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那个身影立定,却是在最西边的一个小院,那人四周打量一下,见无人踪,便翻墙入内。姜靖带着张一安、张一全靠上前去,小心攀在墙头上一瞧,见那人身着夜行衣,道路极熟,来到左边房间,推门而入,不久房间内亮起灯光。
姜靖小声问张一安道:“此处是何人居住?”
张一安摇了摇头,姜靖又望向张一全,张一全也摇了摇头。姜靖略想一想,让张一安、张一全在此等候,小心潜入院中,来到那间亮灯的房间,见里面那人正在换衣物,从看应是一个男人,待见这人换好衣装,取下面巾,再看却是一位女子,生得十分美貌,年纪二三十岁,但是动作举止有些怪异,偏偏又寻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此女在房间内换好衣物,又往门口走来,姜靖见状,急忙隐在黑暗里。那女子来到角落中,对着尿桶开始撒尿,但是并未蹲下,而是站着撒尿。姜靖更是心疑,悄悄移了一个方位,黑暗中见那人确是男子无疑。
望着男子进了房间,姜靖并未惊动,而是悄悄出了院子,让张一安在此小心监视,与张一全疾奔向女卫公房。当值者是女卫副统领程彩,此女是程立的侄女,她见姜靖进门,连忙迎上前来,行礼道:“见过太子。”
姜靖让左右下去,问程彩道:“西北方向最西侧那个院子,住的是什么人?”
程彩略想一想,道:“是一位姓陈的女子。我曾见陛下去过几次,其中内情我也不知,陛下不让我们过问。”
姜靖摸了摸鼻子,猜疑一会,道:“那人确定是位女子?”
程彩忽然脸色一红,迟疑一会,道:“听说是名男子。”
姜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道:“父皇怎允许成年男子住在内宫?”
程彩扭捏一会,小声道:“虽是男子,与女子差不多。”
姜靖忽有所悟,面显惊容,道:“莫非是男……宠?”
程彩低着头,神态扭捏,道:“太子还是问雁娘娘吧,我实在不知内情。”
姜靖待往外走,忽又问道:“那人武功很高?”
程彩面现惊容,道:“怎么会?!早被废了武功。”
姜靖狐疑一会,道:“不对,我现此人时,此人身着夜行衣,从东向西疾奔,度极快,武功肯定不低。”
程彩面色立时凝重起来,她在宫中当差时间长,知道许多隐密,那个小院住的是袁术之子陈袁耀,是个同性恋,也是姜述唯一的男宠。这事是个秘闻,程彩也是无意间听说,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告诉任何人。陈耀身为成年男子,在宫中居住,若是武功被废,危害性不大,但若武艺高,万一宫闱,那就成了皇室天大的丑事。
姜靖见程彩这幅模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道:“你带人前去盯着,替回张一安,我去寻姨娘问个究竟。”
此时夜色已有些深,张雁在宫中刚要安歇,听闻姜靖来到,心中诧异,迎出门外,问道:“太子深夜来访,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姜靖挥手让左右退下,面色凝重地说道:“姨娘可知道北宫西北向最西侧那个小院住的何人?”
张雁担任女卫副统领多年,熟悉宫中秘辛,道:“你说是陈耀吧,这事是件秘事,你父皇严令不让外传。那人是袁术之子,废了武功,在那小院住了多年。”
姜靖琢磨一会,决定和盘托出,道:“今晚我去北宫寻玉妙子,准备让她打探些消息。进宫以后不久,现远方一道人影,轻身术不错,跟踪至那个小院,现此人并非女子,去问程彩,程彩说不上来,我便来寻姨娘问个明白。”
张雁凝眸深思,道:“不对,陈耀废去武功多年,怎会有武艺在身?难道陛下给他续了脉络?”说到这里,张雁道:“不会,陛下若知陈耀恢复武功,不会让他在后宫居住。”
张雁想了想,觉得事情重大,但是这事既不能搁置不管,又不能对外张罗,委实很难处理。姜靖想了一会,道:“不行问问六师兄?”
若说掌握姜述秘事最多的,除了左丰就是齐隶。张雁想了想,道:“也好,齐隶擅长查案,若是陈耀暗地里恢复武功,说明此人居心叵测,即使不好杀他,也得将他圈禁在宫外,免得留在宫中,闹出什么丑事。”
姜靖让张一安急召齐隶,又让张一全去寻熙影过来,与张雁一道回到女卫公房。不一会,齐隶匆匆赶了过来。姜靖让余人皆到别房等候,对齐隶道:“陈耀何时恢复的武功?”
齐隶一怔,既而说道:“这事我也不知,往昔只知他武功已废。”
姜靖想了想,道:“父皇经常去他那里?”
齐隶沉吟一会,道:“这些事陛下当初曾有严令,不得外传。太子现什么问题了吗?”
姜靖将事情前后经过说了一遍,齐隶想了一会,道:“陛下临行前月余,还去过那个小院。以陛下的修为,若是陈耀恢复武功,肯定会察觉到异样。陈耀以前武功很高,依你方才的说法,他的武功确实恢复,不过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准。若是无人相助,陈耀肯定无法自行恢复,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