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这么大,刘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钟茗所描述的一切,将他打入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境地,自己不过是个实验品,供人研究、被人观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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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其中还涉及到了家人,弟弟、自己,接下来会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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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经历的,都是真实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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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他的眼里,钟茗看到了真实的感受,让她心疼:“还记得吗,我说过,永远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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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刘禹摇摇头:“历史已经改变了,他们或许无法统一华夏,可我们的世界,还是一样,这要如何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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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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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难道不都在你们的监视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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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的神情变得十分陌生,钟茗握住他的手,只觉出了一阵冰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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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我们的确能探知你的位置,但那是因为一种特殊的属性,当你去到另一边的世界时,我们也会失去你的踪迹,去到哪里,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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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我像弟弟一样回不来,是不是过上几年,也会成为某一座古墓里的枯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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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怔住了,什么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使用者,当时的确是在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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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有些激动,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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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忍心,让他们连续失去两个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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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放开他的手,跌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这样的指责就像一把刀子在剜自己的心,一下又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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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什么可能性都想去尝试,听到师姐和你分手,鬼使神差地就把它寄出去了,如果......如果你像稷子一样,我这辈子不嫁人,也会侍奉二老,给他们做女儿,为他们养老送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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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过去啊,可它不让,禹子,对不起,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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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语无伦次,说话颠三倒四,那种无助和绝望深深地打动了刘禹,他相信对方说的话,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是一个人,那是女儿家最好的年华,如果不是深爱着弟弟,根本坚持不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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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身上掏了一下,既没有纸巾也没有手帕,只好将宽大的衣袖伸到她的眼前,钟茗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手臂,擦着擦着,泪水却越来越多,压在心头近十年的悲伤和委屈,这一刻就像泉涌一样,全都喷了出来,因为在潜意识里,她一直就将对方当成了亲人,亲人面前不需要掩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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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哭得凄惨,刘禹也红了眼眶,忍不住上前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痛快地喧泄着自己的情感,在寂静的山洞里回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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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钟茗慢慢地停下来,刘禹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他想到了一直以来,对方的确在不遗余力地帮助他,虽然那是出于某种目地,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不计报酬的施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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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世界是南宋的末期,元人的攻势很猛,他们出动了过一百万军队,占据了大部分江南,宋人退到了广东,就是粤省,另一部元军从广西路南下,打进了安南,也就是猴国,只有为数不多的城池,还在坚守,这其中就包括了晋陵,那时叫做常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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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的末期?”钟茗失神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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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德祐二年,公元1276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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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他去的是北宋末、南宋初年,那岂不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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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叹了一口气,帮她说下去:“你想让我找到他,可惜,相隔太久了,他活不到我的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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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南宋足有一百五十多年,一个人的寿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活上那么久,结果便只有一个,两兄弟错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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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