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的滋味的确是迷人,总是让那些尝过的人欲罢不能,就连威廉二世这样已经年逾花甲的人也不能免俗。
按照秦致远和威廉三世商定的结果,威廉二世是要送往兰芳的,秦致远肯定不会惯着威廉二世的毛病,秦致远又不是威廉二世他爹,没义务教育威廉二世做人。
当然了,相比通过这一次并不愉快的会面,威廉二世应该会对秦致远的强硬有所了解,如果威廉二世够聪明的话,威廉二世就会有所收敛,那样秦致远不介意给威廉二世和他身份相匹配的待遇。
如果威廉二世还是到处摆他的派头,那不好意思,大正天皇的现在就是威廉二世的将来。
很明显威廉二世并不傻,听到秦致远的话后,威廉二世先是沉默不语,过了半响才面带苦涩的说:“保罗,他说得对,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以后叫我弗雷德里希。”
弗雷德里希,这是个很普通的德国名字,恐怕这是威廉二世第一次说这个名字说的如此艰难。
“陛下——”兴登堡想努力做出一个立正姿势,虽然并不标准,但并不妨碍兴登堡的表情严肃:“不管您是什么,在我心里,您永远是德国皇帝,最伟大的德国皇帝。”
兴登堡和威廉二世的关系很复杂,曾经在1908年,时任第四军军长的兴登堡在一次演习中击败了由德皇指挥的军队,这导致兴登堡认为自己升迁无望,于是在1911年退役。
世界大战给了兴登堡复出的机会,1914年,兴登堡重返军队,从此平步青云,一直胜任德军总参谋长,德国陆军元帅,被称为“政治家”、“军事家”。
不管兴登堡和威廉二世的私交怎么样,正是在威廉二世手下,兴登堡达到了人生巅峰。在兴登堡担任德军总参谋长期间,威廉二世给了兴登堡足够的自由,基本上没有干涉过兴登堡的工作,这让兴登堡能全力发挥他的才华,在兵力不足、物资短缺的情况下和英法联军打得难解难分。
所以对于威廉二世,兴登堡是感激的,这是个标准的传统军人,“忠君爱国”思想在兴登堡的心中根深蒂固,以至于威廉三世不得不把兴登堡和威廉二世一起送往兰芳。
兴登堡这一生也算是传奇,有赏识他的上司,有配合默契的同伴,有让他尽情发挥的平台,只可惜没有运气,所以才会落到这个地步。
“好了,你们君臣相得的戏码可以以后再上演,现在是休息时间。”秦致远不想看着两个老头上演惺惺相惜的大戏,准备回去继续修他的葡萄园。
“陛下,请问我们什么时候会上船?”兴登堡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提出一个问题。
“上船”,这也就意味着兴登堡和威廉二世将会离开德国前往遥远的兰芳,虽然从客观条件上说,兰芳比德国更适合颐养天年,但毕竟是故土难离,以兴登堡和威廉二世这把年纪,估计去了兰芳也就没了再回来的机会,所以这真是个沉重的话题。
“如果没有意外,今天下午或者是明天上午。”秦致远不想夜长梦多。
兰芳和德国之间已经开辟了一条固定的航线,每天都有客轮或者是货轮往来于兰芳和德国之间,秦致远想要安排威廉二世和兴登堡离开德国并不困难,甚至随时都可以。
当然了,鉴于威廉二世的身份,想要找一条和威廉二世身份相符合的游轮并不容易,不过鉴于威廉二世现在的处境,估计威廉二世也没多少心思计较。
“这么快——”兴登堡的表情也是苦涩。
直到此时,兴登堡才意识到威廉三世有多么迫切想把他们送走,兴登堡也是戎马生涯一辈子,为德国奉献了全部身心,现在就这么干脆的被自己的祖国抛弃,兴登堡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
“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们继续留在德国的后果,尽快离开,不管是对于你们,还是对于整个德国都是最好的选择。”秦致远还是不忍心,请兴登堡去沙发上就坐,示意米夏上茶。
嗯嗯,对于威廉二世这样的大人物,米夏还是很有点好奇的。
当然了,因为威廉二世刚才的傲慢,秦致远根本就没有招呼威廉二世,甚至都没有客套一下的意思。
倒是兴登堡不忍心看到威廉二世受窘,主动邀请威廉二世去就坐,还是有礼节的跟在威廉二世身后。
威廉二世倒是也没有拒绝兴登堡,估计威廉二世这会儿心里也清楚,如果再摆出傲慢的架势,估计是不会讨得了好,还是老实点吧。
威廉二世也不傻,该低头的时候也会低头,否则世界大战结束的时候也不会选择逃往荷兰,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威廉二世应该是选择和德意志帝国共存亡的。
不是谁都有勇气采用极端手段表达感情的,威廉二世明显没有,所以在兴登堡给威廉二世足够的台阶后,哪怕秦致远的态度还是不好,威廉二世还是选择就坡下驴。
“我们并不是贪恋权势,只是放心不下现在的德国,所以才会希望德国按照我们的方式运行,我们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包括昨天晚上对无忧宫的进攻,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