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大汉有些犹豫,难道就在这里出恭吗?
狐秃已经忍不住了,叫道:“快放下,想憋死我吗?”
两人吓得赶忙将木桶和厕纸放在狐秃身侧,狐秃跳上净桶,见两人还站在身边,怔怔地看着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大怒道:“还不快出去吗?连出恭都要看。”两人得了指令,忙开门出去,还没闭门,又将狐秃叫道:“把这小子也拉出去呀。”
两人忙又手忙脚乱地进来把寿儿抱了出去,刚刚闭门,便听见房内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接着不可忍受的臭气从门缝间窜了出来,两人慌忙掩口捂鼻,但这时忽然想到岐伯还在屋子里,岐伯腿脚不便,用不用回去抬出来,但那臭味实在难以忍受,主上没有叫的话说什么也不想进去了。
两人捂住口鼻之间,忽然见刚抱出的小孩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下楼出找。
好一会,狐秃才解决完了,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觉得轻松无比,岐伯还在盘坐在床上,屏息皱眉着,似乎也在忍受着这种气味。
狐秃将用过的厕纸都扔进净桶里,连自己也由不得扇扇鼻子周围的空气,接着喊一声道“好了,回来拿净桶吧。”
外面没有响应,狐秃摇摇头,自己提着净桶打开门放在了门外。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好像好了一些,岐伯皱着的皱纹好像也舒展了开来,吐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狐秃干咳一声,背负着双手,人立地走了回来,向岐伯看了一眼,道:“岐伯,对不住啊。”
岐伯苦笑了一下,道:“主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顿了顿,忽然又道:“主上可否告知老奴在何处避劫?”
狐秃眼睛转了几转,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罢了,你知道了只是多增你的担忧,还是不知道的好。”
一时沉默,两人都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岐伯忽然问道:“那个小孩子,不知主上……”
他说出来后,却不知怎样措辞,他想知道的是那个小孩子的背景以及如何会跟着主上。
狐秃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那是我新收的一个奴仆。”
岐伯听了,知道狐秃并未吐露真实情况,但看狐秃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便再行盘问,什么也没有说,暗暗地叹了口气。
许久,狐秃又道:“岐伯腿脚不便,江湖多凶险,还是早点回总舵的好。”
岐伯点点头,“多谢主上关心。主上真的铁了心不回去吗?”
正在这时,细子无急匆匆地推门进来,道:“不好了,那小子……”
“怎么了?”狐秃和岐伯同时问道。
细子无欲言又止,以目示意岐伯,好像有说不出的苦衷。
岐伯面色严厉,道:“主上在这里少歇,待老奴去看看。”
当下坐起身来,细子无会意,过来背负起岐伯。
狐秃虽然也有些莫名的担忧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时候毕竟不能表现出来,而且自己身为王者之尊,也应该有些气度才是,当下只是点点头,道:“也好,岐伯代我去看看吧。”
细子无答应着走了出去。
在闭门的一瞬间,狐秃的紧张全部释放了出来,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向外探探头,想打探打探动静。
它虽然心里厌恶寿儿,但他就这么有个三长两短,毕竟也是不好的。
莫名地,它的焦虑越来越多,真想自己也下去看看,但一来碍于自己的身份,二来碍于自己的形貌,毕竟这样的形貌在人多的地方走来走去会被人惊讶的。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起,狐秃慌忙振作精神,又将双手背负,脸上神色也一改焦虑为平和。
门推开了,先头是粗子有抱着寿儿,后面是细子无背着岐伯。
狐秃见寿儿无恙,却是心中一块大石重重落下,细子无将岐伯放回了床上,狐秃才慢慢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岐伯淡淡地说道:“没什么,这个小孩也许是太饿了,在下面的店铺中吃了几个饼。”顿了一下,道“老奴已经结账了,不需主上担心。”
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寿儿一眼,寿儿神色迷惘,仿佛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尚未回过神来的样子,但他将嘴唇咬的紧紧的,默默地站在那里。
狐秃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向细子无和粗子有脸上看去,他们的神色间也颇为不自在。
狐秃有些不高兴了,忽然转头瞪目厉声向粗子有和细子无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
两人被狐秃突如其来的发怒唬得全身一激灵,有些战抖地跪下道“小的不敢。”
拿余光看着岐伯。
岐伯长长叹了口气,道:“主上,老奴并不是想瞒你,老奴是为你好啊。”
接着向地上跪着的两人道:“那么不用顾忌,都说了吧。”
细子无粗子有这才抖抖颤颤地说出了真实的情况,原来寿儿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