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散心里这个气呢,自己身为骑鹿真人,那是多大的名头,怎么这些人都不认识自己,难道是自己的名头还不够响亮的原因。
他望望周围,只见周围的人都让开了,仿佛是怕他上来追根问底似的,都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此时场中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了,那个白衣人身形飘忽,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躲闪开离火的攻击,而合山派天罡地煞离火阵也好像不是要制他死地一样,离火至始至终没有变大,最大也是花朵那么大,远没有上次攻击那变成猪的神兽的那般大和那般频繁,而且此时,阵中也不见合山派掌门宋子庄的身影。
王中散想再找个人问个详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不久前来清沙滩的时候还是空无一人,只是回了一趟骑鹿山,也没多少时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绕来绕去,虽然这里人很多,但竟然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穿着寒酸,别人看不起吗,也不可能吧,自己今天特地还换了一身新衣服,洗干净了手和脸,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左思右想,忽然醒悟,难道正是自己洗干净了脸,换上了新衣服,从而将以前的气质一洗而光吗?不然为什么这些江湖人都不给自己面子,而且隐隐有厌恶之意。
正当他左顾右盼苦恼之际,只见骑鹿三英从人群中探出了身子,向着他连环地叫道:“师父,你老人家在这里啊,我们找的你好苦。”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而望,似乎是很惊奇这么三个相貌堂堂的汉子对一个糟老头子和颜悦色地说话。
看着别人的目光看过来,王中散立刻大感威风,身板不由得挺直了些,面色严峻地嗯了一声,像煞有身份的人的姿态。
齐龙齐虎齐豹都围拢过来,问长问短,一时间王中散只觉得惬意无意,好像顷刻间就将他们所犯的逆天罪行给忘记了,只觉得他们比亲人还要亲,自己要是还记着他们的小小过错,就太也小心眼儿了,虽然不曾雪中送炭,但锦上添花也是很好的风景呢。
齐龙道:“师父啊,我们都打听了这里的情况了,原来是这样的。”接着一五一十地将他们打听到的一人一句地讲给了王中散听。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那个琉璃宫的人身上拿着一件法宝,来到这里后便轻而易举地将酒虫用法宝收了去,但合山派却不让他这样平白无故地将酒虫带走,双方后来就争执了起来,合山派的宋子庄不是对方的对手,败退之下,便结成了天罡地煞离火阵,非得逼琉璃宫的人交出酒虫不可,但那琉璃宫的人也着实厉害,被天罡地煞离火阵困住,依然能运转自如,以一人之力对抗全阵,而合山派也是不欲伤害他,只想逼他就范,是以阵法也未尽全力。
骑鹿三英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个清清楚楚,王中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随后又感慨了一顿,自己刚才想问个话都难上加难,差点还吃了别人的老拳,现在自己没说什么,弟子便把这里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跟自己说了,这两种感觉真是有天地之差,他顿时觉得这骑鹿三英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他们的面貌现在看起来也不再像原先一样的讨厌了,不但不讨厌,而且还多了和蔼可亲忠心耿耿的神色,真是日久见人心了,自己先前一定是错了,先前他们一定不是有意抛弃自己的,一定是如他们所说是被人群挤散才没有救成自己的,一定是的。
王中散的心里此刻坚定地想着。
他的两只眼睛里此刻似乎放出了光彩来,兴奋地在三人的肩膀上都重重一拍,道:“好样的,等捉了酒虫,我骑鹿真人一定会好好的待你们的。”
王中散这些话是出自肺腑的,但听在骑鹿三英耳中却是另外的味道,仿佛是反话,他们可想不到王中散会这么的感动,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打探消息是所有帮闲必备的本领。
王中散抒发了一顿真情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酒虫现在在何处?”
齐龙指指圈中白衣人手中的一件物事,说道:“就在那件法宝中。”
王中散抬眼望去,只见场中白衣人身形飘忽,根本看不清他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看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看清白衣人手中仿佛是拿着一个纯色的玻璃球,但看那玻璃球很是普通,根本没有一点法宝的样子。
王中散皱眉道:“酒虫就在那玻璃球里?”
齐龙道:“师父,正是,不过徒弟打听的那玻璃球不叫玻璃球,叫什么琉璃珠。”
王中散点点头,也不在意那玻璃球叫什么名字,又道:“那玻璃球那么小,酒虫怎么能装的进去,不会是真的吧。”
这时齐虎接口道:“既然是法宝,当然是神妙莫测了。”
齐豹也道:“要不是琉璃珠装了酒虫,用那个对付合山派,一定会十分精彩好看的。”
其他人都点头赞成。
这时王中散却思谋着怎么把酒虫放出来。
骑鹿三英不愧为帮闲中的帮闲,马上看出了王中散的心中所想,齐龙脸上浮现了不怀好意的笑,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