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平时走惯了夜路,也不觉得有什么,道:“不碍事的,咱们尽快把你的驴子追回来。”
赵正心里很感激两人这样不辞辛劳的帮助自己,虽说是找自己的驴子,但两人比他都还要上心。
赵正见他们这样热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随着他们折而向南行走起来,正好是沿着林子。
但三人越往南走,越是脚下越是泥泞起来,就好像白天下过雨的那种泥泞,空气中也充满了潮湿,让人觉得呼吸起来有些涩滞。
赵正心道:“是不是走到河边了?”但看见前方还是广阔的一片,并没有什么河水。
又走了约半里之地,蔓延的林木也走近了,陡然在林木尽头的东南方向,现出一片宽阔的谷地来,那谷底十分宽阔,要是临空而看的话,就像是一个大大的扇子。
而此时,空气中的潮湿味道也越来越严重,这些潮湿的气味就好像是这谷地中发出来的一样。
而此时脚下也越来越滑润,三人明显感觉到鞋子被脚下湿泥不断粘住的感觉。
再走二十来步,脚下的湿泥越来越厚,却是每走一步就要陷入地上的湿泥里去。
三人不由自主地停步不前。
朝着周围望一望,在月光下四周都被黑暗裹挟着,什么也看不到。
李元忽然说道:“咱们是不是无意中走进什么沼泽中来了?”
宋四公皱皱眉头,道:“以前也没听说过这边有什么沼泽。”他想了一想,道:“这里的路十分难走,看来咱们得回去了。”
正在这时,赵正看见那沼泽中远远地方亮了一下,不过不是那种特别明亮,就好像你无意中看见一个小火苗那样的亮,并且只亮了一下就不见了。
赵正凝目再看时,谷中漫无边际的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他心里想着怎么什么也看不清时,忽觉右眼一紧,右眼顿觉胀大了许多倍,整个谷中向着他的右眼扑面而来,接着,他陡然看见谷中有一个微微现出白色的大圆圈来,再陡然一看,那大圆圈其实并不是光圈,而是有许多穿白衣服的人坐着围成的一个圈子,而间不间地,那大圆圈之中有什么亮光一闪,然后只是闪了一闪,便熄灭不见。
赵正啊地叫了一声,只觉得右眼一阵紧缩,接着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再看不到什么大圆圈了。
宋四公和李元惊道:“怎么了?”
赵正指指谷中,道:“有人。”
他俩顺着赵正所指之处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们回头道:“哪里有人?”
正在这时,只听得飒飒声响,就像是雨点密集地滴落在湿泥上的声音,接着,就在眨眼的功夫,从谷中忽然出现十几个白衣人来,向着三人围拢过来,显然他们听到了刚才赵正啊的那一声。
宋四公和李元大惊,想不到这谷中真的有人,当下各个将兵器举到胸前,防止来人袭击。
只见那十来个白衣人手中并没有什么兵器,只是见个个衣袖宽大,飘飘荡荡的,很有那么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势。
他们将赵正三人团团围住。
正在这时,人群分开,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不怎么高的白衣人来,赵正定睛一看,竟想不到却是归于我。
归于我也看见了赵正,面色一变,但转眼见赵正身边的两人眉目不善,而且手持兵器,他欲待斥责的面色也顿时变为了嘿嘿笑容,他嘿嘿一笑,道:“原来是赵东家啊,赵东家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正听了这句话气的要命,恨声道:“你拿走了我的篮子和驴子,快还我。”
宋四公和李元见这人就是骑走赵正驴子的那个小孩,手腕一番,就准备上前制住他。
归于我面色不变,道:“赵东家你误会了,当时你醉的像死猪一样,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后来我有事就先走了,至于你的篮子和驴子,我走的时候还见在啊。”
赵正见归于我竟矢口抵赖,怒气更不打一处来,这时只见归于我面色一变,眉毛凝起,道:“好了,赵东家,我们苁蓉谷在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们快走吧。”
赵正见归于我下了逐客令了,涨的满脸通红的喊道:“你不还我篮子和驴子,我便不走。”
归于我也恨声道:“赵东家,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这么蛮不讲理。”
“你——”赵正被归于我这些话说的都要气晕了。
宋四公和李元听了归于我的话,也很是不快,大叫道:“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宋四公搠出了长矛,李元舞起来了三戈戟,就向着身周的白衣人攻去。
归于我大怒,叫道:“都给我拿下。”
说着,转身退了出去。
只见十几个白衣人纵身跳跃而上,衣袂飘飘,向三人挥洒而来,宋四公长矛一陡,如一条蟒蛇般点出,各个分击白衣人的胸腹,而李元的三戈戟亦是挥洒开来,向着身周的白衣人铲去,赵正此时正被归于我激的怒气勃发,更不答话,双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