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道:“死了。”跟着又说:“救人死的,是烈士。”
“烈士?”张怕问。
“老邻居都知道,大猫妈上夜班,我们这块不通媒气,得自己买罐,她有天下夜班,有家着火了,大猫妈去救人,前面怎么回事没人知道,就知道后来爆炸了,死了。”大武说:“大半夜的都睡觉,谁知道着火啊?都是被爆炸声叫起来的。”
张怕问:“救到人没有?”
“救了四个人,爆炸死了三个人,算上大猫妈一个。”老牛说:“就是因为这个事,尽管大家都挺烦大猫,但多多少少会给点面子。”
大武说:“大猫也不容易。”
张怕想想问:“从没听大猫说过这事。”
“他从来不说。”大武说:“爆炸的那家,还有邻居家,然后就搬家了。”
老皮说:“人活一辈子,总会遇到许多事,也总会遇到许多人,好的坏的都是人生。”
张怕吓一跳:“你干嘛?”
老牛笑了下:“老板,明天我跟你混了,一定要罩着我啊。”
张怕说:“谁罩着谁不一定呢。”
大武说:“我负责采购。”本来是顺嘴一说,可说完这几个字之后,眼睛一亮,跟着说:“带我一个呗?我负责采购,随便给开个一千五就行。”
张怕说:“你想钱想疯了?”接着又说:“上次让你们去剧组混,干嘛不去?”
大武说:“哪年的事儿了都。”
张怕说:“新剧组马上成立,你去不去?”
“又拍戏?”大武上下打量张怕:“你这大腿抱的够粗的。”
张怕说:“能不能说句人话?”
大武说:“还怎么说?龙小乐就认准了你,砸钱拍戏啊,可羡慕死我们了。”
张怕说:“你知道个屁。”
大武想了下问道:“我过去的话,算是正式员工还是临时的?”
张怕说:“先别说是什么待遇,首先你要学,看剧组有什么活是你能干的,布景啊、道具啊、场记啊,先找一项能干的。”
大武说:“当我傻啊,你说的这几个不就是小工么?小工还混个屁,不如给你买菜。”
张怕说:“你有点梦想好不好?大导演也是从场记从道具干起来的。”
“你说的是大导演,我没那个想法,就想找个靠谱点儿的活儿。”大武说:“我这个年纪进剧组,听小孩使唤?然后还看不到前路,开什么玩笑。”
张怕说:“你死不死的。”
老牛说:“在剧组混,有很多漂亮小姑娘。”
“对啊。”大武一下来兴趣了:“我有没有戏?”
张怕看他一眼:“死去吧。”喊老板结帐。
老牛说:“我来。”
张怕说:“停吧,刚从里面出来,谁给你的钱?”
老牛就没说话。
大武跟老牛说:“让他花,他现在巨有钱,你不知道,他在幸福里买了一大堆房子。”
老牛看张怕一眼:“你不是很穷么?”
张怕说:“我现在也穷。”跟服务员结过帐,看眼时间:“我先走了,你明天上午打我电话……算了,现在跟我走吧。”
老牛问:“合适么?”
“没什么不合适的,走吧。”张怕问大武:“你就回家吧。”
大武说:“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回家?”
“别废话。”张怕跟老牛说:“走吧。”
老牛说:“还有件事,我这个信,得放回家放好了。”
张怕琢磨琢磨:“你还真得回家说一声。”
“肯定的啊。”老牛回道。
张怕说:“那明天见,走了。”离开饭店,打车回家。
深更半夜的,衣正帅没睡,站在院子里望天。
张怕开门进来吓一跳,走过来问:“你干嘛?”
衣正帅说:“有时候我有些迷糊。”
“什么意思?病了?”张怕问。
衣正帅摇头:“省书画家协会给我发邀请函,说是请我参加三天会议。”
“省书画家协会?有这个单位么?”张怕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