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点头,道:“其实神兽就是那条虫子,你们叫它酒虫。”
此言一出,王中散忍不住笑道:“你这人也太会开玩笑了,那酒虫这么会是神兽呢,那只不过是一条酒虫……”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是酒虫降服的那猪,要是猪真的是神兽的话,不会那么容易被降服吧,而且是被一条虫子,他的心里又玄乎起来。
但他还忍不住问道:“就算酒虫是神兽,它是专门下界来吞噬妖氛来了,怎么会出现戾气。”
那人神情似乎庄重了一些,道“就是因为是来吞噬妖氛的,所以必须选戾气极重的神兽,否则怎能够受得了妖氛侵蚀。”他顿了顿又道:“而且,自神兽下界后,天地间的戾气被引动的也分外浓厚起来。”
王中散有些相信了,道:“既然猪受了戾气会变回老祖宗的模样,那人受了戾气是不是也会变为老祖宗猴子的模样呢?”他说着自己反而笑了出声,仿佛一个严肃的问题经他这么一说便带了戏谑的味道。
那人沉声道:“谁说人的老祖宗是猴子了?”
王中散有些惊讶,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大家不是都是这么认为吗?”
那人好像忽然变得很生气的样子,道:“荒唐荒唐,人贵为万物之灵,怎么可以跟猴子相提并论,要是人都是从猴子变来的,那么现在怎么还有猴子呢?它们岂不是都要变成人了?”
王中散哑然,想要争辩几句,但一时找不到好的说辞,便住口不语,也是因为他对这个问题根本不感兴趣。
顿了顿,又问道:“那人要是感染了戾气,会变成什么样?”
他倒想听听那人的答案合不合他的心思。
那人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人贵为万物之灵,一般是无法感染戾气的,要是不幸感染了,轻则神智错乱,重则暴燥而亡,但这是万中无一的事情,只有灵性低微的生命才容易感染戾气。”
王中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人又道:“所以我要你做的事情便是去降服神兽,而我给你的奖励便是告诉你轻轻松松完成筑基的法子。”
这真是一个大的诱惑,不过,既然诱惑这么大,风险一定也是不小的,王中散想了一想,道:“怎么降服酒虫?”
那人笑笑,见王中散有了意向,道:“都为你准备妥当了。”说着一张手,给王中散抛过来什么,王中散见速度缓慢,不像是暗器,顺手便接了住,只见是一个小小的瓷瓶,有个木塞紧紧地在上面塞着,不知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王中散皱皱眉头,道:“什么?”
那人道:“你只需将这瓶子里的粉末扑在神兽身上,也就是你们说的酒虫身上就行了。”
王中散觉得这也太简单了,觉得有些不敢相信,道:“不会这么简单吧。”
那人点点头,道:“说简单也挺简单的,说难也挺难的。”看了一眼王中散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继续说道:“那神兽因为异常的机警,而这粉末的味道又非常明显,所以迷惑它的法子便是你将这粉末对酒含入口中,然后再把神兽放入口中,这样才可万无一失的成功。”
那人说的太简单了,仿佛神兽是个随人拿起放下的东西似的。
王中散却听的有些不是滋味,这粉末能降服酒虫的话肯定是毒药之类的东西,让自己含在口中而且再把神兽放进去,这可能吗?
他想了一想,本想一口拒绝,但仿佛有什么巨大的诱惑在后面鼓舞着他,他忍不住问道:“要是不小心吃了这粉末的话会怎样?”
姓叶的那人沉默了,欲待不说,但还是想坦诚相告似的,直接了当地说道:“会化成淤血。”
当的一声,却是王中散手中的酒葫芦掉在了地上,他慌忙弯腰捡了起来,整理了整理自己惊慌的脸色。
好半晌,他才能说出话来,颇含讽刺意味的道:“假如酒虫不进我的口中,那我的嘴巴岂不是要化为淤血了,你觉得这样的事我会去做吗?”
那人不置可否,道:“你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内神兽化为了淤血,你把它吐出来便大功告成,而且于你无丝毫的损伤。而你做这件事的报酬便是……”
姓叶的说话之间忽然将一物抛给王中散,王中散顺手接住,只见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只是与普通石头不同的是这块石头上微微似乎有淡淡的光泽流动,王中散在手中掂了掂,感觉这块石头比一般大小的石头重了不少,他不知这石头有什么用处,看向那人。
那人道:“你会呼吸吐纳之法吧,你将这石头放在掌心用功吸取一下。”
王中散有些莫名其妙,但想到姓叶的不会无缘无故害自己,便真的一手抓着石头,一手劳宫穴对着石头,向着石头,微微吸气。
他一做这个动作,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慢慢地向着自己的掌心而来,身上也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就好像平时吐纳一月才能修炼出的那种感觉。
他脸上由不得浮上了喜色,知道这石头是好东西,能短时间内加强自己平时修炼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