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看骑鹿真人,脑筋中飞速地转动着,现在的情况明显是骑鹿山占上风,但看韩稚和王中散从容不迫的样子,好像他们有恃无恐一样。
到底该何去何从呢,该怎样抉择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呢。
骑鹿三英飞快地两边看着,现在投入哪一边已经像押宝一样的玄乎了。
场面就这样定住了,一时之间,谁都不说话。
气氛有些紧张。
骑鹿真人当先而立,威风凛凛,这时的气概完全与兵微将寡时判若两人了,也许他自信这六十来人对付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先前跪拜的那几名弟子见骑鹿真人带着大量救兵出现,此刻也毫不思索地一窝蜂地转头扑进了骑鹿真人的阵营,此时就剩下骑鹿三英三个人还在当地站着,他们还在犹豫着,到底该投向哪边?
在骑鹿三英还无法做出决断的时候,王中散却发话了,只听他说道:“骑鹿大汉,先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身上有好东西吗?现在就让你看一看,可否?哈哈。”
王中散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韩稚不知道王中散在搞什么,茫然的摇摇头。
骑鹿真人似乎是心动了,举起手掌示意弟子们缓攻。
只见说话之间,王中散已从腰间摘下了那个葫芦。
果然那个葫芦是个好东西,骑鹿真人眼里都放出火来了。
王中散上下摇摇葫芦,仿佛还能听得见葫芦里有声音响似的,摇晃了几摇晃后,王中散揭开葫芦盖,竟大口地喝起里面装着的酒来。
瞧王中散那悠悠闲闲的样子,原来是在戏耍我们,骑鹿真人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他举起右手,向前一挥,弟子们得令,抽出兵刃便向二老攻去。
这时只见王中散从容不迫,张嘴猛地当空从左到右喷出一片的水雾来,雾气中夹杂着浓烈的香味,这雾气一经喷出,那冲上来的众人顿时只觉手足无力,几乎是在同时,手中擎着的兵刃都当地掉落在地,仿佛手软的已经抓不住兵刃了。
人们面面相觑,竟不知为何突然间会变得软弱不堪。
眼看那六十来个人如喝醉了酒一般都如软倒在地,仿佛是被施了妖法一般,连一旁的韩稚都感觉到情况不对,忙忙问道:“怎么回事?”
王中散笑道:“没什么,我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眼见密密麻麻的六十多人竟这样的不堪一击,骑鹿三英都看的傻眼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骑鹿三英虽然也沾染了些雾气,也觉得手脚有些软软的,但他们还是挣扎着大声喊道:“骑鹿山的兄弟们,要命的快拜见咱们的新师父啊。”
骑鹿三英这一赤裸裸的喊叫,再明白不过了。
人们见骑鹿真人已经失势,谁还会忠心耿耿,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呢,倒有大半的人跪拜着向王中散大声喊起“师父”来,不过他们的声音和动作都是软软的,没有一毫的力气。
骑鹿真人见自己失势,不答一言,转身就跑。
还是齐龙眼尖,大叫道:“不要让骑鹿老贼逃走,快捉住他。”
骑鹿真人听了这样的话,简直马上就想伤心而死。
虽然大部分人都贪心怕死,但毕竟还有忠心耿耿的人,骑鹿真人一跑,立刻有几名弟子跟在他背后,护住他而逃。
但他们跑不了几步,都软到在地,再也不能动上一动。
韩稚听得并无打斗之声却有人们倒地的声音响起,惊讶地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为什么先前不用?”
王中散笑道:“自从上次吃过一次亏后,我便弄了这一保命的玩意儿,这可是老叫花的杀手锏啊。”
原来自从上一次王中散被浮寿山诸人误打误撞的用自己的葫芦里的水迷昏后,他便痛彻思痛,你们用我们的葫芦暗算我,那好啊,那我就把我的葫芦变成一件对敌的利器,他说到做到,费尽苦心调制了一种名为“酥骨散”的药酒,对敌之际,将酥骨散以雾气的方式喷出,敌人吸进去后,便会全身酥麻,一时三刻软弱无力,直到过一个时辰才能得以恢复,但对于功力深厚的人来说,这毕竟是无效的。
王中散一直没有机会使用,想不到今天竟使用上了,而且一招得逞,他好不畅快,好像遂了多年的愿望。
其实他心里是一直想对浮寿山的张仁李义赵正宋直使用的,自他们将他迷昏,他无时无刻不想争回这口气来,后来等的酥骨散调制后以后要去浮寿山报复的时候,却得到消息浮寿山已全部覆灭,所以他只有将这个遗憾深深地藏在了心里,直到今天,他才偶一发泄了出去。
看着地上倒着的东倒西歪的众骑鹿山弟子,有的呻吟不止,有的晕晕乎乎的还想摇晃着站起来,有的趴在地上干脆装死,还有的已经有气无力了,还在一个劲地叫着“师父”。
骑鹿真人见自己现在已经众叛亲离,连最得意的三个弟子骑鹿三英都在短时间内背叛了自己,心痛的哪里能忍,但苦于身体软弱,很难逃走,索性便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