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一个剑修在初次……哦不,第二次见到尸蛊的情况下就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还要是从尸蛊本身身上找到——墨鸦也觉得这事儿不大可能发生、很不可思议。
但是,剑修也是修士啊。
修仙界有太多奇诡的手段和法术,虽然他没有真正接触过修仙界,可用在他们身上的,难道不就是冰山一角吗?
管中窥豹,可知一二。
明明在他们身上使用的也是诡异的手段,却不相信剑修的身上可能有什么超出常理的东西吗?
墨鸦对此不以为然。
但是,他又有什么必要提醒他呢?
于是墨鸦保持沉默,看着卫国使节一边说,一边叨咕,“不用理他们,这是在引蛇出洞呢。想要让我们露出破绽,也不想想我们有那么蠢么!”
墨鸦继续不发表意见。
使节想了想,又看墨鸦,“既然那些家伙已经来了,也该进行下一步了吧?”
下一步是什么,用不着再说。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雍国和云国彻底撕破脸,打起来最好。可惜雍国已经被云国鲸吞蚕食的啃了好些年,加上早年七曜门的暗示,雍国虽然也不甘心做女人的应声虫,要说直接和云国翻脸,却是不敢。
到现在依然如此。
卫国使节——或者说卫国义安王觉得有这个必要再推动一下进程。
墨鸦终于尽了自己的职责,“如今涅槃教带回了雍国的四皇子沈穆。沈穆与涅槃教准圣女的亲密关系。必然引起云国的反弹。尤其是三皇子沈桑——本来在元后嫡子的身份和曾经与涅槃教使徒订婚的过往下没有抵抗力,但既然沈穆也一样靠近涅槃教,那么沈桑的行动反而可以视作‘忍辱负重’。所以只要向沈桑示好。他自然会对沈穆翻脸。”
义安王一边喝汤,一边听他说。
听到这儿,重重的放下了碗,“不行,天知道沈桑那个孬货要多久。而且沈桑就是会对付沈穆又怎么样?等到他们兄弟两个闹完了,保不定照样巴上云国。”
这当然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毫无疑问,想要短时间内让雍国这个被云国把持了至少十几年的国家和云国彻底撕破脸。这要求实在是无理取闹。
墨鸦的眼神一闪。
他还记得,上一次,他问能不能让尸蛊出现得恰到好处。配合他在那两个倒霉的云国女人府邸里做的手脚,这位义安王可是说得困难,做得简单。就连他暗中留心,都没法确认尸蛊到底是怎么被控制着再那两个府邸爆发的。
另外……
这位卫国王爷一生顺风顺水。脾气难免有些忍不得。
“其实。照现在这个情况,尸蛊爆发再来几次,雍国的根基在数十年内也都没法恢复,就更没法对我们下手了。”墨鸦提出现实稳妥的做法——他们其实真的不需要多做什么了,做得越多,越容易出错。
义安王冷哼一声。
“只要有云国的支持,他们很快就能发展起来。而且再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可是啊,这个“机会”指的是什么?雍国和云国开战?
雍国和云国开战了又怎么样?风鸣观根本不会让卫国出兵捡便宜的。这点墨鸦肯定得很。
当然只能是指别的机会。
墨鸦心中也不是没底。
“再来一次?”墨鸦简单的问。
义安王很明白这是指什么——如果是只现在雍国境内零散的小型尸蛊爆发,他们也不能控制。而且。因为修仙界已经插手,再加上各国教派的地头蛇作用,任何一处的尸蛊爆发都会很快被控制。
哪怕是在雍国,尸蛊第一次爆发的时候也是一样。
那一次形成了好几只飞尸蛊。
可那些飞尸蛊没一只逃了出去,有七曜门的人及时赶到,一一斩杀。
当然,剩下的、存活的尸蛊也被杀光了。
“逃走的”都是肉眼根本看不见的尸蛊卵。
他们能控制的是……
“怎么样,能办到吗?”义安王的眼神有几分狂热。
墨鸦沉默不语——还说不想露出破绽呢。现在他想说,如果水馨他们真是在引蛇出洞,那简直是多此一举。
“在哪里?”
“还用我说?”义安王一脸不满。
墨鸦在心底叹口气,“这可不容易。当初的孟清淑两人没有防备,我也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布置,引她们上钩。但是现在,涅槃教的使节团没那么好对付。即使那个准圣女是故作玄虚,剩下的那一个阵法师是有真材实料的——这一路上,我们的人从来没听到过他们的任何谈话。”
义安王有些不高兴。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那是做得越天衣无缝越好。
而至少他没这能力。
义安王想了想,“你要多长时间?”
“不用很久。”墨鸦松了口气,“只要下一次尸蛊爆发,立刻把消息送到他们手上就行了。不是说他们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