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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庞龙有些色厉内荏。√∟,..
甄家是因为他才来的汉中,也是因为他,才吃的官司。要不是因为他留了玉佩,让人家来有事找张任,人家也不会吃这么大的官司,千里迢迢跑来贩粮食做生意,一文钱没挣着,还倒贴了无数,最后十几车粮食还给罚没了。归根结底,庞龙是罪魁祸首。
“他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说起来,据内幕消息,张松本来没打算重判你的,是后来听了主公的意见,这才从重从严判了。”
“你怎么知道的?”庞龙表示不信。
“黄汉升亲自讲的,还能有假。”
庞龙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没想到这个案子处理,竟然还有这样情节在里面。
“两位,学生能不能插句话?”杨阜在旁边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跳出来要求发表一下意见。
“义山请讲。”
“学生新来汉中不久,对蜀中各种皆有好奇,多有涉猎。学生听闻,蜀中律法中,判决从重的,首推索贿。官员索贿,在蜀中不但重罪,而且一经发现,都要重判。次之为行贿,一经发现,也必定重判,没有例外。据传是州牧大人亲自定下的基调。行贿往往判得比受贿的还要重很多。”
“这个我知道,因为主公曾说过,官员大都是读圣贤书出来的,本来都是清清白白的,结果到最后都被行贿的给污染腐蚀了。所以,治贪首治民风。百姓不行贿,官府自清廉。若是有不开眼的官员敢主动索贿,那就得看我们的刀够不够锋利,敢不敢开杀戒了。”
“文长将军说的不错。所以,这个案子,甄家商队虽说情有可原,可惜它是在汉中,在蜀中,是必然要被重判的。而且,就因为这件事牵涉到了庞兵曹,所以才会更加重判,绝不可能姑息,大事化小的。”
庞龙皱眉想了一下,道:“义山,你的意思是,老师在拿这个案子杀鸡骇猴,在给蜀中的律法做广告,而我一不小心成了其中的道具和玩偶了?”
杨阜嘿嘿一笑,“云飞,你是身在局中,纠缠太深,才会有所不察。其实蜀中的律法,按我的观察,就八个字:无罪不罚,有罪必罚。甄家商队,行贿事实俱在,这已经是有罪了,至于行贿有没有成功,那只是行贿造成的结果严不严重而已,只会影响到最后的量刑轻重,而不会影响到罪名成不成立。所以,甄家商队有罪是必然的,但云飞你纠缠进来以后,试图为甄家脱罪,这才造成了最后的从重从严的重判。本来,也就是罚点儿钱的事情,现在却是直接把全部货物罚没了。
难道云飞,给你的判决你还没发现吗,那分明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基于律法的判决,说你行为不检。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律法用词,而是一种行政处罚,或者说更像是长辈管教晚辈的说辞更合适。”
庞龙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尤其是那个什么行为不检,这明显就是管教的口气。
庞龙一时间有些黯然。
“云飞,阜有话不知当讲不?”
“但讲无妨。”
“民间有句俗语:爱之深,责之切。我想,州牧大人这也是爱护之意。而且,蜀中的律法,是蜀中在如今的大汉天下独树一帜的根基所在,云飞乃州牧大人信重之人,用来市骨买马,也是不二之选。蜀中以商兴,商人逐利不择手段无孔不入,久之必会污染败坏吏治,是以,必得正本清源,州牧大人以此案警戒天下间,来蜀地经商的商贾的良苦用心不言而喻。”
话虽如此,然而庞龙的心里还是很难受。而且,都是因为他,害得甄家商队如今血本无归。尤其是甄家那个小丫头,那么崇拜他,结果可好。今后也没法再见甄家人了。
看到庞龙还是闷闷不乐,魏延拍了拍庞龙的肩膀,“行了,就这么一点小事你都郁闷几天了。你别在为甄家商队担心了,主公早就安排妥当了。”
“安排什么了?”庞龙吃惊地问道。
“主公说了,他知道你帮助甄家,是因为甄家在草原的时候帮过你,帮过你那就是帮过咱们新军。咱们也不能亏待人家。人家千里迢迢来汉中做生意,也是来帮助咱们繁荣经济。咱们新军,咱们蜀中,不能忘恩负义,不能无情无义。”
“你还有完没完,要啰嗦到什么时候,到底安排了什么?”
“瞧你急那样。主公说了,甄家小娘子现在太小了,出去做生意肯定是要被骗的,所以就送到学府上学去了,听说已经被小蔡院长特招进艺术学院了。至于蔡家商队,现在他们已经走正常途径,办好了营业执照,铺子在汉中也已经开起来了。主公让蔡家商会,平价拆借了一部分货物给甄家。另外,这次大军出征,甄家商队也会北上,跟着大军捡漏,发财的机会多着呢。你小子就甭再惦记他们了,赶紧把脑筋转回来,好好想想怎么打仗吧,咱们打的越好,跟着咱们的商家包括蔡家商队,才会赚得越多。”
“你说的是真的?”
“俺骗你干吗。开军事会议的时候,你没认真听吗?我们大军在前,候补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