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张靖几步跨出舱门,盯着远方天空中信号弹的余痕,心事顿觉去了大半。过了良久,未见再有信号弹亮起,张靖又心神不宁起来,熙倩在旁安慰道:“我营战船悉数出动,散在周边海域,即使嫌犯乘逃生艇逃离,也逃不了多远。”
再说小型辎重船上,马宁见有战船拦截,就知大事不妙,指挥部下驾船往西南方向逃离。船上官兵不知虚实,只按军令行动。没过多久,五营战船以旗语通知停船检查,负责辎重船的都伯名叫费言,来寻马宁汇报,道:“友军要求我船停下检查。”
马宁编个瞎话,道:“我接到上级命令,说有不明人士控制了友军战船,要来攻打我们营地,我们的任务是尽可能地吸引这些战船远离营地,给援军到达创造时间。”
马宁编瞎话的能力很高,费言心中虽是生疑,但询问几个问题,马宁都解释得天衣无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费言奉令领着部下,驾船全速往西南方向逃窜。行到一处小岛附近,这时天色暗了下来,马宁与那位女骑士背着船上官兵,放下一艘救生艇,只见那位女骑士悄悄下到小艇,奋力向小岛划去。
再往前行不多远,老远望见一艘货轮正由东向西航行。马宁脸上顿显喜色,让部下打出灯光信号,命令货轮停止检查。待辎重船靠近货轮时,却沿货轮后面擦身而过,就在这个空档,辎重船距离货轮不足三十米时,两个身着救生服的人影悄然下了海,向货轮游了过去。
马宁指挥小船再往前行十余海里,斜刺里一艘小型战船截在前面,再次打出信号,要求辎重船停泊检查,否则将会遭到攻击。辎重船没有火炮、驽弹这些远程攻击武器,被逼减下速来,身后又有数艘战船追了上来,将辎重船团团围住。
随同马宁同行的有三名炮驽营官兵,为首小队长名叫高岗,一直未弄明白情况,灯光下见对方船上皆是帝国官兵,又见五营炮驽营中队长黄小尘站在对方旗舰船头,带着两位手下急忙来寻马宁。马宁正站在船头,应对费言的质问,高岗上前,遥指黄小尘道:“那是我营中队长黄小尘,是我老上级,这都是五营的战船,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
炮驽营可以说是姜述最看重的部队,官兵都是姜述认为最可靠的人,五营炮驽营中队长黄小尘现身,马宁那套鬼话自然不攻而破。费言本有疑心,闻言怒视着马宁,道:“马司马,不是有敌人控制战船了吗?连驽炮营也控制住了?是不是我们帝国水军也被人控制了?”
就在马宁不知如何答话之时,辎重船情报员匆匆过来,附耳跟费言说了几句。费言顿时满面怒容,一把将高岗拉到身后保护起来,怒斥道:“马司马,你谎传军令,究竟为了什么?”
马宁恼羞成怒,此时也已豁出性命,拔出腰刀,大喝道:“费言通敌,众人跟我杀了此贼。”
一个是直管上司,另一个职务更高,船上士兵一时无所适从。高岗忙问情报员道:“传来什么情报?”
情报员压低声音说道:“海上行船时信息不畅通,方才对方情报官传来消息,说马司马涉嫌窝藏钦犯,他们奉命上船搜查。”
高岗心中有了底,也拔出腰刀,指着马宁道:“马司马,若你心里没鬼,何惧有人过来搜查?”
高岗刀指马宁,船上士兵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拔出武器,将马宁围了起来。这时战船靠上前来,搭上踏板,刘开率兵上了船。刘开心思很活,知道马宁与付丘大有关联,担心马宁自尽。走上前来,骂咧咧地说道:“我说你们搞的什么鬼名堂?不就是临检吗?跑什么跑,莫非船上藏着走私物品?”
刘开说话引开马宁注意力,张椿悄悄从侧方靠上前去,在刘开分开众人上前之时,疾快上前,点中马宁大穴,随即卸下马宁下巴。马宁本有死志,说这些废话是想拖延时间,以期掩护同伙逃远,没想到遇到刘开和张椿两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反应过来时,大穴被点,下巴被卸,要想服毒自尽也已不能。
刘开火光下看清马宁模样,不由惊呼道:“你是……刘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时周树率人将船只翻了个底朝天,在货仓内发现车驾,上面一人也无,只在角落处发现一本论语。
张椿领着人又搜了一遍,车内人和女骑兵、女车夫却似凭空消失一般。
周树这时也上了船,询问船上官兵,皆言不知三人何时离开,周树转了一圈,让人检查救生艇,发现少了两艘,让人往外分开寻找。在这茫茫大海之上,想在夜间寻找一艘小艇,难度可想而知。幸亏可疑海域面积不大,各船划分区域,让士兵点燃火把,拉网寻找,不久在小岛附近发现一艘小艇。周树亲自领人去搜,小岛面积不大,不久将女骑士生擒。
周树留下一队人在岛上继续搜查,又让各船搜查另一艘小艇,这片海域没有发现,又沿辎重船来路往后搜寻。周树回了旗舰,与刘开商议一会,刘开道:“夜色晦暗,小艇又不好寻找,小艇全凭划桨,速度很慢,只须战船散在海上,明日早晨再寻也不迟。”
这时张椿过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