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说了这些话,那两个人听得都是神情异常的绷紧,待小乙话音刚落,东首的南宫须无首先据桌而起道:“你说什么?天帝斩妖台竟然开启了?”
西首的仲山甫亦是将两道浓眉深深地皱了起来,只是他没有像南宫须无表现的那般紧张激动。
南宫须无道:“天帝斩妖台每一千年才开启一次,想不到一千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还记得一千年前被关进这里的那天,真是恍如昨日了。”
他说着,忽然一脚将面前的长桌踏翻在地,桌上的瓜子也撒了一地,道:“这天牢难道真的要永生永世坐下去吗?”
小乙听得他说已被关在这天牢中一千年了,心中骇异,他们两难道真的活了有一千年吗?难道他们是上次天帝斩妖台开启之时被关进来的吗?难道他们也是妖吗?
仲山甫慨然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面带苦涩,道:“牢中无岁月,一梦已千年。”
接着,他两都不再说话,都是面色阴沉很不好看,小乙待问上一两句,也实在是说不出来。
隔了一会,南宫须无道:“罢罢罢,既然出不去了,便好好在这呆着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不就是坐个牢吗。”他仿佛是泄了气似的,自解心宽地说道。
仲山甫也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是啊,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改变不了这样的命运咱们就只能顺从它了。”他似乎也很想找什么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似的,想了一会,才想出这么一个理由来。
小乙见他们神色稍稍和缓了一些,大着胆子问道:“两位前辈既然被关了这么久,为什么不想办法出去呢?”
他这么一问,南宫须无首先便呵呵地大笑了出来,走近他的身侧,道:“你这小孩,你以为这里是随便你进进出出的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天帝之牢。”
小乙点点头,南宫须无似乎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又在小乙的耳边“天帝之牢天帝之牢”地重复了两遍,他的语气中,好像对天帝之牢极为的无奈。
小乙想起什么,问道:“我见那狱卒可以进来送饭,但是怎么找不到出入的门径?”
仲山甫道:“那是因为那些并非真正的狱卒,而是狱卒的神识。”
小乙诧异地问道:“什么是神识?”
仲山甫欲待解说,但想到如此简单的问题这小孩还要问,当下轻轻摇头,并不回答。
此时南宫须无说道:“神识一物,乃人身修为到了一定程度,能够分离出体,但同样具有本身感觉的一种查探外界之物的能为,因为与本人心神相关,并且辨识外界,所以便为神识。”
南宫须无侃侃而谈,小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向南宫须无看时,只见他又重新坐回了地上,而那张被他掀翻长桌此时已端端正正地摆在了他的身前,而那碟瓜子也是端端正正地摆着。
而刚才却并未听到他发出什么声音来扶起长桌,收拾瓜碟。
小乙忽又想到什么,问道:“两位一直在这里吗?怎么小子以前看见到?”
两人听了呵呵大笑,道:“我们并非凡人,何处不可藏身。”
小乙惊道:“那你们是神仙了。”
两人听了小乙赞他们为神仙,心里大为高兴,不自禁地点点头,但又听小乙道:“连神仙都出不了这天帝之牢,那我更是无指望了。”
南宫须无笑道:“你既然来了这里,便别指望这辈子再从这里出去了,还是早早死心的好,乖乖地听我们的话,我们可保证你可长命百岁,安享余生。”
小乙苦笑着摇摇头,道:“在这天帝之牢里便是可安安稳稳地活上一千年又也什么趣味,还不如早早死了的好。”
他本是感概自己从此以后便得终老在这天帝之牢中,没想到此言正是触着了南宫须无的痛处,他被关在这里正是有一千年了,当下他勃然发怒,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小乙顿时便觉周身寒气逼迫,忍不住便打了一个哆嗦,慌忙运气真气来抵御,但甫甫运气,但又觉一股力道无端地从身前压下,一直压迫到他丹田之处,他一时竟有些窒息之感,无法运起真气来,当下寒冷直灌前胸后背,冷不可当,上下牙齿都格格打起战来,他不知如何会这样,当下狠狠地忍住,怕被两人看出来,笑话于他,但此时如何能忍得住,脸色变得煞白,就仿佛要冻住。身子如在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地之中般,瑟瑟地抖了不住。
这时却听西首的仲山甫道:“你和这小孩子计较什么。”说话之间,微微一拂衣袖,小乙顿时只觉和风吹面,仿佛艳阳高照,身子冰冷一时退却,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舒畅无比,仿佛一瞬间大地回春,冰雪消融,融融春日来到。
他到此时才明白原来是这两人搞的鬼,忽然顿悟,那幕后一直折磨自己的人便是他们两人了。
他此时毫不畏惧,昂然站起,向着两人道:“先前这里出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便是你们指使的了?”
南宫须无道:“正是我们,怎样?你来了这里,便是我们的口中食,便是任我们摆弄了,你能怎样?”
小乙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