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穿越后的麻烦事终于轻车熟路地叩门而来。
苏九不得不坦荡接受,只是憋闷得满肚恼怒的他,一想到自己堂堂男子汉,竟要受罪于某个心机婊的威迫,实属不爽。
若在前世,他定会找个无人知晓与世屏蔽的清凉地儿,好好撒泼臭骂几回合,但眼下,苏九显然没有这种客观条件。
“生孩子没屁眼,明天就被轮的臭****!丫的,什么赌约,妈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詈辞不能当着荥阳玉的侍卫们明目张胆地喷发,苏九眼揣鄙视地掠视众人,上唇撅起一抹哀怨,暗地里却不停的骂。
“你姥姥的,脸跟黄瓜似的…你爷爷的,长的前胸含后背,鸡都比你壮…你亲爹的…瞧你那损搓!
啥臭屁赌约,你尽管说来,老子统统接下!”
直到踏上马车的那一刹,苏九的内心还在叨叨,他微掀起帘帷,没入其间。
此刻夕阳笼罩,那如佳人脂粉淡妆浓抹的色彩,如泼墨挥毫般点缀大地,羞涩的颜色,既是美好的,也是残酷的。
水仙和一名长相阴翳的青年从一辆马车后并排而出,两人望向苏九休憩的马车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阴沉如水。
青年脸上泛着青光,迎着似血残阳,也未有半分收敛,道:“能知道你家小姐为什么亲近于他么?”
水仙被他身上骤然散逸四射的冰寒之气慑得一懵,忙应答道:“小姐对我隐瞒颇多,只是告知我--此人似曾相识…”
青年的双眼眯睎着,一股名为杀气的恐怖事物便自那俩薄如刀片的眼缝中流转毕露。
青年名为华洛奇,乃是此次护卫行为的首领,深得周遭这些五大三粗汉子的敬仰,尤其是婢女水仙的情思。
华洛奇小小年纪被遴选为云隐宗的种子弟子,累年修炼不倦,堪堪触摸到仙道门槛--凝气初期,便被派送了这样一个任务。
凝气初期,即是仙道筑基伊始,难听点说,华洛奇依然身处仙道内最底层、最卑下的位置。
但对于凡体凡身的外家汉子而言,已是高不可及。
华洛奇坚信此次任务完成的好坏对他于云隐宗的未来前途,有着莫大的关联。他深知能有今天的一切,皆来源于那个将为天骄的少宗,若自己未能不出差错地把荥阳玉带至少宗面前,那下场……
华洛奇想想都浑身发毛,他不由微微侧脸斜睨水仙,寒声道:“少宗的交代,我曾对你说过。你要记着,一定要看住你家小姐!不然的话,若我没有好下场,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水仙再次被华洛奇的唬人气势震到,这跟她印象中所初识的他截然不同。
此刻的华洛奇煞气横生,与那夜和她温存之际的寻花公子出入极大。
水仙不过是个弱女子,她能在苏九这等于她看来,小瘪三般的人物面前反唇相讥,甚至野蛮无理。却不代表能在华洛奇面前,更何况此人是她托付终生的人。
某些时刻,人总会必不可免地面临选择,极大程度,选择的刹那,都会由感性所操控。
感性亦由负面自私的念绪而影响,所以此刻的水仙,为了能与华洛奇长厢厮守,决然抛却了与荥阳玉主仆间闺蜜一样的感情。
却在内心最深处毫无保留地抚慰自己:“我这也是为了荥阳家族好!水仙的苦心,小姐一定会体谅的!”
紧接着,水仙自一旁挽起华洛奇的臂膀,轻声道:“洛奇,你不要担心,同心协力。任务会顺利完成的。”
华洛奇道:“水仙,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一件事。”
水仙攥着他胳膊的手骤然一僵,强笑道:“你还怕什么呢?”
“你家小姐要不识好歹,带着这傻子入了仙门,那可怎么办?”
华洛奇的脸愈发狠毒。
……
用过晚饭,苏九回到车厢里,手里翻过来掉过去地审视着酒葫芦,瞳瞳双目内闪现惊愕的不解。
“貌似,里面蓄积了不少液体?”
苏九颇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愚钝,反复确认,却未留意这已是方才与荥阳玉话崩后悻悻而归的他,重复N次的举动了。
之所以鉴宝般瞪着酒葫芦,一面是因荥阳玉乃是巴城第一家族的掌上明珠,权财两得,又怎会稀罕他这一“孤儿”的古董。
再者……
在苏九去而复返的时间里,原来空荡荡的酒葫芦内里,竟已无中生有盘恒着一团液体!
“莫非,这还真是件深藏若虚的异宝?!”苏九震撼无比,顿起了拔开塞子瞧上一二的想法。
保险起见,他腾挪着屁股临近车窗,做贼心虚地扒起一角帘儿,认真环视数圈,更是在车厢里也不厌其烦地检查,可谓心眼忒多。
此过程中,苏九又发现了诡异之处……
自己咳出的那团血滩嘞!
车厢里简陋无比,连件摆设都没有,可那团血红艳醒目,在唯有单色调的车内,得极度了然才对……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