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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裴明霞连自己来时带的衣裳头面都没收拾,一言不发出了裴家院子,自到镇上赁了个车,往府城去了。
赵氏把大哭着瘫在地上的裴娆拉进西屋。
把家里几个小的赶了出去,屋门一关。又把裴娆拖得一路趔趄着,拉到里间儿,把她的身子往里重重一耸,抬手朝她背上噼里啪啦地死命给了十几巴掌。
裴娆木着身子一言不发。
出了心里那股几乎将她憋死过去的邪火之后,赵氏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裴娆的鼻子压低声音骂道,“死丫头,瞧瞧你做的好事!”
“今儿的事儿不用我说,你也看到了。你姑姑已恼了你了,连带替你说话的嬷嬷和爷爷,她也恼上了。往后,要是因这个你嬷嬷爷爷得不着她闺女的好处,都要怪到你头上!”
“这还罢了,你当是你今儿得了手,往后在宋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你别做梦了!你姑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她心里认可的,就是千好万好。她不认可的,就是十分的好,又怎么样?照样把你看得一无是处!”
“那妍丫头不就是个例子?!”
裴娆木着脸在床上坐了,一言不发任她打骂。
终于,赵氏打也打累了,骂也骂累了。一屁股坐在桌前椅上,失神地盯着已被春风吹得裂了几道口子的窗纸,口中喃喃,“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瞧着她失神的模样,裴娆反倒笑了,“娘不是一直盼着我嫁到宋家么?怎么我现在能嫁了,你一点也不高兴?”
赵氏劈头骂道,“这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裴娆认真地反问。“眼下和上回在府城,有什么不同?”说着,她翘着唇角笑了下,“都是一样的算计。事发之后也一样要生这场气。”
“那件事总是你姑姑的首肯的,有她给你撑腰的,你就是嫁过去,往后的日子也没那么艰难。”赵氏气道,“这么明显的事儿。你都看不出来吗?”
裴娆就摇了摇头,“我想明白了。就是姑姑许可我嫁过去,我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天长日久了,她受尽姑父和大表哥的冷眼,说不定也会把气撒到我头上。和眼下有什么两样?不过提前些罢了。”
赵氏倒没想到这一层。只想着女儿即是嫁去帮衬小姑子的。小姑子必定会护着她。
可再转念一想,今儿裴明霞的表现,也着实是个没担当只顾自己的。
就气道,“你即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行事?”
因为不甘心啊!
不甘心!
都是你们勾得我不甘心!
结果你们反倒一个个的来骂我!
裴娆心底燃烧着的簇簇火苗,如同遇了油般。瞬间变成熊熊燃烧的火海。
双拳紧紧攥起,都怨你们,都怨你们!
……
上回裴娟的事,裴明远只顾着替女儿生气了,也没功夫理会外头的人说什么。
可这才多久又出了裴娆的事儿,这一回虽不关自家的。可裴明远比上回还难受,不止是气,而是臊了。
老裴家接二连三的闹出这种事儿,让他这个老裴家人也觉得跟着丢尽了脸。
因为气,自打宋家父子走后。他黑着脸,坐在堂屋和东屋之间的那棵大榆树下,闷头坐到天彻底黑透了,还一动不动的。
这事儿苏氏也觉跟着没脸。
见丈夫还在外头气着。安置好两个儿子,就走来道,“要深论起来,这事儿不怨别人。就怨你爹你娘,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这话不客气,裴明远就皱眉看来一眼。
虽然外头黑沉沉。苏氏看不清丈夫的神色,也感受了他的不高兴。
就道,“你也别瞪我。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自打明霞嫁到宋家,他们眼里就只有钱。整日家的嫌儿子这样嫌儿子那样!可大哥做了那样的事儿,攀上了赵家,把娟丫头送到火炕里。他才恼了几天,就笑脸相待了。”
“还不就是因为他手里有那些钱?”苏氏说着,不屑地笑了下,“这要放在旁人家,有那知事懂礼的长辈压着,还能出这样的搂子?早打着骂着,让他们改了。”
裴明远何尝不知道。
只是……
他闷头叹息。
苏氏转身进屋,催他道,“儿子的酒也做过了,你该去做你的活就做你的活去。家里这些事莫说有贤哥儿的话,就是没有,咱们也别掺和。”
说罢,也不再理裴明远,自已进了屋。
裴明远在外头坐了大半夜,直到下弦月升到正空,这才一言不发进了屋。第二日又一言不发地吃过早饭,和苏氏简简打了个招呼,闷头离了家。
他走后没多大会儿,黄氏挺着肚子来了。
苏氏便忙问她,“昨儿你们两个倒底闹清楚没有?老四把钱拿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