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靖不是墨守陈规的人,送走纪灵以后,并未召见李通,而是召见陈扬。陈扬现在担任澳州都督府长史,最近在京城述职,还未离京,住在皇家别居。
姜述担任东莱太守时,与袁家开始结仇,逐渐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因为袁芙的原因,姜述赦免非袁术一支的族人,也未杀袁绍三子,内心却对袁家族人十分提防。启用袁谭为文官,却不用袁熙、袁尚,除了袁遗一支,其余族人启用很少。对于袁芙之子陈扬,姜述教育时也与余子不同,引导陈扬学文,不要求他接触武艺兵法。陈扬受母亲影响,自小学文练字,对武艺道法也不感兴趣,是姜述诸子唯一不通武艺的儿子。姜靖知道姜述忌惮陈袁家,监国以来对陈家人也不重用,安排陈扬担任澳州长史,将他远远调开,又派亲信官表担任都督,掌握兵权,对陈扬看得很严。
陈扬精通文史,书法极好,很有自知之明,远离夺储风波,与陈家走动也不频繁,年节时与豫州系几名大佬见见面,谈谈事,但若涉及到宫中或立储之时,立马就会躲得远远的。
陈扬气质很好,标准的才子范,上学时是女弟子的梦中偶像。面对找上门来的美女,陈扬与兄弟们不一样,他没有十八岁不能破身的禁忌,大婚以后,又连娶三女,已经育有两子一女,是皇子中著名的风流人物。
陈扬女色上虽然把持不住,但是差事办得不错,在衙门官声极好,官表来的密报,不时称赞陈扬一番。这次陈扬回京,除了述职,还想请求就国。
在批皇子就国以后,至今已有两年,姜靖并未再议就国之事,但让刘开分兵占了不少地方,让诸国管理处代管。陈扬平常在澳州当差,美洲的消息十分灵通,他知道姜靖忌惮他,无意再在澳州任职,只想早早就国,收拾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姜中接任玛雅王,将玛雅打理得不错。姜华、姜逆、姜边、董名、姜会、姜威各带国兵,占了划分给自己的国境,四处侵袭,掠夺附近土人的财富人口。现在诸国已经搭好框架,有国相、国尉处理军政事务,诸子平常十分悠闲。
姜逆、董名在诸国管理处任职,姜华、姜边、姜会、姜威已经接到命令,正在从美洲赶往洛阳的途中。陈扬现在要求就国,并非他个人的事情,九皇子姜行、十皇子姜清、十一皇子陈扬、十二皇子姜域、十三皇子姜策、十四皇子姜、十五皇子姜飞、十六皇子姜渊、十七皇子姜嘉、十八皇子姜操、十九皇子姜国,以及数位公主,都到了就国的年龄。姜靖考虑诸弟年纪还小,历练不足,不想让诸弟现在就国,就将陈扬的奏折扣在手中。
陈扬听说姜靖召见,兴冲冲地进屋,给姜靖施了一礼,道:“四哥批准我就国了?”
姜靖笑道:“我在这辛苦处理军政事务,你想躲在美洲享福?现在不行,你得等到澳州都督府升完级,安顿好了再去就国。你们的国土,刘开已经带兵打下大半,又抓了奴隶修筑城镇,你们到时过去享受就行,不用跟二哥三哥那样辛苦。”
陈扬苦着脸,道:“四哥,我还是想就国。”
姜靖道:“也不急于一时,二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待他们安顿好了,我就与文若公等人议一下,确定一下就国时间。”
陈扬问道:“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姜靖略想一想,道:“年内吧。”
陈扬心中有了底,笑道:“我盼着这一天早点来,也尝一尝做国王的滋味。”
姜靖站起身来,走到陈扬对面,道:“其实跟你在澳州的感觉差不多,就国后除了政务,还要打理军务,有你忙的。国相、国尉人选找好了?”
陈扬见姜靖走近前,连忙站起身来,道:“我有个同班同学名叫严东,是严颜将军的幼子,现在澳州担任部司马,通晓军略,能力不错,我想让他担任国尉。至于国相,我自己就能胜任,就不能找别人了。”
姜靖之所以问道陈扬这事,是担心陈家派去国相、国尉,将陈扬架空,听说是严颜之子,当即放下心来,道:“你的国兵从那里招募?”
陈扬想了想,道:“严东出身益州大族,我想让他去益州招兵。沿海诸州经济展的好,想当兵的人不多,还是去西边诸州招募得快。”
姜靖问道:“为何不在豫州招兵?”
陈扬笑道:“陈家在豫州影响力很大,若是招收豫州人,陈家再塞几个人进去,我说话未必有陈家人管用,还是从别州招人妥当。”
姜靖点了点头,暗道陈扬知道自己忌惮什么,担心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定位,如何确保自己不被人架空,能力识见皆不错,若是历练一下,可以到政衙助自己一臂之力,可惜距离陈家近了些。既然不敢重用,放他就国也不是一件坏事,姜靖拍拍陈扬的肩膀,道:“你在京待不了多长时间,多陪陪你母妃,若是明年就国,以后来回一趟不容易。”
陈扬笑笑,道:“能否奉母妃一同就国?”
姜靖略想一想,道:“近年不行,国境皆是新下,城镇居处修建的不行,姨娘去了会受苦。等你将王宫打理得与皇宫一样舒服,我就代你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