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听得“冯副帮主”四字,立马便想到了冯平,急道:“张岛主,冯副帮主在说谎,一切事情都是他在从中捣鬼,你们可千万别相信他的话。”
张成喝道:“别相信他的话?哼,他是我老大,又在帮里当了这许多年的副帮主,我们凭什么不相信他的话!哼,妖魔鬼怪,少在这儿妖言惑众,迷惑人心了,应该是我们不相信你们的话才是真的!哼,兄弟们,他们已然不是人了,无论他们说些什么,大家伙儿都当作耳边风一般,一句也别听进去,只管射杀他们便是,若是不然,让他们逃出了洞,咱们自己性命可就危险得紧了!”顿了一顿,又道:“哼,如若谁敢不照冯老大的命令去办,第一个死的便是他!帮规如山,谁也不得抗命不遵!听明白了吗?”
忽听山林之间应声四起,直道:“属下遵命!”响彻洞外。
水若寒一怔,心念一转,道:“冯副帮主人呢?请他出来说话。”
张成道:“请他出来说话?哼,凭什么!”
水若寒道:“他既然说我们是妖魔,那便让他出来当面对质,咱们把话说开了,当面讲个明白。”
洞外头忽然一阵安静,张成道:“当面讲个明白?哼,冯老大说了,你们是妖魔,却是没什么好多说的,若是说多了,咱们是人,自身定力有限,若是被你们蛊惑了心窍,不经意间丧失了本性,最终沦为魔道,同你们一道为害人间,那便害人害己、得不偿失了!哼,从现在开始,我也不来与你们多说废话了!”顿了一顿,道:“哼,冯老大说了,只要你们识相,乖乖出来受死,咱们定然不为难你们,一箭一个,射准一点,给你们个痛快,帮中兄弟也会宽宏大量,将你们这次出来作怪之事不予追究,念着你们往日统领本帮的好,日后每逢清明佳节,也还会烧些纸钱拜祭你们一下,直道你们是本帮的前任帮主和帮中元老,若是不然,你们非要一意孤行,强行出洞来为祸人间,那便休怪咱们帮中兄弟不念旧情了,到时候,定然要让你们饱尝万箭穿心之苦,受尽黑狗血和这见血封喉之毒而死!哼,应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水若寒还想说话,却听身后隋承志叹道:“看来,他们是存心要置我们于死地了。”
水若寒心中一惊,回过头来,问道:“什么?”
隋承志道:“五弟,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么,那张成和冯平是一伙的。”
水若寒听了,心中仔细一想,也瞧出了些端倪,当下愤懑,摇了摇头,“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回转身来,透过花弄影手中火光,瞧见隋承志正坐在地上,仔细地把弄着一支射进来的利箭,只见他一会儿将箭放到眼前仔细看看,一会儿将箭放到鼻子跟前仔细闻闻,细心做着观察,却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心中觉得奇怪,正想问时,却见骆大元怒火中烧,大声嚷道:“走,冲出去和他们拼了!”说着,右手抓向背后刀柄,又要拔出魂刃。
隋承志正在低头沉思,突然听到骆大元想要出去,心中一惊,急忙抬起头来,道:“大哥,先别去。”由于说话过快,引得体内毒素激荡,心口感到一阵撕裂般剧痛,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骆大元见三弟难受,心中同时一惊,急忙说道:“怎么了!不要紧罢!”
隋承志强自止住咳嗽,有气无力道:“不碍事的。”
骆大元毕竟对他关心,也便不拔魂刃了,举着火把朝隋承志蹲了下来,道:“三弟,身子要紧,不要用强,大哥我听你话便是,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再也不犟嘴了。”
隋承志见骆大元真情流露,心中感动,脸上微微一笑,道:“大哥,我挺好。”顿了一顿,道:“我不让你出去是有原因的。”双手托起手中利箭来,目光扫了四位兄弟一眼,道:“你们过来看看。”
刘武扬和水若寒早已围在一边,这时听他这般说了,便一起凑拢头来,仔细瞧向那箭。但见那箭由箭镞、箭杆、箭羽三部分组成,箭簇为铁制,头锐而底丰,式样为三菱形,其刃薄而锋利,旁有槽。箭杆以木头制成,为圆柱形,用箭端制作,嵌于箭头之下。箭羽则是以雕羽制成,夹于箭杆尾端,使箭在飞行中能保持平稳。箭支全长二尺九寸,箭簇长二寸,宽一寸,却是平凡无奇,寻常得紧,唯一不同之处,便是箭簇上能见到红白相间之色,鼻中也能隐隐闻到一股腥臭味,当下看过之后,却是不明白其中道理,抬头望着隋承志,听他说话。
隋承志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刘武扬道:“这箭头好腥好臭,看来当真是涂上了黑狗血,那群混蛋,真拿我们当妖魔对付了。”
隋承志勉力笑笑,道:“可是还发现了什么?”
刘武扬一愣,瞧了一眼利箭,又瞧了一眼隋承志,奇怪道:“上面还有什么名堂吗?这却看不出来了。”
骆大元道:“就一支寻常破箭,哪来这许多古怪名堂。三弟,你若发现了什么,直接和我们说了便是,这般找东找西,多累人哪。”
隋承志缓了口气,道:“这支箭上除了涂抹黑狗血之外,还涂抹了见血封喉。”指着箭簇上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