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在这葫芦峪中,两人一下子获得了这么多的信息,心里很是高兴,又张广泰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比赛获胜了,皮鼠轻而易举地擒获了虾嫫,然而自己这一边得金丝线,而张广泰得虾嫫的躯体,这真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只是不知道这比赛自己这方能否获胜,这是现在最大的变数了。
王中散不无担忧地道:“依老弟看,这次比赛谁家的法器最为厉害?”
张广泰笑嘻嘻地道:“依我看当然是老哥哥的这个葫芦法器最为厉害了。”
王中散也笑道:“这个自然。那第二厉害的呢?”
“第二嘛?”张广泰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冯暴虎的斗笠。
王中散已猜出他想说什么了,忙道:“好了,你说第三厉害的吧。”
张广泰拍了拍他的怀中,王中散简直没见过这么自信的,便道:“那第四呢?”
张广泰这时神色却严峻起来,道:“第四嘛,说起来就数这次参赛的四宝斋的法器了。”
王中散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
张广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是说你连四宝斋都不知道,但仍是耐心地道:“那是四宝斋炼制的一盘磨石了,据说此磨石能将任何法器都磨为齑粉,不过此磨石的缺点是太过于笨重,需多人多才能行使起来,使用起来太不方便了。”
王中散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很厉害了。”
张广泰道:“说厉害也是挺厉害的,说不厉害了,那也就厉害不到哪去。”
王中散疑道:“此话怎解?”
张广泰道:“任何法器都是人来操纵的,法器的厉害有时还是取决于操纵者的修为高低及聪明笨拙了。”
王中散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非常有理。
正在这时,只听得当当当的锣鼓敲击之声响起,张广泰道:“怕是要开始了,咱们过去吧。”
王中散和冯暴虎点点头。
只见人们纷纷朝着中央的方位走去,王中散和冯暴虎走过去的时候,只见中央是一片空地,什么也没有,他们心里疑惑,既然是比赛了,怎么连个擂台之类的台面都没有,就在这空地上比赛,太有些简单了吧。
他们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见那中央部位的人群渐渐朝后散了下来,而中间之处忽然现出一个大大的光圈来,那光圈呈现出纯白的颜色来,这种纯白与地面的红色的土一对比,那纯白便更加的纯白了,那光圈离地大概有三尺多高,就那么凝在半空一动不动,众人正在惊呼之时,只听一声“疾”,从东南方方向打过一束光来,不断地打在那光圈之上,那光圈竟慢慢地开始一圈一圈地涨大,众人随着光圈的涨大而慢慢地后退,待光圈涨大到方圆有三丈多的时候,那束光不再打来,那光圈也同时固定不动,而此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圆形平台,整个都呈乳白色,上面竟连一丝黑迹都没有。
众人惊呼,都回头看刚才那打来光束的地方,只见那儿有一个小老儿,两手持着一把硕大的茶壶,那束光就是从那茶壶嘴里打出来的,小老儿见众人看他,便从从容容地向光圈走来,众人让开了一条路,小老儿一跃而跳上了光圈,放下手中的茶壶,向着四周做了个四方揖。
道:“小老儿陈灿,在场的各位恐怕都是收到请柬的修真之人吧。”
台下轰然应了一声,陈灿满意地点点头,
他说着,向台下从左到右望了一遍,黑压压的都是人群,有的身着怪异服装,有的手持怪异法器,一眼便可看出与平时的江湖人士不同。
接着他又将手中的茶壶捧了起来,向着台下绕了一圈,道:“诸位,咱们今日这神仙大会是与诸位师长讲明了的,有三不准,一不准杀生害命,二不准耍阴谋诡计,三不准背信弃义。咱们都是神仙中人,已不能再像凡人那样出尔反尔了,此次较量,只比试法器的高下,以落下台者为败,落败者不可再次上台参赛,诸位可都了解吧?”
台下的人默然,似乎都是默认。
顿了一顿,陈灿又道:“如有违背规则者,这个原初壶就是他的归宿。”
陈灿说着,拍拍手中那茶壶,向着头顶高高举起。
台下众人都唏嘘起来,仿佛都知道这个茶壶的厉害。
待台下的唏嘘声渐渐安静下来,陈灿又讲起了比赛的一些注意事项及规矩。
王中散冯暴虎张广泰挤在一个角落里,王中散听了陈灿的一席话,只觉这修真之人确实比凡人要光明磊落的多了,而且还有法器监督,真是人理想中的世界啊。
但他不知道那茶壶有什么厉害,刚才只看见那茶壶喷出白光来,做了个大台面,要是光有这个功能的话,说起来也不是十分厉害的。
他拍拍张广泰的肩膀,小心地说:“那原初壶是甚么东西?”
张广泰回头,似乎很奇怪王中散连这都不知道,道:“那原初壶据说是很厉害,据说可以将修真之士打回到普通人的状态。”
王中散奇道:“怎么都是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