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说:“不要不知足,我替你养了这么长时间的狗,没把它炖成火锅,你就应该给我个几百万表示感谢才对……对了,你会不会设计房子?要简单的、便宜的那种。”
衣正帅说会,又说:“简单便宜还不简单?刮上大白铺上地砖,一切ok,这样的房子还用设计么?”
张怕琢磨琢磨:“你说的对,咱继续讨论几百万的事情。”
衣正帅说:“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能无耻地这么光明正大?”
张怕指着小白说:“它教我的。”
小白冲他叫一声,眼神是鄙视。
张怕说:“你养的这个玩意要成精了。”
衣正帅说:“我觉得吧,你应该把房车还给我……算了,再买一辆。”这家伙说走就走啊,小白得巴得巴跟上。
院子里还有三只小狗,看小白往外走,它们也溜溜跟上。张怕高兴了,大喊一声:“姓衣的!你可以带走小白,但是,小白的儿子也得带走。”
衣正帅回头看,一脸诧异表情:“在哪在哪在哪?”
见这家伙视若无狗的样子,张怕说:“你不做演员太可惜了。”刘乐板着脸没反应,张小蒙倒是笑的很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演员?”衣正帅说:“不就是拍戏么?我是懒得去,不然混个主角很难么?”
张怕说:“你认真吹牛的样子真有派。”
衣正帅看看三只小狗,跟大狗说一声:“在家等我。”小白就是留步。
衣正帅开门离开,张小蒙大喊衣老师再见,张怕说我也是老师,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再见?
“你是老板。”张小蒙拽刘乐回去继续画画。
衣正帅的办事效率还真高,第二天就开辆大房车回来。论大小豪华,肯定还是白不黑的那辆排第一,可这辆更酷,厚高的大车轮子,双发动机,可以去无人区撒野。
等汽车停到原先的房车边上,张怕问:“你这是打算进军可可西里?”
衣正帅说:“是有这个打算,不过玻璃不行,得换成防弹玻璃,车体也要加厚。”
张怕说:“你说的这么认真,我差点以为你在吹牛。”
衣正帅诧异道:“我就是在吹牛啊。”跟着说:“你怎么可以相信我说的话呢?”
张怕说:“跟你聊天还带连续剧的是吧?昨天聊完了今天继续?”
衣正帅说:“从今天开始,我暂时住下来,你没意见吧?”
“你只要把他们四个弄走,我无所谓。”张怕说的是狗,却是跳出来一只半大不小的公鸡,小心翼翼地接近,对大房车以及衣正帅采取保守的观察姿势。
衣正帅说:“你这里倒是什么都有。”
张怕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传说中的仓库之王,在这片天地里,它就是老大,对了,它爹是小白。”
衣正帅怔了下,心说自家肥家伙竟然不分种族一视同仁,真是条善良好狗。
衣正帅住这里,最高兴的是张小蒙,身前身后的跑,张怕实在看不过眼,警告道:“那是个单身老男人,还是老色狼,靠太近容易**。”
张小蒙眨巴下眼睛说:“那我得靠得更近一些。”说完就跑了。
张怕只好望天长叹:“学艺术的女孩,脑袋都锈逗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锈逗有多么锈,又过两天,张小蒙竟然带着五个同学过来,那帮家伙一个个的,对上衣正帅,让张怕看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尊重。
六个美术生特别尊敬衣正帅,张怕琢磨了又琢磨,晃着脑袋走进十八班,他的影响力仅限于此。可惜,不要说尊重,最多有几个人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该干嘛干嘛。
这是没有存在感的最高境界。
等出了教室,张怕一直琢磨是不是往昔揍他们太狠,都给揍成敌人了?
王维周来找他,商议给学生放假的事情,说即将中考,提前休息两天?
张怕想想说不同意。
王维周问为什么。
张怕说:“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快节奏的学习方式,好象全速运行的机车,现在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松懈,要让他们继续高速前进;再一个,对他们来说,现在这种状态其实是正常的学习状态,大家的状态都很放松,我想让他们就是这样放松着走进考场,要让他们没意识到已经中考了,要最好的状态迎接考试。”
王维周琢磨琢磨说:“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张怕说:“他们不是普通学生,是一群不及格学生,想让他们创造奇迹,就不能像正常学生一样对待。”
王维周说好,又说我们改一下最后几天的教学计划。
张怕说辛苦了,王维周摆摆手,走回办公室。
于是,在绝大部分考生都在放轻松的时候,十八班七十多个孩子依旧在努力学习。
天热,尽管风扇呼呼吹,可汗水照流不误,所以,水是免费的,毛巾是免费的,还给学生们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