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听到克罗宁说的话一时间就连自己不能说话的事情都忘记了,已经崩坏的指甲之中渗出的鲜血顺着铁栏杆流到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克罗宁用口型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
克罗宁看着吉尔张嘴不言的样子就像一条鱼十分可笑,说道:“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为谁而死就行了。”
吉尔长大了嘴巴用尽全力大喊,脸上出现了一抹病态的红晕。流满鲜血的手伸出来想要死死抓住克罗宁,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恍若天涯,用力甩动着手臂,将几滴血液沾染着克罗宁洁白的衣襟上面,做着最后的控诉。
吉尔怨毒着盯着克罗宁,克罗宁看着吉尔的眼神微微一笑,然后离开。
吉尔眼神之中倒映着克罗宁的背影,熊熊的怒火似要将其焚尽,看着十根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指头,心道怒吼道: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就这样死去!
吉尔用自己的鲜血和血肉将‘克罗宁是凶手’六个大字抹在了墙上,十指连心的痛苦不及心中的滔天恨意,吉尔要克罗宁不得好死!不过这毫无意义,这训诫所建造于了无人烟的地方,在吉尔处死之时整个房间全部更新,可以说吉尔这六个字不会有任何人看见,吉尔这样的人渣,又有谁会来看望他呢?
克罗宁和训诫所的人员打了招呼走了出来,看着训诫所门外,看着面前绿意盎然的丛林,不由得发出了笑声,也多亏这里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恐怕对克罗宁这种判若两人的样子感到震惊吧。
“克罗宁大人?”
克罗宁的笑声戛然而止,俊美的脸庞变得微微有些扭曲扭转身体看向身旁,安守农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自己旁边。
安守农笑着问道:“克罗宁大人,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只得高兴吗?难道是将吉尔这个被众人唾弃的贵族能够绳之以法而发出了喜悦的笑声。”
克罗宁脸上的扭曲瞬间收了起来转变为尴尬和羞愧的笑容:“是啊,我是在为能够将一个恶人绳之以法而高兴,同时也在嘲笑自己为其辩护竟然还有着相信他不会是凶手,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天真。”
“是吗···我感觉克罗宁大人可是进退有余,在这政治的大漩涡之中一枝独秀啊。”安守农笑眯眯道。
“安守农大人这可是在取笑我了,您已经混迹了几十年了,我不过一个区区的初出茅庐的小孩子而已,怎么可能是一枝独秀呢?还有安守农大人可不要在叫我大人了,这可真的让我惶恐不已啊。”克罗宁深深的弓下身躯满脸真诚道。
“安守农大人来此有何事?”克罗宁微笑着问道。
“呵呵,克罗宁不要见外,叫我安守农足以,我来此是觉得此事有些疑点,所以想问问吉尔一些事情,克罗宁呢?”安守农问道。
“我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但是吉尔却极为的不配合,你看,还弄得我衣服上都是血渍,唉,这才是看透了吉尔大人是什么人了。”克罗宁看着安守农说道,“其实已经不用问了,毕竟证据确凿,还给米莎小姐一个说法,两全其美。”
“是吗?”
“当然。”
安守农想了想笑眯眯的点点头:“克罗宁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就不问了,问了想必也问不出什么来。”
克罗宁笑着同样点头道:“是啊,这样的人嘴里恐怕也没有一句实话,正好,我还有些事情的处理上想要请教您,还请您不要拒绝。”
“呵呵,何来请教一说,我们都是为王上鞠躬尽瘁而已。”
安守农和克罗宁向着来的路上走着,不说话的两个人之间有着一股莫名的气氛环绕着,看似十分的违和却又十分融洽。
“说起疑点,安守农,您觉得哪里有疑点?”克罗宁突然问道。
“啊?其实···也没有什么疑点,现在想来其实也不算什么,不用在意。”安守农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克罗宁心中一阵不满,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再次问道:“请安守农大人一定要说一下,本人因为对事物的好奇之心才走到了这一步,如果大人没有满足克罗宁的好奇心,克罗宁会寝食难安。”
安守农惊讶的看着克罗宁说道:“寝食难安,这可真是没想到,看来为了你的身体还真要说一下。”
“请务必言明。”
“当然只是一些小问题了,这个弓弩手死的很是蹊跷,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首先,假定弓弩手是自杀,毕竟任何贵族的自卫队都有着为贵族奉献生命的觉悟,那么既然一切为了贵族的主人所想,那么身上带着这么大破绽的物品前去暗杀之后自杀,这是为什么?还有就是,弓弩手死的隐蔽,但是却需要很长的时间从城外回来,而弓弩手为了吉尔完全可以待查尔斯离开之后在回收任何东西,不论是衣服还是弩箭,毕竟查尔斯有人受伤,不可能在哪里久待,然后拿着东西有多远跑多远,甚至跑出帝国再自杀,这不是最稳妥的办法吗?”
克罗宁想着点点头。
“在一个,如果是吉尔给了一种能够定时毒药,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