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待了个把时辰,几人商量着得赶路了,不能再等王中散了,虽然他们昨天谈的很是投机,但现在得了修真宝录得赶回去报喜去了,不能再耽搁了,张仁与宋直李义商量了一下,从王中散的身上借了些盘缠,当然,这个借并没有经得王中散的许可,并且还是由赵正在王中散的身上摸了些银两,虽然这样很不好,但既然都是江湖中人,也就不计较了,几个人收拾好修真宝录和银两,将门关好,便急急赶回浮寿山去。
王中散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醒转,醒来一看,那几个浮寿山的弟子早就走的没影了,而且自己身上的银两短缺了许多,王中散转念一想,立刻大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哇哇大叫,这些江湖败类,因为他们得了修真宝录,害怕我看上一看,竟然用药迷昏了自己,并且偷了自己的许多银两,王中散越想越气,自他行走江湖,从未遇过如此大的耻辱,这些人丧心病狂,竟然对一个叫花子做出这样的事来,真真不怕江湖上的人耻笑,他们竟然用迷药迷昏一个叫花子,并且偷叫花子身上的银两。
王中散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狠狠地把店小二恶骂了一顿,那些人还邀请他去浮寿山,分明是虚情假意,不就是得了修真宝录吗,我又没有说要共享的,有必要这么下作吗?
可惜王中散却不知道迷昏自己的正是他自己,没来由让张仁几人背了黑锅,这也是事有凑巧,王中散正遇上这样的事,才不得不全部怪罪到张仁几人身上。
他这一发怒可就了不得了,他自来是江湖上有些名声的老前辈,从来都是一呼百应的,当下他便将修真宝录已被浮寿山得了的事传了出去,并且带了一帮人去浮寿山兴师问罪。
可过了几天,待他冷静下来后,王中散细细一想,这可错了,修真宝录被浮寿山得了的事万不可传出去,要是不说出去的话自己说不定还能上浮寿山讨个说法,浮寿山理亏之下,说不准还会让自己观上几日修真宝录,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天下人心汹汹,都去浮寿山找茬,自己哪还能有机会观上一观呢。
正当他后悔的时候,这个后悔已经迟了,因为王中散的一张嘴已经将修真宝录被浮寿山得了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了。
张仁李义宋直赵正四人一路跋涉,因为得了王中散的那几十两银子,手头宽裕了,中途计划的吃喝外,又顾了一辆大车,四个人坐了大车,悠哉悠哉地朝着浮寿山进发。
整整走了五日,到第六日的傍晚十分,终于到了浮寿山,四人付了车前,打发了大车,正准备给师父一个惊喜时,阮邬衫带着十来名弟子已在山下等候,四人想不到师父竟然有先见之明,都跑过来恭恭敬敬地拜见了师父,还没等说什么的时候,阮邬衫已急切地问道:“江湖上传闻可是真的?你们真的得了……”
阮邬衫心情看来很是激动,那朝思暮想的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眼光匆匆地在他们身上搜索着。
四人有些奇怪,什么江湖传闻。
张仁道:“什么传闻?”
阮邬衫近前一步,道:“那本书真的得了吗?”
他激动之下声音有些起伏,江湖上传闻浮寿山的四名弟子得了修真宝录,阮邬衫半信半疑,既不相信徒弟们会这么走运,又希望徒弟们就这么走运。
张仁这才明白,从怀中掏出修真宝录,恭恭敬敬地递给师父道:“徒弟们不负师父嘱托,浴血奋战终于得了这本书。”
阮邬衫想不到自己一直梦想着的修真宝录竟然就在眼前,他激动之下,双手也微微有些抖动,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书来,看了书的名字,正与心中的相符,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激动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当晚,浮寿山为这四个优秀弟子隆重地接风洗尘,其他弟子们轮番地把盏敬他们四人,四人也是喜欢不尽,接受着这从未有过的隆重场面。
席间,赵正又见到了久别的叶无柄。无柄在山中待的这段时间,明显胖了许多,虽然面目毁了,还丑陋的脸上隐隐还现出光彩来,看来在山中这段时间修养的不错,赵正与他聊了些别后的事情,无柄的话还是很少,与以前相差不大。
当晚,众人尽欢而散。
又过几日,四人问起师父寿儿的病况,阮邬衫说寿儿最近已大好了,看来不用请到神医公羊有命也不碍事的,四人说起并没有请到神医的事情,阮邬衫也并不介意,脸上依然洋溢着喜气,道:“有了这本宝书,还怕治不好区区病患吗。”
言下之意仿佛将修真宝录看成是万能的了,四人向阮邬衫禀报了庆功大会上发生的事情,阮邬衫此时已获心愿,对那些反而是不怎么关心了。
四人问起师父怎么知道他们得到修真宝录的事情,阮邬衫说派弟子下山采购山中物品时听街坊里说的,四人都是面面相觑,但转念又想到一定是王中散那张乌鸦嘴到处传播的,张仁想到这个消息传开一定会有江湖人士上山来罗唣,叫师父一定用心提防,阮邬衫笑笑道:“不用费心,我已想好了,到时你们不要承认得到此书就行了。”四人点头答应。
又过了十来日,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