏幕里伸了伸舌头。
土貉在舱门处停住,回头问杭金龙道,“施火呢,怎么没见到他。”
“噢,他呀,在我们跟觉目对话时,他又溜出去找东西了。”杭金龙淡淡地答道,忽又兴奋地说道,“木斗的恐龙呢,似乎很好玩的样子。”
“噢。”土貉轻应一声,看着杭金龙飞出舱门,像变成了一个大孩子般,呼啸着朝木恐龙飞奔过去。
房曰免拉着木斗正在说着什么,杭金龙一跃而起,一个猛子扎进木恐龙的肚子里,忽又探头出来,大声地问着木斗。
土貉倚在飞船上,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大孩子欢天喜地地玩木恐龙,想起木斗说的话,对,这就是一个玩具。玩具有什么用?用来玩的东西,很简单。
土貉突然脑洞大开,若这木恐龙有知,它会认为别人在玩它呢,还是它在玩别人呢?
就像现在,火星人在玩他们,他们是不是也在玩火星人呢?还有玛雅人,似乎都在乐此不疲地玩着玩具,谁都想成为玩玩具的一方,而不是被玩具玩的一方。
但怎么区分玩具呢?
玩,似乎不必在意输赢。而他们与两星人所玩的似乎必须玩出输赢胜负来,只有一方或几方倒下,才有可能结束玩的过程。
祁报水步出舱门,朝湖滩上嘎噔嘎噔走着的木恐龙望了一眼,淡淡地问道,“他们两个又去折磨木恐龙了?早晚给他们弄散架了。”说着,挨着土貉站住。
土貉抬眼乜了祁报水一眼,笑问道,“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你到天老地荒呢。”
祁报水两眼望着银光浩淼的湖面,轻声道,“没那么夸张。现在有很多事要做,保持脑子清醒很重要,不能像杭金龙似的,我看他以后怎么收拾。”
土貉兴奋地问道,“你也知道了?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
祁报水扭头瞧向土貉,疑道,“我发现什么了?”说着,上下打量了下土貉,“怎么,你,有什么新发现?”
土貉收敛笑容,扭头看湖面风光,油然地说道,“若有新发现,就好了。你看,这里生机旺盛,我们到了这里,似乎忍不住也要生机一把。”
祁报水以肘撞了撞土貉,笑道,“就你感慨多,你看,那两个小子,没心没肺的,一个木恐龙让他们玩的什么都忘了。我猜木恐龙正在后悔做恐龙呢。”
土貉笑笑,问道,“胡心月还说过什么没有,我们该到火星人的基地去探险了。”
祁报水沉默片刻,沉声说道,“她提醒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安全?”土貉扭过身子,奇道,“安全,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词。你没问她为什么这样说?”
祁报水摇摇头,说道,“她说她只是一种直觉,”祁报水顿了顿说道,“她还要我们好好看看地球构造。听完她的话后,我总感觉某个地方不对头。”
土貉吓了一跳,瞧着祁报水问道,“哪方面?”
祁报水再摇摇头,皱眉道,“说不清楚。噢,该叫他们两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