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子摆摆手道:“师兄不要着急,咱们先分析分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若缺子呼呼吐两口气,道:“那你看他们杀人灭迹究竟有什么秘密?”
吴成子沉思一下,道:“这秘密一定和那田地有关了,他们在那田地里挖来挖去,那田地里一定是埋着什么了,刚才大林说那片田地的土豆长势好于其他田地,那么,这样的话,那片田地里一定埋着什么有能量的东西了。”
吴成子分析的很独到,若缺子不由得点点头,道:“那你看,那田地里埋着什么,竟能让人生出杀心来,残忍地灭了整个村子。”
吴成子目光望向大殿中齐齐整整的众弟子们,也自言自语地说道:“到底埋着什么呢?”
若缺子忽然愤恨一声,道:“依我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田地里什么也没有埋着,那些白衣人不过是故弄玄虚,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九老山。”
此言一出,寂静的大殿中又纷纷然起来,弟子们又纷纷议论起来,只觉得若缺子所言极是,那些白衣人分明孕育着什么大阴谋,而目标,就是久不履江湖的九老山了。
吴成子看向若缺子,见他瘦削的脸上如刀般刻着许多的严肃,缓缓的道:“针对我九老山?我看未必。”
若缺子道:“想那白衣人既然将整个村子都屠戮了,为什么偏偏留下吕大林一家,而且让他们顺顺利利地来到九老山,所谓斩草必除根,他们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留下吕大林一家,分明让他来九老山报信,借机将九老山牵扯进去,以实现他们的阴谋。”
吴成子想了一想,若缺子说的也不能不说是没有一点道理,想那吕大林虽然身强力壮,但他那老母亲已经七老八十了,从弯儿村到九老山虽说不是多远,但背负着一个老婆子也就一件难事,而从他们逃出弯儿村到九老山的一路上,白衣人竟没有追捕,这也真是于理不合,试想,假若有人要杀人灭口,一定会在四下里严密布网的,吕大林怎么能轻易逃出去,难道真的是有意放出他来九老山报信,引我九老山去自投罗网吗?
吴成子皱紧了眉头,思谋了一会,向着若缺子说道:“话虽是这么说,难道小小的弯儿村能布下什么天罗地网吗?引咱们九老山去了他便能将咱们一网打尽?”
若缺子道:“吕大林说弯儿村忽然平白无故出现什么大柱子,我看这大柱子既然能平白出现,那么其他的事务也就能平白出现了,这些说不定就是陷阱,再说吕大林说全村人是因为看表演被杀害了,一个小小的表演就能将全村人顷刻间杀光,那白衣人的力量不可小觑,总之,这次事件是冲着咱们九老山来的。”
吴成子点点头,道:“那咱们怎么做?去了是自投罗网,不去的话就是对这件事置之不理了。”
若缺子又是一掌狠狠地拍在座椅扶手上,气愤的说道:“这正是白衣人的可恶之处,是在明目张胆的挑战我九老山,去了呢将咱们一网打尽,不去呢,就让咱们九老山下不了台了。”
吴成子点点头,觉得这件事确实棘手。
大殿中的众弟子们议论纷纷。
隔了一会儿,吴成子忽然道:“依我看,咱们先按兵不动,以防中了白衣人的引蛇出洞计谋,陷入他们的陷阱。”
吴成子说出这句话来,立刻遭到了若缺子的否定,他愤然道:“这关系到我九老山的名誉,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九老山也必须走一遭。再说,在我九老山地盘上,就是有什么妖魔鬼怪,他能反了天不成。”
吴成子道:“怕就怕这是白衣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咱们要是去了,正好中了咱们的奸计。”
顿一顿,他又说道:“如今我九老山人才凋敝,实在是不能犯险,师兄难道忘了浮寿山的事情。”
若缺子凛然一惊,想当初九老山派善水门去浮寿山歼灭荆吉门,想不到竟让善水门全军覆没,连七大法宝中的梵天印也被毁灭在浮寿山的地火中,那一站,九老山损失了一位宗师,让九老山元气大伤,直到如今还没真正缓过来,至那以后,九老山一般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想不到如今人家竟欺负到门口来了,不管不行,管也不行,这分明是逼迫九老山做决定,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深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
若缺子经吴成子一提醒,严肃的面色更加陷入了严肃,但这件事怎么能这样轻易的置之不理,必须给弯儿村一个交代,也给九老山一个交代。
他愤然站起,向着殿中扫视一遍,声音忽然变得激昂而有力,大声说道:“善天门众弟子听令。”
大殿中善天门的弟子大概有四五十号人,这时被宗师的气势所感染,轰然应道:“有。”
这个“有”字异口同声发出来,声音在大殿中回环往复,人人都觉得耳膜中都在跳动。
若缺子见人心积愤,正是他想看到的效果,他向前一步,道:“今次我九老山遇到了棘手事情,大家也都听到了,这次正是我善天门为九老山做点事情的时机到了,众位弟子,可否愿随为师去赴汤蹈火?”
若缺子说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