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庄摇摇头,道:“浮寿山那些弟子看似很脓包,其实完全不是的。”他又想起赵正落弧山玉墟洞中的诡异,道:“尤其是个叫做赵正的弟子,深不可测,这次上山并没有见他,可能是被安排到重要岗位了。咱们还需考虑个周全的法子才是。”
潘东明见他神色凝重,点点头,道:“是。”
宋子庄自从升任掌门,多了一些的沉稳,说话做事考虑的多了,总是三思才后行。
正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一个浑厚无比的声音喊道:“诸位等等。”
众人听得身后脚步急促,回过头去,只见在半山腰里一个人飞跃而来,他虽离众人还有好一段距离,但声音却随风顺入了每个人的耳鼓中,清晰可闻。
宋子庄怔得一怔,来人已转眼前来至眼前,众道士纷纷拔剑出鞘,护住宋子庄身周。
只见来人却是不休和尚,他从那么高的地方奔来,却面不红气不喘,合掌道:“诸位等等,小僧有话要说。”
宋子庄示意众道士收起剑来,只见不休尴尬地笑笑向着宋子庄道:“小僧还未恭贺宋掌门呢,宋掌门执掌合山派,一定是大有作为,可喜可贺啊。”
潘东明道:“你不是只想说这些话吧,有什么事,快说。”
不休笑笑道:“实不相瞒,小僧见了贵派的玉蟾蜍,很是爱慕,想求借一观。”
“嗯?”
此言一出,合山派一众人立刻大为震动。
他们去浮寿山借修真宝录被拒,没想到刚出山门,他浮寿山就来借我的宝贝。
“是阮邬衫派你来的吗?”
宋子庄上前一步,要是阮邬衫的意思的话,说不定修真宝录一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不不不不不……”
不休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一连说了五六个不字,“纯粹是出于小僧的一片爱慕,与浮寿山一点关系也没有。”
宋子庄看了他一眼,道:“那不必了,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告辞。”
转身便带着众道士们离去。
却见不休的身子像滑泥鳅一般,钻进他们中间,从潘东明的手中一把夺了黑漆木盒子便走。
不休和尚身形如风,如入无人之境般,待众道士反应过来他已飘出一丈之地。
众道士错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休兴高采烈地捧着黑漆木盒子,远远地道:“诸位再会。”
兴高采烈地向山中飞奔而去。
宋子庄大怒,“岂有此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快追。”
众道士一齐发狠,便去追赶不休。
不休和尚双腿撒开,狂奔而回,不想迎面忽然撞来一蓬勃大物,他猝不提防,立刻被撞了个跟头,拿眼睛看时,那蓬勃大物却是一个人,定睛看时,却是赵正,只见赵正披头散发的样子,从天而降,仿若疯子模样,长长的头发当空飘起,四下飞扬,赵正神色张皇,仿佛是受了惊吓一般。
不休摔倒之际,手中捧着的黑漆木盒子骤然甩出,赵正扑来之势,从从容容地接了住,赵正一愣,头发中一个声音说道:“走罢。”头发飞舞而起,又拽着他原路返回。
不休一怔之下,立刻窜起去抓赵正,却没想到赵正当空而飞,速度极快,一眨眼已把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后面的众道士见此情景,更是骇异,挺剑直追上来,宋子庄咬牙切齿道:“这就是赵正,他定是受了阮邬衫之命来夺宝的,他浮寿山失礼在前,莫怪我们无礼了。”
率领着从人气愤愤地上山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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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紧赶慢赶,一忽儿便就看不见了赵正的背影,他气的哇哇直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径直去找张仁诸人。
他不好说是自己见宝眼开,反而说是路遇赵正夺宝,自己上前阻止,反而被赵正逃得无影无踪。
他一五一十地说了赵正夺走合山派玉蟾蜍蓝光吞吐一事后,张仁等人已惊得目瞪口呆,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赵师弟怎么会做这种事?他不是呆在后山吗?”
“就是有贼心赵师弟有贼胆吗?”
“莫不是你这和尚污蔑?”
“赵师弟跟玉蟾蜍根本是风牛马不相及啊。“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大厅大门已被人一脚踢开,众道士簇拥着宋子庄走了进来,个个面上愤怒难掩。
潘东明看了不休和尚一眼,道:“你浮寿山实在太也欺人太甚了,还未出门,便抢夺我派宝物。”
张仁感到了事情的真实性,陪着笑脸道:“合山派的师兄们,有什么事坐下好好商量。”
宋子庄不冷不热的道:“现下能让你们的师父出来说个清楚了吧。”
潘东明道:“你们浮寿山是什么行径,这倒要问问你们的师父,光天化日之下抢夺宝物,那赵正呢?让他出来。”
张仁笑着道:“会不会是诸位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