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兵营三千人只剩下一千人的时候,南越军队终于开始撤退了,面对蒙古的轻骑兵,他们也抵挡不住。
王榟看着身后已经被烧毁不少的营帐,这里面可是后面十五天的粮草啊,如今剩下的顶多只能维持所有人两天的口粮。
“玛德,杀了人,放了火,还想跑?”王榟高声骂道,看着四周疲惫不堪的士兵,实在不忍心让这些新兵跟自己一起冲上去。
“赵虎,我们两人一起冲,一定将这次领头的将军头颅砍下来,拿来祭奠这些死去的兄弟们。”
两人抢过一旁无主的两匹战马,率先追击了出去,那边轻骑兵本来不想追的,但是看到两个汉人士兵竟然追了上去,当即有几人冲了出去。蒙古人向来尊崇勇武之人,顿时五千轻骑兵也呼啸着跟了上去。
南越军边战边退,他们一万人当中只有两千是骑兵,根本挡不住蒙古轻骑兵的追击,尤其是对方的弓箭。
两千骑兵很快抛弃八千步兵,率先逃走,他们这些骑兵可比步兵精贵多了,来的时候就已经接受军令,一完成任务,骑兵当先撤退。
可怜八千步兵很快就被包围住了,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偷袭粮草的时候几乎不废一兵一卒,可是蒙古轻骑兵一到,现在已经死伤两千人了。
步兵领军首领是二太子李随意麾下第一大将,李随便,他的性格跟名字完全不搭边,生来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所以这次被托以重任。
“兵对兵,将对将,我跟你们将军单挑。”李随便来到最外面,大声喊道,因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这剩下的六千士兵很快就要被对方乱箭射死,与其如此,还不如寻找一线生机。
“我来,你只要打过我,你们这六千士兵我们一个都不会伤害。”王榟手拿金箍枪,当先拍马过来。
“你,一个小小百夫长而已,有什么说话资格,难到蒙古人就没有将领了吧。”李随便一看王榟身上的铠甲,随意否定了。
王榟知道被人小看了,用力一扔,将金箍枪扔出三米远,深深插入了地面,枪杆秃自晃动不已,这一手果然震惊了李随意,就连后面蒙古轻骑兵也是满脸诧异之色。
“不知道这样的我,有没有资格?”王榟回头看向蒙古轻骑兵,又看向了李随意。
“很好,既然蒙古骑兵没有反对,那么就代表他们认可了你。希望你们尊重你们诺言。”李随便手里的兵器也是方天戟,这一点倒是跟二太子李随意一样。
“若是你输了,你们这六千人即刻抛弃兵器,立马举手投降。”赵虎驾马上前,给王榟掠阵,防止对方耍赖皮,又派人来围攻王榟。
“好,你们汉人讲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天倒是要看看谁强谁弱。”李随便高举方天戟,催马上前,自己这六千人能否争夺这一线生机,可全靠自己了啊。
金箍枪对方天戟。
王榟丝毫不怯,将金箍枪耍的滴水不漏,没错,五行剑谱水之剑他又有了新的领悟,这次他感觉自己已经将水之剑领悟到了极致。
“看招。”金箍枪只取李随便的腋下,却被方天戟的两旁的月牙格挡住了。
收抢再刺,还是被月牙给挡住了。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王榟已经刺出了几十枪,却都被李随便挡住了,不愧是李随意麾下第一大将。
“该我出手了。”李随意看到王榟攻势减缓,不知是王榟故意卖的破绽,还道王榟已经后续乏力,当即抢先回攻了过来。
水至柔,一刀砍下去,水还是会恢复原状,不曾有半点损失。
李随意的方天戟固然强悍,却奈何不了王榟,前后拆了三十多回合,李随意逐渐焦躁了起来,瞅准了一个机会,一戟猛刺了出去。
上身后仰,躲过李随意方天戟的锋芒,王榟却感觉到自己小腹一痛,知道是被方天戟的月牙勾住了。
左手猛地抓住月牙,右手就是一枪戳了出去,那李随意还想用方天戟挡住金箍枪的攻势,用力一提,却发现方天戟纹丝不动,瞥眼一看,方天戟被王榟左手牢牢抓住,鲜血顺着月牙滴落了下来。
眼见金箍枪越来越近,李随便无奈用力送出方天戟,同时也是上身后仰,想学着王榟一样,躲过攻势。
王榟一枪刺空,并不急着收回来,而是就势下压,只一下就将李随便打下了马。
左手握着收缴过来的方天戟,右手用长枪指着躺在地上的李随便,王榟高声道:“你已经输了,还不下令让你的手下投降?”
李随便叹息一声,无可奈何转身,下令道:“我李随便无能,没能保住大家,如果你们还当我是将军,就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吧。”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是十分低落,脸上都是沮丧之情。
“我们优待俘虏,凡是投降的,一律缴枪不杀。”王榟大声喝道,远处蒙古轻骑兵听到声音,纷纷松开手中的弓箭,不再对着南越军队。
“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李随便双手放在后背之上,闭起了双眼。
那些南越军队看到首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