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又躺上一分钟,才慢慢起身:“明天得多准备几件衣服了。”
秦校长忽然说:“学校后面有个空房子。”
张怕问:“什么意思?”
秦校长说:“你不是本地人,你住幸福里,应该是租的房子吧?”
张怕好奇道:“您老人家怎么开始关心我了?”
秦校长没回他的话,继续说道:“幸福里要拆,如果想找房子住,我可以做主,把后面的房子让你住。”
张怕想了下问话:“为什么?”
秦校长说:“没有为什么。”
张怕摇头:“不住。”
秦校长笑笑:“跟我上楼,我办公室里有衣服,把你这身换下来。”
张怕说不用了,略一活动下手脚,说声走了,跑步离开。
这家伙也是疯了,刚歇息没一会儿,马上慢跑回家,看来是嫌折腾的不够。
跑了二十五分钟到家,进到幸福里,经过小超市,拐进小街,看到前面聚着些人。跑近了看,是一帮小青年指着老皮乱骂一气。
老皮鼻子带血,脸上带伤。
张怕挤进去问:“怎么回事?”
对方那些人认识张怕,看见他之后,领头小青年说声走,带着人离开。
张怕也没拦,招呼老皮回家,等进房后问话:“他们四个呢?”
老皮说:“涂英放学回家,被人堵了,疯子他们去帮忙,让我把东西拿回来。”
张怕再问:“涂英没事吧?”
“还是那个小太妹,带着一群不要脸的小娘皮来堵人。”老皮说:“哥,我们想打架。”
张怕轻笑一声:“忍不住了?”
老皮说:“我们几个商量过了,捅刀的事可以忍,我们四个住院不住院的都无所谓了,反正只要打架,哪有不受伤的?我说的是涂英的事情。一个小丫头,在十八中的时候被一群小太妹欺负,放学又有一帮混混追着耍朋友,我们不想忍了。”
张怕看看他:“你们的伤都好了是吧?”
老皮说:“哥。你就答应了吧。”
张怕笑了下,问话:“刚才是怎么回事?”
老皮说:“是旧仇,今天算我倒霉,落单了。”
张怕问:“不报复?”
老皮说:“我的事不着急,涂英的事才是大事情。”
张怕想了下说:“明天问问涂英。”
老皮赶忙说:“可别问。就算你能问,让涂英怎么回话?”
张怕说:“那也不能由得你们胡来啊。”
“我们没胡来。”老皮说道。
张怕说再说吧,先换衣服,再洗把脸,然后上床睡觉。
老皮很吃惊:“这么早就睡?”
“早睡早起身体好。”张怕闭着眼睛说:“把门关上。”
他想早睡,还真睡不了,刚迷糊过去,娘炮打电话说胖子住院了,现在还昏迷,让他赶紧去。
张怕瞬间醒了。急问是怎么回事。
娘炮说:“在一院,急诊,来了再说。”
张怕说马上到,穿衣服出门。
很快来到医院,娘炮、六子、老孟等一群人都在,王坤也在。
跟以前认识的王坤很不一样,现在的他收拾的油光水滑,基本就是往高富帅的打扮靠拢。看见张怕,主动说声:“来了。”
张怕点点头,拽过娘炮问怎么回事。
娘炮把乌龟拽过来:“你问他。”
乌龟一脸愁相。苦着脸说:“老子也不知道啊。”
张怕问:“你不知道什么?”
乌龟苦着脸解释一下,大概情况是前两天下雨、又降温,胖子一不小心感冒了,吃了头孢治感冒。
今天晚上吃完药。乌龟一帮人出来喝酒,胖子是主力军,当然要参加。然后就是喝酒呗,刚喝到第四瓶,胖子不行了。
开始以为是酒劲太大,后来发现不对。胸闷气短、一劲儿喊难受。也是乌龟这帮人有点医学常识,以为是心脏出问题,赶紧打车送医院。
结果在车上,胖子就有些不行了,刚一进医院昏迷过去,昏迷到现在。刚才医生出来说正在抢救,能不能醒过来还不清楚,让他们赶紧通知家属。
通知家属就意味着不好,可是没办法,乌龟往胖子家打电话……
听乌龟说事情经过,张怕气道:“你们是猪么?吃药还喝酒?”
乌龟说:“谁能想到啊,再说了,我以前感冒打着吊瓶还喝酒呢,也没事啊,谁知道吃个感冒药就能这样?”
张怕不知道说好了,想想说道:“既然通知胖子妈,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一下?”
“谁还能想那么多啊,刚才都慌了,就知道打电话找你、找胖子妈,让你们赶紧来,哪还知道让你们一起来。”娘炮说道。
看着急救室门口或站或蹲或坐的十六、七个人,这是把以前经常一起玩的人都喊来了。张怕说:“应该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