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咱所知的,实际上就打了两仗。第一仗,太守大人在一个叫皎平渡的地方,学习当年的淮阴侯韩信,背水一战,以千余人大破南蛮十万联军。第二仗,就是在滇池城外,太守大人请天兵天将下凡,一声断喝,蛮人的无敌象阵灰飞烟灭。”
店家说的口沫乱飞,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天兵天将?”众人齐声惊问。
“是真的,咱乍一听也不信,不过咱有个远房的表侄子在大人的新兵营当兵,当时就在大人身边,说是亲眼所见。”店家信誓旦旦。
“不可能吧?”众人兀自不信。
“咱骗你们几个外乡客作甚。据说当时蛮人象阵倾巢而出,那是地动山摇,尘土遮天蔽日,当时那些当兵的都两腿打颤,以为小命要完蛋了,就在这时,太守大人,以手指天,高叫了一声:‘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然后就听那群大象,‘饿噢’一嗓子,全都临阵反了水,全掉头奔着蛮人去了,蛮人一下子就崩溃了。你们说,这不是召来了天兵天将又是什么?那孟尤一看咱们大人是天神临世,所以就立即心悦诚服的投降了。”
不会吧?众人满满的一脸不可思议。
“听说皎平渡一战,太守大人歼敌八千,伤亡才二百余,可是真的?”青年最先回过来神,又问道。
“外间传言都不准的。”店家看着这几个外乡人,被自己震惊的目瞪口呆,感觉非常有成就感,“歼敌八千也是不对的,其实远比这个多得多,后面蛮人溃败,自相践踏的,很多都没算上。伤亡二百多更不对,实际情况是只有伤的,没有亡的,也就有几个重伤的,太守大人令他们退役了,其他受伤的大部分都治好归队了。也就是吴懿将军的东州兵死了一些人。”
“东州兵?不是说东州兵跟在后面,没打上仗吗?”
“东州兵是没捞到仗打。那是东州兵听说前面太守大人打了大胜仗,他们想抓紧撵上去捞点儿军功,急行军掉队的,被毒虫咬伤的,中瘴毒的等等伤亡的。你没看现在的新军可牛气了,西城外现在整天都有人排队想参加新军,新军那些娃子们现在走在街上,那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大皮靴啪啪啪的,隔老远就知道是新军那些娃子们。”
“当兵的穿皮靴?”青年壮士明显不淡定了。
“谁说不是呢,要说还得是咱们太守大人,没少往这帮小崽子们身上砸钱。不说这靴子了,一年好几套军服,从里到外都是专门订做的,那军服穿在身上,就是个小女娃也看起来倍儿精神。还有,听说兵士用的弓弩的弓弦,都是做绸缎用的丝线纺的,那钱花老鼻子了。据说是因为太守大人,体恤民情,不愿意民间伤牛,所以下令弓弦全部不用牛筋的。”
“歼敌八千多,没死一个?”青年文士怎么也不相信,这店家的言语多有夸大不实之处。
“就说你会不信吧,咱开始也不信,就是整个成都也没几个相信的。不过,咱可以告诉一个证据,你听了也许就信了。”
“什么证据,说来听听?”
“几位客官可以到外面打听打听,附近最近但凡有丧葬的,可有一个是太守大人的新兵营的,我告诉你们,我扫听过,没一个,出殡的几乎全是东州兵的。”
“哦,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可信了。店家果然是个精明的。不过,这太守大人这么花费,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吧?”青年看着店家谈兴正浓,边吃了口菜,边转了个话题。
“谁说不是呢。外间都说太守大人是个花花公子,是花钱的那个花。之前满大街修建茅厕,今年据说要建什么上水系统,对,叫自来水供水系统,据说是要修几个高高的水塔,把水抽到高处,然后流到各家各户,省却了大家打水提水之辛苦。你说咱们这个大人,他是不是在变着花样花钱?
就说大人弄那个学府,那就是个花钱的无底洞。
几位可能还没去看过吧?
说是学府,其实就是个大工地。
今天这个学院拆了要重盖,明天那个学院又盘了一块地又建新的校舍,再不是,又多一个新的学院要独立。反正就是天天在盖房子,拆了盖,盖了拆的,几个学院在那儿比赛着盖房子玩儿。现在西城外那学府,已经有小半个成都大了,太守大人还说不够大。”
“那,太守大人这般的挥霍,他从哪里来那么多钱?”不要说文士不解,那壮士已经抢着问了。
“他一个娃娃太守,哪儿来那么多钱,没钱借呗,还能有啥法子。”
“借?借钱花?”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那可不,没钱就只能借,谁让咱们太守大人喜欢花钱呢。花花公子花花太守可不是白叫的。虽说太守大人弄的酒呀之类的挺赚钱,但是他不老老实实的经营,又不愿意多酿几坛出来,所以赚那一点钱根本不够他花的。”
“借?那跟谁借,谁有那么多钱借给他,借钱给他花,他不还怎么办?”青年壮士觉得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傻子吗,借钱给别人花?这钱还能回来吗?
“这你们就不懂了,当然是咱老百姓借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