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州立监狱,几个身穿着黑色短大衣的男子走进了有着狭窄过道的牢区,为首的白人男子朝着狱警亮出了证件,身材壮硕的狱警看了一眼赶紧打开铁门。
“那个华夏人关在哪里?”狱警显然清楚他指的是谁,伸出手朝前面指了指,男子呶呶嘴,示意他带路,狱警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从桌子上拿起一串钥匙,带着这几个人走进前面的囚室。
这些人当中除了几个白人男子,走在最后头的,是一个华裔面孔的男子,那道剑眉下的眼神中透着凌厉,跨出去的每一步就像是丈量过一般地精确,而对于两旁的那些犯人,连个正眼都没有,直到一间独立的囚室面前。
牢门被狱警打开了,不过他自己没有进去,为首的白人男子向后面的两个人笑着伸出手去:“谢谢你们的陪伴,回去替我向老乔治问个好,告诉他,他现在不欠我人情了。”
“那可说不准,乔治说,现在是你欠他一个人情。”
麦基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你说得没错,是我欠他的。”
很快,两个男子就带着那名狱警离开了,麦基朝那个华裔男子示意了一下,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了囚室里,麦基一把将那扇铁门关上,在不大的空间里,发出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将屋子里的人惊醒过来。
这里是一间单独的牢房,看上去更像是间病房,一张小床上躺着一个人,表面上看不出伤痕,只有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惊恐,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华裔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卫如,卫如,看着我。”华裔男子上前按住那个人的双肩,在他的耳边不住地呼喊,过了一会儿,那人才愣愣地看着他,大叫了一声。
“救救我!”
华裔男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过头,麦基有些无奈地指了指那人的下边,他才醒悟过来,脸上的肌肉一阵耸动,怒火从嘴里冒了出来。
“麦基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就算不是朋友,也应该是合作者,你们这样对待我们的人,是不是太过份了?”
“周,你误会了。”麦基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卫先生的伤,不是在这里弄出来的,事实上,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初步怀疑是一群黑人做的,不过目前还没有证据。”
“一群黑人?”华裔男子冷笑了一声:“什么样的黑人,一次干掉了十个训练有素的特勤?”
“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遗憾,可是你要明白,这里是纽约,我们没有办法插手,交给b是最稳妥的办法,如果不是这样,今天你恐怕已经见不到他了。”
男子显然并不满意他的答案,但是心里知道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事情牵扯上了,就连美国人只怕都会下手灭口,哪里还会让他来这里。
“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他走?”
“b那里需要销案,卫先生的精神不佳,这是一个极有利的解释,当然鉴于他所犯下的罪行,美国政府将不会允许他的入境,周,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请相信,你的朋友已经尽力了。”
麦基的脸上写满了诚恳,让华裔男子不得不接受,说倒底他们是一个不受官方承认的地区性组织,不可能拥有外交豁免权,以精神病为理由免于刑事起诉,多少也能说得过去,为此他们还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上一次你要求我们做的事,让我整整损失了六名精英,你知道培养出他们,要花费多少心血吗?”在付出这些代价之前,华裔男子不得不以一付商人的嘴脸,来讨价还价。
麦基听着这种略显得有些蹩足的英语,连连摇头:“这不是我们的要求,周,你要搞清楚,这是一种合作,对于双方来说都有好处的合作。”
“可在这样的合作里,我们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别激动我的朋友,你的眼光要放得长远一点。”麦基笑得像只老狐狸:“至少你们在美国的行为,就已经超出了旅游者的范畴,对吗?”
见他还想要辩驳,老狐狸摆摆手:“根据你们提供的情报,我们的人成功地在巴国完成了一次作业,可惜的是,没有抓到活口,你确定那些人当中,会有那个补天计划的知情者?”
“我不能确定,但是据我们的内线发来的消息,这行人全都出自机密部门,为首的级别很高,就算他没有参与进去,也应该会知道一些内情,既然没有活口,那这次行动,在我看来只能称得上失败,不仅如此,他们肯定会明白自己的内部出了叛徒,也许我们会因此而损失一个极为重要的钉子。”
对于“钉子”和“鼹鼠”哪一个来形容内奸更为贴切这样的问题,麦基想了一下却毫无所得,这也许就是东方人固有的思维吧,他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外,走过去搂着对方的肩膀,离开了床边。
“周,对于帝都政府这个共同的敌人,我想我们没有分歧,既然如此,何不谈一些有建设性的话题呢?”
“麦基先生,无论你有什么打算,都需要人手去完成,可是现在我最缺乏的就是这个,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