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靖在费家安顿完毕,越想内心越不安,探到周瑜已经带人去了冯远家,索性披挂整齐,带人寻了过来。八八读书,若说军略计谋,张靖未必赶得上周瑜、陆逊,但张角数十年的经验阅历,并不限于官场,对于江湖和政权下层知之颇深,破解这些暗道密道,反应要比周瑜、陆逊快得多。
望着张靖潇洒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陆逊微微一笑,小声说道:“大师兄,我看四皇子像个老江湖,与付丘这些隐在暗处的高手斗法,四皇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周瑜拍拍陆逊的肩头,道:“师弟,你们在基层历练太少,对许多情况不了解。四皇子扎根基层,比浮在上面长进得快,我这些年接触底层也少,看来得多微服私服才行。”
两人说着话,走到院中,周瑜环视一下,没寻到张靖身影,问院中负责的亲兵校尉道:“张靖去哪里了?”
校尉答道:“张将军说讨了您的口令,讨了名亲兵引领,去城外协助毋丘将军去了。”
陆逊在侧听了哑然失笑,见周瑜瞪了自己一眼,连忙小声解释道:“我不是说四皇子假借你的军令,而是想四皇子真是帮亲不帮外,遇到立功这样的好事时,先去顾着老丈人了。”
周瑜地位超然,在师兄弟中威信很高,不管是权柄不弱于他的诸葛亮,胆大包天的姜维,还是向来不服人的钟会,见了周瑜都小心谨慎,跟见到姜述差不了多少。与长兄如父的道理相似,周瑜身为大师兄,姜述忙时便委托他教授弟子和儿子,陆逊与张靖兄弟当初都受过周瑜教诲。
周瑜横了陆逊一眼,道:“我看你越来越出息了,没有四皇子相助,你就斗不过付丘了?偏要与他比比看,看看谁先擒住付丘。”
张靖听说毋丘俭领兵到城外搜查,对这位准岳父信心不是很足,编个理由来到城外相助。毋丘俭此时已知张靖身份,见面时早改了模样,不好过于明显,迎着张靖过来,见面第一句话说道:“你现在已是营将了,可是来寻我订婚约的?只是今日公务在身,这些私事且容放放,你与凤舞的婚事我允了,家中长老若有异议,做工作也是我的事。”
张靖即使对毋丘俭印象不好,但看在凤舞的面上,也不能与毋丘俭置气,当下重新述礼,道:“拜见岳父大人。”
毋丘俭不待张靖下拜,便拦了下来,道:“这些虚礼容后再说,你这次过来奉了兵曹大人口令?”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公谨将军担心你不知详情,让我与你细述一遍。”张靖就着这个话头,从付星劫费云说起,直说到周喻派人用**寻地道,派人到城外搜查遮掩物。
毋丘俭听完,取出城外详图,道:“我已分兵三十队,各自分配路径目标,从城墙向外搜查。城外掩遮物不多,只有十里半径,相信很快就查出来,等不到他们炸出密道,我们就能搜出地道出口。”
张靖并没有毋丘俭这么自信,指着地图详细问了一遍,琢磨一会,道:“付丘面相特殊,平常都要蒙着脸,无论他是否蒙面,见过他的人都会特别留意。付丘案案发已有一年多时间,其间动作不少,肯定不会呆在一个地方,从没有人到官府举报相关线索,说明付丘平常隐身之处十分隐密。从藏身处赶到落脚点,除了行路骑马只有乘坐车驾,若是行路骑马,以付丘的面相,定然会有人发现疑点,年余无人举报相关消息,我估计付丘平常行动应该乘坐车驾。从这一点分析,他的藏身处和落脚点可通马车才对。”
毋丘俭闻言,想了一会,道:“这样更好寻找,只须循着可走马车的大路搜查,速度还会快些。”,
参与此次搜查的官兵多是骑兵,每队三百人,分为三十队,总共九千将士,从城墙往外辐射寻找,又有具体要求,找起来更加简单。很快,一位快骑过来,道:“报,新泰安农庄发现一处密道口,并发现一伙可疑人,搜捕过程中拒捕,大半已被我军官兵控制,还有部分人护着一名蒙面老者退入庄内顽抗。”
毋丘俭闻言大喜,正要前往巡视之时,张靖忽道:“蒙面老者若是付丘,怕是庄内还有地道,诸队不宜松驰,应以泰安新农庄为中心,沿大路往外辐射侦察。”
毋丘俭闻言,立即下令道:“再调一队兵马赴新泰安农庄,其余兵马以百人为单位,从新泰安农庄沿路往四周辐射至二十里,每隔两里地布置一什岗哨,遇到情况第一时间发射信号弹。”
付丘平常十分小心谨慎,平常居于城外农庄密室,发号施令时冒着危险进城,只在几处绝对信赖者的院中密室活动,各点之间皆有地道相连,中间环节间隔布置伪装,就是有人循密道追查,往往也会被引入歧途。付丘这次偏偏遇上了张靖,并不按常规出牌,猜透付丘大本营应在城外,又推测出付丘出入乘坐车驾,将搜查范围已经锁到极至。
付丘在南州经营多年,城内城外预留不少巢穴,案发时果断舍弃了惹人怀疑之处,只留数处十分隐密的地点。付丘城外隐身处、落脚点,交通十分便利,各点之间皆有地道相连,下了不少功夫。但如此完备的设计,却有一个不利点,因为要挖地道相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