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向父亲坦白与张靖相恋之时,毋丘俭打探到张靖出身平民,虽然没有表态,内心并不十分赞成。八八读书,凤舞自身条件好,毋丘俭疼爱凤舞,希望凤舞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据毋丘俭打听的消息,张靖家境虽然富裕,但父母皆是平民,门第太无论张靖如何优秀,都无法弥补出身的先天不足。毋丘凤舞侯府嫡女的身份,嫁出去侍候平民出身的公公婆婆,想想就让毋丘俭难以接受。
后来又有孙韶求婚,毋丘俭反对之意更浓,加上逢严煽风点火,毋丘俭反对态度渐趋坚决,但毋丘凤舞对张靖的爱情热烈而执着,爱女心切,毋丘俭采取了退让的怀柔政策,口中并未反对张靖和毋丘凤舞来往,暗中却使用手腕谋划,以期拆开这对陷入情网的鸳鸯。
张靖十五岁升任校尉,在入仕从军需要考录,军中提拔竞争激烈之时,如此年轻的校尉级别军官,显得十分珍贵。张靖能力上佳,只要抓住机会,三年升为营将并非梦想。依照先前赌约,张靖升到营将之日,毋丘俭将不得不答应这桩婚事,那时张靖会名正言顺地和毋丘凤舞结合。
毋丘俭与张靖赌约前后,正值孙韶托程普求婚,嫁入平民家庭,与嫁到满门权贵的孙家不可同日而语。毋丘俭却不知道,此事早被暗中盯着张靖的付丘侦知,授了逢严密计,让张靖自请到南州兵曹任职,并谋划出整套方案,想加害张靖扰乱朝廷局势。
张靖事至如今只意识到毋丘俭用心险恶,并不知道付丘费神费力让他调到南州,是想取他性命。若非那日侥幸逃出夫甘,于翔领兵抓捕造成混乱,付丘手下死士会寻机出手,即使齐隶属下围在外围,也难以保证张靖众人安然无恙。
张靖后来探知于禁打压自己,并非因为于翔,而是费祎发过话,这才意识到毋丘俭的险恶用心,对毋丘俭和费祎两人深恶痛绝。张靖初到占城时信息不畅,直到熙倩来到占城,这种情况才得以好转,听说付丘曾派人追杀自己时,联想起当初逢严所为,才晓得事情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有人利用毋丘俭想分开他与凤舞,引出费祎托请于禁打压自己,这些只是付丘策划的系列行动中的一环。
若非齐隶带了大量人手,正在暗中追查付丘,以付丘在南州的势力,对付毫无根基的张靖,真是易如反掌之事。张靖至今思虑到此,还会惊出一身冷汗,谁能想到此事的背后如此复杂?若非齐隶及时出手,任由付丘暗地里对付张靖,不说张靖在南州能否顺利升职,就是性命都难保全,与凤舞就真正地阴阳相隔了。
张靖与毋丘俭见面的那天晚上,满怀信心的张靖赢了祢衡,意气风发。在女席上观战的凤舞笑得十分甜蜜,站在人声鼎沸的辩论现场,如同一朵鲜花让人迷醉。明净的双眼,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让张靖为之痴迷为之发狂。
为了以平民身份娶毋丘凤舞进门,本来顺理成章十分简单的事情,却给张靖带来了很大麻烦,在理河县受了半年冷遇,虽然现在已经复职为郡尉,职级也上调半级,享受营司马待遇,但是当初备受冷遇的滋味和破局时的辛酸,仍让张靖内心愤愤不平。尽管最终由于姜述插手,将这次事件当成一次历练,但若非张靖有特殊背景,平常人或许自此萎靡不振,和凤舞可能真得会天各一方。
毋丘俭从野战军营将调任南州兵曹中军司马,比张靖当初的情况好得多,级别并未下调。中军司马属于主将近臣,升迁机会比营将大得多,常被当成提升前的过渡。毋丘俭接到调令时,并未意识到遇到了仕途上最大的危机,反以为提拔在即,内心沾沾自喜。
周瑜早就知道张靖身份,接到调任南州的命令时,同时还接到了姜述的密信。周瑜到任以后,从齐隶处了解到张靖贬职一事始末,很快弄清费祎、于禁是枪,始作甬者是毋丘俭,付丘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真实意图不是打压张靖,而是想取张靖性命。幕后黑手付丘虽未抓获,但已列成朝廷首要钦犯,承担领导责任的于禁和逢纪双双去职。周瑜主掌南州不久,军衙就将毋丘俭调任南州,姜述即使未明言,周瑜怎不清楚姜述的用意?
周瑜文武双全,政治手段娴熟圆滑,如蒋琬当初对待张靖相似,并未刻意打压毋丘俭,但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态度,却让属官部将感受到周瑜对毋丘俭的冷落。在这种环境下,初来乍到的毋丘俭举步唯艰,建立不起威信不说,还受到同僚的一致排挤。新履职的官员都会程度不同地遇到这种情况,但是毋丘俭上任月余,这种情况还没有改变,毋丘俭就不得不考虑破局之策。
周瑜原为南州刺史兼任兵曹,马良到任以后,专任南州兵曹,兵曹是南州军方主将,主将兼任中军主将,是毋丘俭的顶头上司。周瑜是姜述大弟子,背景深厚,资历又老,在南州根深蒂固,毋丘俭根本没有一较高低的勇气和底蕴。硬的手段没用,只能寻找软手段,金钱美色,毋丘俭能拿出手的东西,出身大族又是皇亲的周瑜根本不缺。在周瑜身上使不上力,毋丘俭开始打周瑜身边人的主意,周瑜父母亲朋大多在洛阳,南州府中只有女眷,更是结交不上。
就在无计可施之时,毋丘俭无意之中,得知部下中军营司马王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