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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安镇是生熟肉铺子酒铺子点心铺子应有尽有。裴明远出去转了一大圈儿,已将做酒用的菜定了个七七八八,回来的时候,经过老院儿,他想着要做酒,老两口那里肯定得说说呀。
立在院门口默了一默,硬着头皮进了院子。
刚从穿堂里探出个头,就见裴娆从夹道里出来,贴着南屋墙根儿西屋走,老大家的三丫头裴娇追在她身边,阴阳怪气地小声道,“……嘻,没那命,别说不要脸了,就是不要那张皮,该没那命还是没那命……”
裴明远眉头不由得一皱,这个娇丫头才比蓉丫头大半岁,屁大点的孩子呢,说话怎么这么恶毒。
便咳了一声。
裴明远进院时,本来就想着老爹正气着自己,自家也心虚,因此脚步放得极轻,唯恐惊动了谁。是以裴娇根本没有听到动静。正嘲弄得起劲儿,突听这一声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裴明远,脸腾地红了,扭头往东屋跑去。
而受害者裴娆抬头看见裴明远,也跟见了鬼一般,飞一般钻到了西屋。
再看整个老裴家的院子里,大白天的悄无一人,静得可怕。
裴明远就纳罕,这到底是怎么了,瞧起来死气沉沉的。正疑惑着,就听身后有车马动静,回过头一看,却是宋家的伙计赶着车来了。
待裴明霞下了车,他诧异地问,“你这会儿怎么来了?”
裴明霞一改往日好似谁欠着她的高高在上的模样,神色格外的和缓,笑着下了马车道。“前几天三哥不是说家里那小的要做酒,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提前来住着,也顺道散散心。”
裴明远见她眉间有掩不住的倦意。正要询问,在屋里听见动静的裴刘氏出来了,听到裴明远说给小儿子做酒,也破天慌的没冷言没冷语的,而是神色倦倦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摆手叫他走。
接连被妹子冷脸相待,被老娘冷语质问的裴明远,突然受了如此待遇,登时觉得连干了几天重活的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连走路都带着风,喜滋滋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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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青州府回来,裴刘氏心里头一直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那贤哥儿瞧没瞧出端倪,若是瞧出了端倪,会不会想到是女儿的主意。又会不会寻她的麻烦。
想要去问,怕被宋大用拿住了,问到脸上,那可就是真臊了。
正心慌得不成个样子,女儿就来了。忙引她到屋里,不及落座径直问道,“我们回来后,那贤哥儿可说了什么没有?”
从前她一觉得宋大用这个儿子待人一直淡淡的,有些探不透底,象是个心思缜密有成算的。如今才算是知道了。果然是心思缜密有成算的!这样顺情合理,再瞧不出一丝纰漏的事儿,竟让他轻轻松松的躲过去了。
裴刘氏现下再想起那张总是挂着淡笑的脸,便觉得有些发怵。
裴明霞也没瞒她。把当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来,很是疲倦地叹了口气道,“虽然我拿话混了过去,可瞧老爷的样子是不信,还直接我和明说了娆丫头不成,贤哥儿的亲事他另有安排。那贤哥儿也当着我和老爷的面说不求旁的。大事只求个‘由己’,想来也是猜到了。”
裴刘氏又是心慌又是愤恨,“你说说他怎么那么透钻,这事儿换个人是必成的。”
裴明霞是叫那日宋大用父子逼问怕了。现在想起当日强作若无其事面对父子俩时的情形,心底还是颤的。也因此彻底打消了打宋贤主意的念头,就有气无力摆摆手,“算了,即然不成,也不再提了。”
正说着,赵氏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裴明霞有些不耐烦地抬了抬身子,复又歪靠在被子上,片刻赵氏挑了帘进来,先说了一回客套话,这才提到当日的事。
即然自己息了心思,裴明霞也不瞒她。强打起精神,把当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儿,和赵氏道,“我虽然一直没承认,只拿看书等话做借口。但他要有心弄明白,只消问问妍丫头,一切就都明白了。”顿了顿她长吁了一口气道,“原他没防备的时候,还不成事,如今他起了疑,我看这事是没一丝希望了。”
其实自打从宋家回来,赵氏心里就有了谱。但亲耳听到裴明霞的话,再看她的神态竟象是要彻底丢开,一颗心慢慢的沉到谷底。
自家沉默了好一会儿,强笑道,“也罢,强扭的瓜不甜。要不是想着娆丫头嫁过去,日子能好过点,也能帮衬帮衬妹子,我也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她嫁过去。如今知道这事儿彻底不成了,我心里反倒踏实了。”
说得裴明霞反倒有些过意不去,直了身子捉住赵氏的手道,“这回也是我对不住二嫂。不过你放心,娆丫头的亲事,我替她留意就是了。与我们相熟的人家里头,倒也几个适龄的小子,家境也不比我们差。”
以赵氏对小姑子的了解,她这话不过是随口一说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