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休在此绝境中显示出了不同寻常的厉害,妖人们扑向不休时,总是找不到目标,从他一侧滑过,而任由不休赤手空拳向他们抛掷,不休的臂力也是极大,两手轻轻地在妖人头颈上一抓,用力抛出,往往能抛掷出个两三丈远,妖人愤极,要来撕咬他时,往往被什么力量推向一遍,而无法碰着不休的身体,好像他是一条极为滑溜的泥鳅一般。
不眠道士在对敌的手忙脚乱中,看到了不休的威武,便奋不顾身地挨到不休身边来,这样不休好像是一面挡箭牌,不眠顿时轻松了许多,但更为可恨的是,不眠在能喘一口大气的时候,在余裕间,竟然招手向张仁等人呼唤,并大叫这里很安全,引得正在困苦不堪的张仁几人纷纷踅过来,庇护在不休的羽翼下,不休简直成了他们的保护伞了,在这种情况下,张仁等人应付起来顿感轻松,又加上有赵正这个活宝得照顾,现在总算是能松出一口气来了,几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真刀实枪的血腥场面,害怕已渐渐变成了麻木,或者是根本顾不上害怕了。
几人攒在不休的后面,不休因为有实力的原因,倒也并不介意,将扑上来的妖人个个都打发着,偶尔有妖人要进犯张仁几人时,他还要回身相救,张仁几人感激的涕泪齐流,想不到在这性命攸关之际,不休和尚竟成了他们的救命大恩人。
妖人还是无止无境地涌来,现在的情形已经不容乐观了,久战之下,毕竟力乏,有好几名道士已经因为力脱而着了妖人的道儿,倒在地上,身死不明。
司马玄天的掌心雷确实是不同凡响,每一次打出后,都有十余名妖人被击中,烧成灰烬,但时间长了,精力不支,在他打出第二百余回掌心雷后,力道渐渐衰减,眼看周遭的妖人如潮水般涌上,自己身旁的弟子们的惨呼也时时响起,他心焦异常,回头看垓心若冲子结法诀还未完成,朦朦胧胧的,似乎是一个道字模样,看来法诀快成功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死命挡住,万万不可功亏一篑,同时,他心里又有许多自责,当初明明鹿先生已告诉过他荆吉门的老窝就在落弧山的山腹中,可是自己因为得到修真宝录心切,又来至落弧山后没见一个妖人,便心生懈怠,麻痹大意,并未百倍的防备,没想到荆吉门一下子从地下冒出,要有稍有不慎,自己合山派怕是要做修真宝录的陪葬品了。
危急之际,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宋子庄,见宋子庄已是满身鲜血,脸上浮现出怯意来,他心下很是懊悔,因为自己一个人的疏忽,难道要合山派全体都要葬身于此吗?
看着师弟宋子庄手脚都有些摇摇晃晃的样子,他心里暗暗道:这次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师弟周全,自己先前没有能好好照顾他,以至于他流落外面多年,以后万万不可让他有一点散失了。
他大喝一声,冲过去,挡在宋子庄的身前,挥开双臂,将耸身而上的妖人击落,宋子庄被师兄宽广的身躯挡在前面,心里一阵温暖,又增添了许多的力量,又舞起剑来厮杀。
周遭不断地有道士们的惨叫声传来,司马玄天回头,大部分是自己的弟子,心下一阵哀伤,这时外围的妖人渐渐往里逼近,自己这边连连倒退,不知不觉间圈子越来越小,再要是退得几十步,怕是连双臂都挥舞不开了,司马玄天忧心忡忡。
善水门那边,已经折了两人,分别是方大全和单大新,两人一被妖人咬中头颅,一被在肚腹间挖破,都是死的极为惨烈,屈大或和剩余的师兄们面色沉重,心含悲痛,任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仍是忍住悲痛默默抵敌。
圈子越缩越小,妖人们还是前仆后继地黑压压涌上,现在真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正在众人都渐渐支撑不住的时候,只听若冲子大喊:“诸位,快点上来。”
原来到了此刻道字诀才结成,若冲子舒展开身来,虽然已经是精疲力尽,还是幻化出一字诀来,袭击来攻,帮助其他人逃生。
毛烈听的逃生有望,大喜之下,转身就奔,不想脚下一绊,在几具尸体上绊倒,他这一倒下,还没来得及站起,后面便用上十几名妖人来,将他重重压住撕咬,毛烈挣扎几下,便即断气,石步惊忙回身来救助,一月牙铲打在压迫毛烈的妖人身上,不想旁边窜出几名长嘴的妖人,咬在石步惊的手臂之上,石步惊大叫一声,两只手腕被齐齐的咬断,他剧痛攻心之际,后面又窜上妖人来,一顿撕咬,片刻他硕大的身躯就化为一团模糊的血肉,不远处的扯淡双瞎看到这一幕,惊得魂飞魄散,背靠背地贴紧身体,缓缓后退,他们身上已是狼藉一片。
众人厮杀着,缓缓后退,靠近道字诀。
屈大或满脸的鲜血,大喝道:“兄弟们,让合山派的人先走。”
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好,都浴血奋战,为了方大全单大新两人死的可怜,都悲愤中生,拼命地斩杀起来。
合山派众人听了,都心生感激,但在此生命攸关的情形下,也不容退让,边战边后退着,靠近道字诀。
司马玄天护住宋子庄道:“子庄,你快走。”在前面替宋子庄挡住袭击而来的妖人。
宋子庄见在此情势下,师兄仍然是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