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手下共有十人,九人缠住南宫风等人,还有一人随在付星身侧。八八读书,付星这时下了决断,对那人说道:“我上去缠着张靖,你趁机擒拿费云,即使逃不出去,手中握有人质也有讨价还价的价码。”
先说南宫风、张一安、张一全三人迎上前去,一交手就往后退,退到布置石块和小坑的区域,因有阻碍物,夜色又黑,三才阵果然露出破绽。南宫风武艺最高,一剑刺中一人右腿,复一剑取了此人性命。另两人失了阵法,见南宫风剑法凌厉,拼命抵挡几招,就往付星这边败了过来。
付星两人刚要杀上前去,见这边出现危机,付星停下脚步,呼喝伙伴先与那两人汇合,再组三才阵迎战。不想南宫风早就防着两伙人汇合,那人还未奔过来,南宫风大发雌威,一剑封喉,又取了一人性命。付星见状,不顾张靖,急往这边奔来。
此时月色明亮,周旁又有一个大火堆,光线虽然比不上白天,但数十米内看得清清楚楚。正在付星接近南宫风时,场上几乎同时响起三声惨呼,先是南宫风下手绝不留情,又杀了一人性命,这时就算付星赶将上去,也无法再组阵迎敌。左侧张一安、张一全分别寻个破绽,也各取一人性命,破了敌方的三才阵。
傍晚交战时,南宫风三人迎战对方九人,面上还处于下风,没想到只凭几块石块和几个小坑,晚上再战时战局立时发生改变,没有多长时间,付星一行十一人只余六人,分成三拨交战。六人每两人一拨,组不成三才阵,都处于被动状态。付星见事不妙,急忙打个唿呼,想汇集众人再组小阵。
可惜事情不似付星预料那般顺利,这边张靖帮忙,扔出碎银当暗器,配合张一安、张一全各伤一人,再待取其性命,却听张靖道:“都是汉人,能饶一人就饶一人吧。”
张一安、张一全心里有了数,没要两位伤者性命,只封了两人大穴。张一安、张一全面前只余一人,场面显得异常轻松,不到几分钟时间,又各自放倒一人,以二对六取得完胜。
付星武功不俗,以二打一,南宫风虽占上风,但想取胜却不容易。这时张一安上前,接过另外一人,南宫风顿觉压力减轻不与付星捉对厮杀,战状十分激烈。
其实江湖战斗本没有这般残酷,江湖人之间若无仇怨,比武多是点到为止,鲜有致死人命者。张靖一行之所以绝不留情,一是因为张靖立场不同,他们一行是官,付星一行是匪,狭路相逢,根本不是江湖人比武争胜,而是你死我活的剿匪战斗二是付星身为江湖人,费云是名不懂武艺的弱女子,张靖虽未答应娶费云过门,但费云至少算是他的朋友,张靖最烦对手无寸铁者下手,也烦有人对他身边人下手,付星触了张靖的忌讳,张靖能容情才怪。
这时几排火把慢慢近前,张靖定睛一看,认出最前面的张椿,招手让张椿过来,小声叮嘱几声。张椿立即挥手下令,仔细嘱咐左右,先确定付星一行伤亡,死者抬在一侧,小心搜查伤者,甚至口腔内也检查完毕,这才将诸人五花大绑,交接给同行的夫甘郡兵。
付星是付丘义子,知晓许多秘事,若是生擒此人,或会供出付丘藏身之处。但付星一身艺业不弱,见事急又拼上了性命,南宫风虽然占据上风,但想生擒活捉很难。
从付星一行人武功招数来看,可以确定都是闵飞弟子或者同门。闵飞上次在捉捕付丘时与马情同时被捕,经过情报司审讯,闵飞至少参与过四次杀人灭口的凶杀案,无论以后有无立功表现,性命已是难保。,
闵飞出事不久,剑皇庄也被神鸟机构引兵包围,留在村里的精壮很少,其余男女老少皆被抓捕,不相干者数日后陆续放出,事至如今,还有半数人关在狱中。被关押者多是老弱病残,是朝廷认定的乱党家眷。主持此案的齐隶十分纳闷,剑皇庄精壮多是闵飞族人弟子,人数不少,现在藏在何方?付丘只是文弱书生,凭什么控制闵飞的族人弟子?闵飞被捕以后,写了招安族人弟子的亲笔书,张贴在各郡各县,为何一点效果也没有?
齐隶回京复命前,一直以未抓到付丘引为憾事,也对闵家人的举动迷惑不解。途经占城与张靖秘密相见时,曾向张靖仔细剖析过此案,因此张靖虽未参与过此案,但对付丘案并不陌生。
随同张椿同行的是夫甘郡兵一名军侯,名叫马鸣,职级比张椿还低,见张椿思路清晰,路上以张椿马首是瞻。马鸣指挥手下捆了俘虏,让随军军医为伤者医治,不料那名受伤的俘虏被解开穴道后,见藏于口腔内的毒丸被搜出,竟然刚烈的咬舌自尽。
张靖在远处望见,不由暗自心惊,猜不透付丘用了什么法子,竟将闵家青壮培养成如此忠心耿耿的死士。张靖疾步上前,让随军军医不必解开俘虏被点穴道,只是医治外伤,又叮嘱马鸣,将人犯直接交给现在南州代天子巡视的陆逊。
付丘案影响很大,马鸣身为郡兵军官,虽未直接参与过此案,但对此案知之甚详,见俘虏如此刚烈,也知衙门对付普通罪犯的法子未必管用,张靖军衔又高,当下领命欲走。
就在这时,山路上亮起密密麻麻的火把,正是周瑜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