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转动又已到了他的身后,壮汉开山神汪虎三番两次的找寻不到敌人,心里渐渐焦躁起来,又加上场外的人一直在叫着:“在后面在后面”,这句话听起来仿佛是戏耍自己一样,壮汉大叫一声,忽然挥起车轮斧,如陀螺般就地转动起来,舞成了一个大大的圈子,他本意是要是蒙面人躲在他的左近,他将车轮斧如此这般舞弄,不消片刻,蒙面人就会被削成肉片。
蒙面人也饶是了得,在这密不透风的间隙中,他竟不知用何种法子,紧紧地贴在那壮汉的身后,如附骨之疽般,那壮汉竟对他甩之不下,那壮汉奋起,轮开硕大的车轮斧,只砍得空气中都刷刷直响。
这可苦了周遭的一片看客,眼见那大斧头转陀螺般地飞舞,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从壮汉开山神汪虎手中脱离,砍在谁的头上,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不惧哉!
人们都冷汗泠泠,要走不敢动,不走又坐不住,尤其是坐在最前面的,眼见的这时场中只剩下的一个大大的光圈,知道那是车轮斧转动的太快的缘故。
就这样汗流浃背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底止,眼睛只在那个光圈中摇摆,一点一点地看着那个光圈缓缓地慢了起来,一点一点地看着终于现出了那壮汉和蒙面人的身形,一点一点地看着那壮汉如喝醉了酒一般,东摇西摆,手中的车轮斧越甩越慢,仿佛下一刻车轮斧便要脱手而出,众人都张大了嘴巴,心脏跳的吓人,但眼见那壮汉开山神汪虎仍紧紧地攥着车轮斧,生怕丢掉一样,他的身子已如醉汹汹的饮者一般摇摇摆摆支撑不住,最后终于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地一忽儿摔倒在地。
车轮斧也当地一声砸在地上。
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安全了。
蒙面人定定神,缓缓舒出一口气,仿佛也是解脱了的样子。
这一场比试真是好看,好久都没有这么让人心潮澎湃的打斗出现了。
人们都一阵轻松,有些虽没有亲身参加比试,却也是不知为何出了一身的汗。
许久,场外都没有人说话,个个心中思量:我要是遇到开山神汪虎这样彪悍的人物,这样彪悍的大斧,我能如蒙面人那样从容应对吗?
答案是肯定的,我不能。
连赵正也暗自庆幸,自己连蒙面人手下败将汪虎都斗不过,哪里能是蒙面人的对手呢?幸亏自己没有被逼着上去,要不然,那可惨了。
蒙面人又连胜三场,他可以下去歇息一个时辰了,但看他的动静,完全没有要歇息的意思。
他眼望全场,寻觅着自己未来的对手。
但好像没有。
人们仿佛意犹未尽,呆呆地看着只留下蒙面人一个的场中。
难道这次武林盟主之争就这样结束了,这蒙面人就是我们的武林盟主吗?有些出乎意外,但仿佛又在意料之中。
蒙面人正襟而立,他马上就要成为武林盟主了吗?他马上就要摘下他的头套,展示他的庐山真面目了吗?马上就要成为寸光的新主人了吗?
人们仿佛突然之间心中有了新期待,想一想,能得以一瞻武林盟主的真面目,那也是一件极为快乐的事情。
讲礼台上的司马玄天有些坐不住了,武林盟主之位马上就要落入这个人手中了,连寸光也马上就要光明正大地落入这个人手中了,这怎么可以,这绝对不可以,他心有所动,慢慢地想站起来,却有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上,耳中听得若冲子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再等等。”
司马玄天望着若冲子满是期待的眼睛,终于按捺了下来,心想:“再等等便再等等,这也许还未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