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子庄的声音,东门红杉和莫玩才看过来,此刻宋子庄衣服破烂,头发披散,脸上血迹斑斓,和那一日他们在大树上偷窥时所见完全不一样了,但一说话,神情动作说明还是同一个人,他们那天本来是打算抓住宋子庄打探铜瓶的下落的,想不到现在又正好碰到了,看宋子庄一脸正气的模样,应该不会说谎的,再者,他们也是正好要将宋子庄擒住,好打探铜瓶下落,何乐而不为呢?
莫玩与东门红杉互相看一眼,莫玩向宋子庄道:“既然有合山派的真人说话,那一定是真的了,不过还请宋兄弟与我们走一趟,如果要是能找到铜瓶了,正好物归原主,再回送给合山派,宋兄弟,如何呢?”
莫玩的话中软中带硬,那分明是说要是你骗了我们,我们一样能从你口中打探出铜瓶的下落来,至于物归原主的一类话,纯粹是莫玩一时好玩心起,说的好听,要是真的得到铜瓶了,哪能物归原主呢?再说那原主也不是合山派。
他口中这样说着,身子微屈,以防宋子庄逃脱,要是他稍有一点逃跑的痕迹,自己就扑上去擒住他。
没想到宋子庄听了这话,不但没有逃走的意思,反而很爽快地说道:“当然可以了,我正巴不得与众位天上来客相识呢。”接着大大咧咧地走到木鸟旁边,一脚踏上去,道:“正好坐坐这神物。”他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神色,让人看了,心里都不自主地生出佩服的心情来。
众人都为宋子庄的这一举动所折服,连莫玩也有些吃惊,他确实是意想不到,慢慢地将准备好的擒拿招式都收了回来,点点头,上了木鸟,将宋子庄看好。
燕语寒轻一把将不眠放开,不眠冷不防摔了一个跟头,额头撞在地上,一阵的眼冒金星,两女童嘻嘻笑道:“这次便宜你这臭道士了。”
接着两女童与东门红杉也一同登上了木鸟,顷刻间,木鸟离地,翱翔而去。
不眠摸着额头,由衷地赞道:“真是好人啊,早知道我也加入合山派了。”
众人望着那翱翔远去的木鸟都是发出赞叹来,宋子庄想不到真是有情有义啊,仿佛是宋子庄这一举动才换回来他们的平安,都是一阵的惆怅。
望着天空,久久发呆。
忽然李义叫道:“谁看见我的印章和旗子了。”他边说边四下里找着,推开周围的人说:“是不是你给我踩住了。”
他这一说,唤起了众人的注意力,接着宋直也叫道:“我的铃铛呢。”
张仁也找不到了自己的剪子和钉子,赵正也找不到了自己的泥团,不眠也跑过来寻找自己的手帕,几人慌慌乱乱的,都四下乱哄哄地找了起来,原来刚才付东流截住众人放出要杀人的话时,众人便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物件都掏的放在了地上,没想到刚才一忙乱,那七件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找了大半天,怕是连周围地上的沙子、石子、野草都被抓了两遍了,那七件法宝还是没有踪影。
“不好。”宋直一啪脑袋道:“刚才宋子庄那臭道士一直趴在地上,会不会他偷偷将咱们的东西偷走了。”
众人恍然大悟,细细一想,果然有这个可能,宋子庄刚才受伤在身,一直趴在地上,说不准便是他趁机将那七件东西揣入了怀中,又趁机借木鸟这个事逃走了。
众人想明白了这一点,都气的哇哇大叫。
刚才还赞宋子庄义薄云天,现在都大骂起他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来了。
那七件法宝他们偶然拾得一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细细研究,看那七件东西做的很是精致,上面又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心里便半信半疑这七件东西不是平凡之物,但一直也得不到验证,所以一直也并不怎么将他们当宝贝看待,刚才为活命之下,一股脑地全掏了出来,放在地上,但付东流和白微尘也并不怎么看在眼里,他们心里也以为那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现在发觉宋子庄盗走了,他们心里一下子认定那七件东西一定是贵重物品无疑,不然宋子庄在重伤之下哪有对几件平凡物品觊觎的心思,他们越是认定那七件东西不同凡响,越是觉得宋子庄可恶,都个个暴跳如雷地大叫起来。
李义立刻提议,“趁没走远,赶快追击才是。”
张仁也是一直心血来潮,虽然明知追上了也不一定能抢的回来,还是豪言壮语地说道:“追!要是连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了还是男人吗?”
奋勇当前,追了上去。
其他人也不落后,跟了上去。
赵正苦笑一下,我的铜瓶被抢走时,你们都是大声叫好,分明是幸灾乐祸,现在你们的东西有一点闪失了,就这样的义愤填膺,真是前后不一致,心里虽是这么想,还是不言不语地跟了上去,自己人微言轻,即使是这样说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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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天空中,一只大大的木鸟缘天而行,经过一大片云彩时,木鸟嗖地而过,把那片云彩撕得粉碎,燕语寒轻都大大地笑出声来,宋子庄却是捂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