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瞎恶狠狠地看了吴大瞎一眼,呲着牙道:“你怎么问我,我怎么能知道。”
满嘴的不耐烦。
吴大瞎道:“我怎么不能问你了,你就那么尊贵吗?他妈的。”
吴二瞎怒道:“什么?你骂我?你瞎了眼了,你竟骂我?”
吴大瞎反唇相讥,“你又说我瞎了眼了,你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这么说了。”
吴二瞎简直要跳起来了,“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瞎子吗?”
吴大瞎咧着嘴道:“反了你了,不给你点教训,你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双手一紧,举起手中的钢刀便向吴二瞎砍去。
“你竟然动手?”吴二瞎忙忙举刀相迎,只听喀嚓一声,两柄钢刀相撞,两只刀上各自卷起来一个口子。
“他妈的,又买了两把劣质钢刀,都是因为你贪便宜,我说买五十文一把的,你偏要买三十文一把的。”
吴二瞎见新买的钢刀这么不结实,火气更大了,钢刀连连劈出。
吴大瞎被惹恼了,唰唰舞出两刀,忙里偷闲地说道:“你当时手折了,我买时你不会出手拦阻吗?”
“你……”吴二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全场再次傻眼,这两个人分明是上去捣乱的。
白如玉也傻眼了,“这……”
他想出手阻止,但见两个人越打越凶,都不知道怎么阻止才好。
讲礼台上若冲子一直微笑不语地看着,一旁的司马玄天有些坐不住了,道:“这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
若冲子摆摆手掌,道:“再看看,我看这两个人是粗中有细,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法子。”
“欲擒故纵?”司马玄天纳闷了,但看到若冲子全神贯注的样子,自己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只见扯淡双瞎刀法错乱,愈战愈勇,白如玉双手张开,不知怎么劝阻才是。
扯淡双瞎愈战愈是神勇,渐渐靠近白如玉身边来,他们口中的唾沫星子都要溅到白如玉的身上了,白如玉擦擦衣袖,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没有任何征兆地扯淡双瞎手中的两柄钢刀突然向着白如玉的身上砍来。
白如玉毫无防备,眼看两柄明晃晃的钢刀就要招呼在自己身上,危急之中使个铁板桥的功夫,身子直直向后仰去,后背甫甫靠地,身子便向相反的方向贴地冲了出去。
只听嗤嗤两声,却是一柄钢刀戳在了白如玉的衣袖之上,拉下了一大片,一把钢刀戳在了白如玉的裤子之上,亦是拉下了一大片。
两柄钢刀同时带着残碎的布料砍在了地上。
他们竟然使诈,全场惊呼。
扯淡双瞎见他们这么厉害的招式都没有伤了白如玉,都是暗暗叹息。
白如玉冲出身子后,一个鲤鱼打挺站立了起来,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指着二瞎,愤怒地道:“你们竟然使诈?”
扯淡双瞎自豪地说:“兵不厌诈,你没想到吧。”
双双抡起钢刀,再战白如玉。
白如玉也甩甩衣袖,跳了过来。
他身上衣服这时已被扯淡双瞎用刀扯烂,一缕缕的连下来,十分难看。
但他振作精神,一丝不苟地战了起来。
场外人们都目视场中,都对扯淡双瞎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有的人站起来不再坐下,因为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而被后面的人冷嘲热讽;有的人张大了嘴巴却闭不上,不知道是因为惊奇扯淡双瞎的计谋还是惊奇白如玉的躲闪功夫;有的人虽然对扯淡双瞎刮目相看,但心里不禁在想:他们竟然也会使诈,怎么也看不出啊。
其实扯淡双瞎也是心血来潮,使了那么一诈,那可是可一用而不可再用的。
白如玉踱步而走着,打起精神来,与扯淡双瞎对战。
只见他的折扇时而变成长长的一条白练,时而又折回来成为了一个小小的扇子,扯淡双瞎的两柄钢刀在阳光在耀眼生辉,时时在白如玉的左近劈来劈去,仿佛马上就要劈在了白如玉的身上,但总是能被他在间不容发之际躲闪了开来,扯淡双瞎嘴里哇哇地大叫着,厉害狠招一招接着一招地向白如玉身上袭来。
白如玉衣裳已被扯淡双瞎撕扯的这儿连着一片那儿连着一片,很是不雅观,尤其是在他转动身躯之际,那些布飞舞起来,很是滑稽可笑。
扯淡双瞎在对敌之际,仍不免要插科打晕地取笑于他,这一下,白如玉更是心生恼怒,厉害招式一招紧似一招地攻了上来。
他的手中那柄折扇幻化的白练几次都扑扑地打在扯淡双瞎身上的重要位置,但好像扯淡双瞎很耐打似的,几次三番都被他俩生生地挨了住。
场外人众见扯淡双瞎与白如玉对敌竟然支撑了这么多的时间,都感到很是诧异,慢慢地都对扯淡双瞎的势力大大地刮目相看了起来。
但众人心里总是认定了扯淡双瞎必败无疑,果然,再有几次回合,白如玉的白练在扯淡双瞎的面前晃了几