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嘟哝着,边抱怨边喝起茶来,宋子庄坐在角落着,背向着他们,他们竟一时没有注意到。
宋子庄不想与他们纠缠,只想瞅个机会避开这几个人。
宋直灌了一大口茶,大大地喘了几口粗气,道:“依不休和尚的话来看,那几样东西一定价值不菲了。”
不休点点头,“那几样东西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小僧从种种迹象认定,一定是很值钱的。”
张仁恨恨地说:“那个忘恩负义的道士,咱们好意救了他,他反而趁人之危将咱们的东西偷了去,真是可恨。”
说着,喝了一大碗茶,其他人亦是有同感,都唉声叹气地闷闷灌茶。
宋子庄听到张仁说的这句话,喝进的一口热茶差点喷出来,想当时,张仁众人不但没有一毫救他的想法,反而是想着法子赶他,现在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天人共愤。
他想发作,但还是狠狠地咽了下去那口茶水,生生地忍住了。
隔了一会,李义说道:“那几样东西会不会是什么古董呢?”
不休摇摇头,道“古董倒不是,不过,小僧的眼力看来,当是几件宝贝。”
“宝贝?”这句话一说出,几个人都神经紧张起来,难道是宝贝。
望着众人期望的目光,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不休尴尬地笑笑,喝了口茶道:“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
但众人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依然停留在刚才的遐想里,要是宝贝的话,那简直是大发了。
不眠道人兴奋的眯起了眼睛,要是宝贝,自己不就可以给玉通观玉通真人一个交代了吗。
众人都不说话了,都陶醉起来,沉浸在了各自的宝贝的遐想的世界中了,宋子庄朝他们瞥了一眼,鼻子中嗤笑一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站起身来,从几人身后踱过,几人正在出神之际,竟然谁也没有注意到宋子庄就在身边。
宋子庄正想大步离去,不想一侧身只见扯淡双瞎两个熟悉的身影大摇大摆地走来,宋子庄慌忙扭过身来,不想却被两人瞧见了,扯淡双瞎大喊道:“原来在这里,害得我们好找。”
手中已多了两柄崭新簇亮的钢刀,想来一定是他们痛定失痛,知道自己每次失败都是因为兵器不趁手的原因,所以这次花大血本,买了两把钢刀,一直寻宋子庄不到,此时见了,真是分外之喜,钢刀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两人见了宋子庄,更不搭话,钢刀一斜一纵便扑了上去。
茶摊陡乱,赵正众人这才发现自己遍寻不着的人竟在眼前。
一时之间,几个人又惊又呆,又见扯淡双瞎进攻宋子庄,分明是知道了那七件东西,再进行抢攻了,一愣神之后,平素没有一点胆气的张仁李义宋直也纷纷拔刀抢上,不休和不眠也不甘示弱,扑了上去,赵正慌得连连摆手,叫着“不要”。
宋子庄一下子被这许多人围攻,顿时慌了手脚。四面刀光霍霍,他空手应敌,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一时间,将身边可以挡敌的茶碗茶碟纷纷扔出,将周围的茶座椅子都推倒在地。
茶摊乱成了一片,喝茶的人见有了打斗,都纷纷仓皇逃窜,扯淡双瞎见来了帮手,他们也不问为什么帮他们,但见这些人都认识,便心花怒放,卖力地进攻起来。
张仁李义宋直三人虽然武艺低微,但在混乱之际,挥刀乱舞,却也虎虎生威,有模有样的,不休和不眠从侧旁攻击,将长凳抱起来当武器,在宋子庄左近挥来舞去。
宋子庄在周遭密不透风的攻击中,确实有些难以回旋了,但他紧紧护住全身,不攻只守,在这些莽夫面前可不要有什么受伤,以后遇到强敌可就不好办了。
扯淡双瞎一招紧接一招地在他身前逼迫,见宋子庄毫没力气还击,都哈哈大笑,看来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先前的破铜刀都是便宜货,可跟现在价格高昂的钢刀不可同日而语。
张仁李义在宋子庄的两侧出刀,一见有空隙可趁便强力扑上,他们是既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又要伤敌,所以看似尽着全力,实际上并未尽全力。
宋直在他们的后面,一边吆喝一边大叫道:“臭道士快点把我们的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想活着离开。”
他离宋子庄最远,嗓门却是最大,一见宋子庄有什么可趁之机,便不顾一切上去攻击。
饶是如此,宋子庄在这样严密的攻击之下,除了蹭破点皮肉,依然是没受什么大伤。
宋直依然大叫道:“快点拿出你偷走我们的东西来,即刻便放了你。”
宋子庄沉着应战,并不多说一句话,忽然之间,他张口一喷,一股白气弥漫而出,众人惊讶,都慌了手脚,纷纷后退,待白烟慢慢散尽,宋子庄已不见了身影。
“被他跑了。”
众人大声痛恨,一转眼间竟让宋子庄在眼皮子底下逃走,真是恨如之何,正当众人叹恨之际,只见李义喊道,“快看,快看,在那。”
众人顺着李义所指的东南方向看起,只见远远的宋子庄的影子向那里奔去,原来这宋子庄的障眼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